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赖心急如焚,不断试图穿越封锁线,却被层层人员给阻拦在外。
「小赖,不要怕,我来了。我们再等等,会没事的。」刘晨yan伸手拉住了小赖,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他知道小赖现在只是依靠仅存的一点希望强撑着。
看到赶来的刘晨yan,小赖顿时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他感到内心被撕裂的痛楚,眼前的场景就像是一场梦魇。
「如果可以,拜托让我醒来,求求你,让我醒来啊。」
但残酷的现实毫不留情地摧毁他的希望。
忽然,小赖大叫起来:「那边!拜托你们先找那个位置,我爸平常都会在房间里看照片,那个位置就是他的房间!」他不断指点房间的所在位置。
平常小赖回到家都是直接往爸爸的房间去,因为爸爸总是拿着以前的相簿轻轻翻阅。
他的手会温柔的抚过照片,带着微笑说着:「没事,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相信不管经过多少个世纪,这份承诺,都会始终如一。
所以小赖知道,爸爸一定就在房间!
刘晨yan无法说出任何安慰的话语,他知道任何的言语都没有帮助,他只能拍着他的背,静静的陪着他。
随着救难队努力的抢救,终於传来消息。
「找到了,快拿担架过来!」
「找到了?」两人同时震惊。
刘晨yan扶起瘫软的小赖慢慢走到封锁线前,等待救难人员将担架抬出来。
「是我爸!」小赖焦急的大喊,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他的父亲,马上就想穿过封锁线。
「小赖,再等等,待会就可以过去了,先让医生们检查。」刘晨yan拉住小赖,试着稳住他。
小赖的爸爸全身被灰尘弄得一片狼藉,衣物破损不堪、头发被灰尘沾满,搭在脸颊上。
「爸!爸!你没事吧?听得到我说话吗?爸!」小赖大声的呼唤着,但父亲一动也不动。
急救站,一群医护人员将小赖的爸爸围了起来。
「晨哥,我爸会不会有事?」小来焦躁不安的问着,双手不断握拳、放松又握拳,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急救站。
刘晨yan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
他知道现在任何话都安慰不了人,尤其是「会没事的」这种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他说不出口。
过了不知道多久,救难人员过来了。
「请问你是这位先生的家属吗?」
「是,我是他儿子。」
「有个很遗憾的消息必须告诉你,你的爸爸,没撑过去。」救难人员沈重的告知这个残酷的消息。相信救难人员一定也希望自己可以将他的父亲平安地带出来。
「蛤?你说你说啊啊啊」
刘晨yan赶紧揽住他的肩膀,支撑着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赖崩溃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小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以及无尽的心碎。
「啊啊啊!!」他明白,爸爸再也回不来了。
救难人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他说:「来看看他吧。」
「好…好」
刘晨yan扶着小赖走到担架前。
小赖缓缓地蹲了下来,用他颤抖的手抚0着父亲的脸,泪水滴落在爸爸的额头上。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对不起」
小赖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在爸爸脸上留下一道道泪痕。
彷佛爸爸也在流泪
这时候如果爸爸还在,他一定会笑着说:「没事,不用担心。」
没人打扰他们,让他们静静的道别。
过了一会儿,救难人员拿出一本相簿交到小赖的手中:「这本相簿一直被你爸爸抱在怀里,我想一定对他有很深的意义,这份回忆我就替他转交给你了。」说完0了0小赖的头。
他也是当父亲的人,自然明白这份失去至亲的感受有多麽的痛。
这份伤痛深深地刻在小赖的心灵深处,又一次。
小赖点点头的将相簿紧紧捧在心口,像是要把一家人的回忆收进心底。
今年,小赖十八岁。
家庭成员,只剩下他一人,以及一本相簿。
五天後,小赖将爸爸火化了。
「晨哥,谢谢你这段时间都陪着我,如果没有你,我都不晓得怎麽办。」小赖捧着骨灰瓮对刘晨yan说。
「没什麽,这是我能做的,现在你有什麽打算?」刘晨yan拍了他的肩说道。
其实他很讶异,小赖怎麽会这麽快就将爸爸火化?连一般的灵堂摆设、简单的法事都没做。
毕竟,这是大家处理後事的普遍方法。
但是刘晨yan没有多问。
小赖的眼神有点迷离。
「我要去旅行,去找一个拥有最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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