,被戳穿了便恼羞成怒道,“左右都是家事,你怎么还放明面上提呢!这不是不给你二婶婶脸面吗?”
“哦……”郁淮意味不明地笑着说,“二婶婶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啊,那您感情操心别人的家事做什么?闲得发慌吗?”
“郁淮。”
老爷子见他越说越过分,淡淡瞥了眼,像是警告道,“注意分寸。”
“哎呦,这的的确确是我的错。”郁淮似是惭愧地拍了几下脑袋,拿着一杯酒起身敬夫人,满怀歉意道,“二婶婶您别放心上,要是您觉得难堪那我就不说了,总归您一家子脸皮也不厚,我可真是逾矩了。”
“嗤。”苏竟坐在中间笑意晏晏看着这一场闹剧,摇摇头,“我说郁哥出国七年,什么都没变就这张嘴变得更厉害了。”
“泼皮无赖。”陈楚还支着下巴懒懒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夫人,视线忽然一转,看到一张美人面,他微微一愣,过了会又问苏竟,“他这次刁难来得奇怪。”
“那人惹他了吗?”
苏竟被他一提点,顿时野恍然大悟,“没啊。”
“不过他一向无奈,我看是没事找事干。”
陈楚还转着酒杯,轻叹,“不一定。”
“我看他是……”
他侧头,略显年轻幼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玩味,“掉进盘丝洞了。”
那夫人被他说的;脸红一阵青一阵,面子上挂不住,可要这时离开那就是对老爷子的不尊敬,只能硬生生忍住心中这口气,没处发泄,就全将气都撒到了旁边的柏母身上。
一会儿说她的镯子成色不纯,一会儿挑剔她的首饰包包,一时不停歇,柏母被她闹得敢怒不敢言,只能佯装请教守下他的嘲讽。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桌子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的声音,还都是老爷子和他的战友。
柏泽给宋意盛了碗松露蛋黄鸭肉清汤,宋意埋头小口小口地喝,不知是谁在桌上突然提了句婚嫁的事,在场的已婚oga们都躁动了起来。
她们从这家谈到那家,几乎将桌上的每个人都说了遍。
终于,不知道是谁,在餐桌上提到了郁淮的名字,这下在场的人都不免看向老爷子身旁的那个alpha,眼色各异。
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不仅有自己的公司还是郁家唯一的继承人,首都太子爷。这样的alpha,没有oga会不想嫁。
就算他的名声不好,私生活紊乱,可要一朝嫁进郁家,以后就是主母,手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华富贵,这世间人人都渴望。
想到这里,离郁淮还算近的一个夫人试探地问老爷子,“小郁今年也不小了吧,有没有中意的结婚人选啊。”
郁淮动作微顿,老爷子人老但精明,看清对方的目的,就慢条斯理说,“有个未婚妻,从小订下的,两个青梅竹马,估计等这浑小子在首都稳定下来后就办订婚宴。”
那夫人闻言惊讶道,“这倒是……没听过啊。”
“因为是假的。”
郁淮毫不留情地拆穿他爷爷的台,他抬起眼眸,绕周围看了圈,扯开嘴角笑着说,“我可没什么未婚妻。”
强买强卖的事郁淮这辈子都受不来,老爷子隐约又有动怒的表现,他索性放下筷子,躺在椅子上懒懒说,“我对oga过敏,所以只喜欢beta。”
“胡说什么?!”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喜欢beta,谁来传宗接代!你难不成还想让郁家在你这里断后!”
“断就断呗。”郁淮丝毫不在意,在那慢悠悠剥螃蟹,“我爸妈还年轻,再生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混账东西!”
老爷子“腾”地站了起来,拿着拐杖就要打他,拐杖还没挨上,马上就有人拉开他。
众人七嘴八舌地劝他别生气,柏母混杂其中,想着做一份顺水推舟的人情,刻意提高音量说,“我看beta也很好啊,我家小宋也就是beta,性子温和,人也孝顺,”
她一说,餐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柏母正有点不知所措。一片寂静中,郁淮却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擦干净手,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您说的是。”
又道,“我就喜欢像嫂子这样温柔漂亮,还乖巧懂事的beta。”
整个桌子上只要郁淮的笑意,柏母好似察觉了不对劲,悻悻坐下。
她一坐下,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坐在最拐角的宋意。
眉间点痣,长相艳丽,这样的beta,像妖精,怎么担得上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呢。
宋意的汤喝不下去了,柏泽捏他手捏得生疼,他挣不开,只能用手指去扳他的手。
他不敢抬头,怕看到丈夫猜忌的眼神,更不敢看到那些人嘲讽十足的视线,他如今虽穿着整齐,可却像是被人扒光衣服扔在大街上任人观看。
如此难堪,如此不耻,宋意脸色蓦地白了起来。
“你个蠢出生天的死混账,你爸妈怎么就不给半个脑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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