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脑子有些晕,跌下来的时候又扯到了伤处,趴在地上半天没动弹。
冰凉的绦状物轻轻扫过沈亭的臀,郑长东低声道:“撑起来。”
沈亭抽泣着撑起了身子,双手、膝盖着地,艰难地在地上爬动。
刚爬没两步,不轻不重的一鞭子就扫到了他臀根处。
郑长东单手执着散鞭,淡声道:“腿分开,腰放平。”
这个姿势费力,沈亭只觉身后的伤每爬一步都被拉扯得更疼。然而郑长东却仍不放过他,稍爬得慢些就是不留情的鞭子打在臀腿、大腿上,不过短短几步,他腿上就浮现了一片一片的红痕。
郑长东本想拿教鞭或者树脂棍继续教训他,临了却换成了没什么威力的散鞭,打起来自然没什么顾忌。却苦了沈亭,只觉身后疼成一片,再没一块好肉。
如此又强撑了一会儿,沈亭再忍不住,瘫坐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
“疼……我好累,不要爬了呜……”
郑长东往后看了看,不过才五六米的距离,心里暗道沈亭娇气,干脆绕到他身前,抬起他的脸道:“不想爬了?”
沈亭颤抖着点头。
郑长东抬手,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掴到了沈亭左半边脸颊上。
“现在能爬了吗?”
沈亭眼中霎时蓄满了泪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然而那泪水还没从眼眶里落下,沈亭就匆匆擦干了它,再抬头时,眼中尽是倔强与愤怒。
郑长东有些好笑,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见沈亭摸索着扶上了旁边的墙壁,修长的手指抠着金色华丽的壁纸,缓缓站了起来。
被狠狠罚过了的双脚甫一触到地面,沈亭就疼出了一头的冷汗。待站定时,全身的重量压在早已变得肿胀残破的双脚上,疼得沈亭不禁微躬了腰。
环顾整间调教室,已爬过的路程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剩下的都要靠他这双伤痕累累的脚来完成,沈亭只觉前方一片灰暗,服软的念头刚一冒出,就被脸颊上残存的痛感逼了回去。
于是颤颤巍巍地抬脚,向前跨了一小步,然后一点一点地落脚。
仅仅一步,沈亭就又疼出了满脸的泪水。
再度迈脚准备继续走时,郑长东到底看不下去,拦腰抱起了人,阔步向外走去。
回了卧室,郑长东不解气地又往他臀上落了狠狠的几巴掌。
“不是脚疼走不了吗?打你一耳光,就忘了疼了?”
沈亭趴在床上,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闻言干脆把头也埋了进去,充个不闻不问。
郑长东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好拿了伤药过来,掀起被子的一角,缓缓给沈亭涂起了药。
上药上到臀部时,郑长东有些犯难,沈亭臀上硬块太多,可真往开了揉,怕是又有得哭。
他想着揉开前先安抚沈亭一下,便道:“待会儿给你把硬块揉开,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就过去了,好不好?”
沈亭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这是惩罚吗?”
郑长东一愣,不提防他这么一问,干脆道:“是。”
揉伤的时候,他耳边听着沈亭一声声极伤心的呜咽,心疼归心疼,手下却一点儿没留力,半搂着沈亭,尽量快速的处理完了伤。
然后手指就不由自主地往沈亭臀间划去。
沈亭此刻正靠在郑长东肩上,柔软的碎发扫过郑长东的肩窝,激得他心猿意马。
察觉到他的动作,沈亭不由一僵,只觉他故技重施,心中更是恼恨,掐着他臂膀低声说:“我不想做。”
郑长东刚想说些什么,就听沈亭继续道:“也不想被碰。”
沈亭想不想做、有没有感觉,郑长东早在罚他的时候就一清二楚。不过沈亭这样说了,他也只能当作人没兴致,收回了作乱的手。
“睡吧。”郑长东在人额间亲了一记,紧挨着沈亭躺下。
沈亭却不闭眼,只偏着头,一双通红泛肿的眼睛盯着他。
郑长东也不着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沈亭头发,享受着两人难得的温情时光。
良久,沈亭开口说:“奴隶可以在床上睡吗?”
郑长东:“?”
“我去地上睡。”沈亭道,刚一说完,便就势掀被下床,却没来得及起身就被郑长东又按了回去。
“好好躺着!”
郑长东可从来不觉得沈亭能有什么奴隶的觉悟,现在这样说,多半是不愿意和他同床共枕。
两人对视半晌,郑长东终是率先败下阵来,“自己不许踢被子,我下去睡。”
漆黑的卧室内一片寂静,郑长东躺在地上,辗转反侧,心里想着沈亭大概已经睡熟,要不趁机偷偷摸上床。
顶多明天再哄一哄。
算起来,他也有一个多月没抱沈亭了,自古小别胜新婚,郑长东心有些痒,刚准备有所动作,就听得安静的卧室内传来一声极低极压抑的抽泣。
就像是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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