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大事,只得咬牙忍下怒火,默默地守护在黎暮辞身侧。
等到薛御大事已成,登上皇位,黎家被加封了忠烈侯,一时风光无两,同为薛御党的祝家和贺家,都献上了自家的小姐公子为薛御填充后宫,薛御都给了他们除了皇后之外最高的地位,然而他们家小少爷,被薛御玩弄了三年,却依然还是冷宫里的黎妃,薛御没有尊封他为太侍君或者太妃,也不把他收入自己后宫,黎暮辞被软禁在了北宫。
释冉知道黎暮辞怀了身孕,但黎暮辞并不打算告诉薛御,薛御给黎暮辞下了封锁内力的药物,黎暮辞没有内力,再加上怀着孩子,无法逃走,直到将近临盆,才得知黎家被固吹白污蔑通敌叛国,男丁满门抄斩,女眷关进掖庭为奴,一夕之间,黎家上下,家破人亡。
释冉不知道这是不是固吹白对黎家的报复,报复黎骁将他亲手送到了先帝的床上任人凌辱。
行刑那日,黎暮辞跪在固吹白面前拼命磕头,只求他念在往日情分,至少让他上前再见祖父、父亲和兄长一面,固吹白无动于衷,一声令下,三颗脑袋滚落尘土。
在释冉的记忆中,小少爷的‘小白哥哥’一直都是一个温柔和善的人,他会笑眯眯地看着小少爷对他撒娇,会带小少爷和他,偷偷溜出府去买糖葫芦吃,固吹白曾经摸着他的脑袋劝道:“阿冉,不要太勉强自己了,也要适当的休息休息,小孩子就该是玩闹的时候,学大人那么深沉做什么。”
释冉看着曾经那个会温柔抚摸他脑袋的大哥哥,变成了如今那个权倾朝野的左相大人,想起十二岁那年在书房的密室里,听见大将军与夫人说的那句‘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害了他’,释冉闭上眼,任眼泪流淌在颊边。
究竟是谁对不起谁,谁又欠了谁,如今早已恩怨难分,孽障丛生。
中篇
谁也没有料到,在这场浩劫中,黎妄言却被人救了出来。
慧王薛岚用一个死囚代替了黎妄言,他命人将死囚易容成黎妄言的样子,进了天牢将黎妄言换了出来,等薛御发现黎妄言被人调包逃走时,薛岚直挺挺地跪在薛御面前,直接承认了是自己放走了黎妄言。
薛御气得一脚踹在薛岚肚子上抡起鞭子就抽,薛岚倒在地上吃痛哀叫起来,一边还嚷嚷着:“母后快来救孩儿啊,皇兄要杀了孩儿,还要杀了孩儿腹中的孩子!”
薛岚是姜太后养大的,自是疼爱万分,连一点痛都不忍他受,姜太后匆匆赶来,挡下薛御的鞭子,怒道:“皇上,你这是要打死岚儿吗?你不如先把哀家打死吧!”
薛御到底不敢对太后动手,只得怒道:“太后这是要把他宠坏了,他都敢把通敌叛国的罪臣给放跑了,朕看他不教训是不行了。”
薛岚叫道:“妄言哥才不是通敌叛国的罪臣呢!黎家怎么可能通敌叛国!我不管!反正他是我未来夫君,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皇兄你今日打死我,就是一尸两命,你打吧,我这就下去陪我们娘亲去!”
这话一出,薛御只得放下鞭子,他的亲娘临终前要他好好保护弟弟,他即使再气,也不能伤害薛岚。至于什么腹中孩子,薛御知道他在胡诌,他弟弟是个正常男孩子,哪里能怀孩子,更何况人家黎妄言根本看不上他,怎么可能碰他。
只有这傻小子还在痴心妄想,想嫁给黎妄言。
不能朝薛岚出气,薛御的怒火只能朝别人发泄,黎暮辞又成了出气筒,还未出月子,薛御便将他压在床上百般折磨,黎暮辞意欲咬舌自尽,薛御捏住他的下巴,威胁道:“你敢死,我就把你祖父和父亲的尸骨挖出来鞭尸。”
黎暮辞再也不敢自尽,只得日日夜夜承受着薛御的各种凌辱。
大皇子百日宴的时候,薛御难得大发慈悲,将黎暮辞放了出来,一起到慈寿宫参加薛景延的百日宴,黎暮辞看着襁褓中小小的一团,心中涌出一股悲伤,景延和他的孩子同一天降临,两个孩子都因母体的先天不足而孱弱无比,他们都需要紫玉丹,薛御选择了景延,舍弃了他的孩子。
他并不怨恨景延,孩子没有错,紫玉丹只有一颗,他多么希望至少让他看一眼那个刚出世便没了气息的孩子啊。
百日宴上突生变故,嬷嬷粗心,将要喂给景延喝的赐福水,放在了太后的桌案上,太后不疑有他,喝下之后却口吐黑血,昏迷过去。
薛御震怒,下令彻查此事,查来查去,结果倒成了黎暮辞因嫉恨薛景延,想要毒死这个孩子,便命释冉从宫外弄来了无色无味的毒药下在孩子的赐福水中,不料却被粗心的嬷嬷弄错,放在了太后的桌子上。
彼时,黎暮辞身边有一近侍名为方亭,这个方亭曾经是宫外一处园子里唱戏的名角,因容貌有几分像固吹白,被薛御带回宫中,丢给黎暮辞做侍从。他从人群中走出,跪在薛御面前,一一详述了黎暮辞是如何指使释冉从宫外弄来毒药,意图谋害皇子。
再加上,薛御派人搜索北宫,果真从黎暮辞的寝宫里搜出了一包一模一样的毒药,人证物证俱在,黎暮辞百口莫辩。
薛御的脸色沉了下来,他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