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啊——”
尖锐的针尖不偏不倚地刺到了沈亭的乳头上,使得人不禁低声惊呼一声。
“抱歉,”郑长东笑道,“一不小心。”
沈亭看着郑长东脸上促狭的笑,心里暗骂这个老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白天鹅胸针戴在沈亭小西服上,鹅腹镶嵌着一枚巨大闪亮的喀什米尔蓝宝石,天鹅优美的脖颈与沈亭俊美的脸相得益彰,更添得沈亭气质高贵。
“毕业快乐,沈亭。”郑长东道。
沈亭眨眨眼睛,低头看了看漂亮的胸针,诚心道谢。
他们的位置虽在舞台下的阴暗处,但一举一动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沈亭忍不住朝台上瞥去,正看见刚刚上场的顾江源死死地盯着他们,眼中的愤怒简直要在郑长东衣服上烧出两个大窟窿。
沈亭不愿惹人注目,匆匆和郑长东分别,回了自己的位置。
下一场是顾江源和方思的二重奏,方思拖着只跛脚缓缓走上台来时,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先是钢琴系的小王子不知怎的和校董搅和到了一块儿,再是小王子的cp兼御用搭档、小提琴系的年级第一居然拉了一个本校有史以来最垃圾的吊车尾上场表演,众人只觉世界魔幻,瞬间脑补出了四个人的爱恨情仇。
李明琅抱着小郑业悄悄溜进场坐在最后一排,看了看节目单再看了看台上的人,不禁大叹刚好错过自家儿媳的表演。
演出结束,众人纷纷退场去参加晚宴,季如岑趁人不注意来到最后一排,一把抱起了小郑业。
李明琅含笑看她,“我听说接下来还有舞会,你不去吗?”
“每年都是一样的东西,没什么意思。让年轻人玩儿去吧,我陪明琅姐走走。”季如岑道。
傍晚下起了小雨,怕小孩子着了凉感冒,小郑业被佣人抱回了家。a城空旷的街道上,季如岑替李明琅撑着伞,一直到缓缓走过了一条街,才开口道:“明琅姐,您不该让小亭嫁给郑长东。”
李明琅穿了一身马蹄袖正绢蓝黑旗袍,肩披爱马仕斑纹蚕丝短披肩,雍容华贵。听了这话,偏头看她道:“你看着他们,不觉得般配吗?”
“可这么做会毁了沈亭。”季如岑道。
李明琅轻笑一声,道:“如岑,你知道吗?当我听到沈亭怀了长东的孩子之后,我高兴得都快要疯了,无论如何,那也算是我和她的骨血,不是吗?更何况,长东也很喜欢他,他们俩结婚,岂不是正好?”
季如岑摇头,“您无法想象姐姐她在沈亭身上倾注了多少的心血,她把她毕生的理想都寄托在沈亭身上。被您一插手,姐姐的理想就如空中的烟花,砰——地一声,又碎了。”
“您今天让沈亭嫁给郑长东,十年后古典艺术界,将再无沈亭的地位。”她道。
“琴,有那么重要吗?”李明琅反问。
季如岑哑口无言,半晌才道:“或许在您的心里,权势、地位、金钱,这些都比爱情和艺术要来得重要,可是在沈亭、在姐姐、在我心里,艺术才是至高无上。郑家能给小亭荣华,却给不了小亭想要的。”
“木已成舟。再说你又如何能判定,沈亭真的喜欢钢琴,而非他母亲的一厢情愿呢?”李明琅漫不经心道。
季如岑看着阴沉的天空,千言万语化在心里,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不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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