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冰天雪地的北国,心都跟着开阔。
而这一天蔺雨落睁开眼,宁风竟罕见地没早走。他在厨房做早饭,想尽自己的努力照顾蔺雨落,至少不让她觉得跟自己谈恋爱太亏了。总是莫名其妙消失,对工作内容全然不能透露,好不容易回来又要去照顾生病的母亲。
蔺雨落跳下床去,头发乱蓬蓬的,身上套着一件旧毛衣。踩着毛绒拖鞋到他身后,抱住他腰:“你怎么没走?”
“一起吃早饭然后送你上班。”
两个人一起吃早饭,蔺雨落对此心满意足。
出门的时候手伸进背包里拿东西,摸到宁风放进去的热牛奶,就笑了一声。再摸一下,摸到她准备还给顾峻川的手套。那个手套本来被她团在一起,现在两只散开。
蔺雨落上车后跟宁风说:“手套是那个人的。那天东安商场有人晕倒,我参与急救以后一直很害怕,手很凉。他把手套借给我用。”
““那个人”这个代号不太好,他总该有名字。”宁风说。
“顾峻川。”蔺雨落说:“这个手套没有任何别的意思,我昨天想还给他,但忘在之前的帆布包里了。”
“落落。”宁风打断她,轻声说:“放松。一个手套而已。放牛奶的时候看到它掉到地上,我捡起来的时候顺手打开看你喜欢什么款式。”
拉过蔺雨落的手,两个人在车里静静坐了一会儿。宁风说起高中母校请他过年的时候顺便回去演讲。他不知蔺雨落过年的计划是怎样的,很想邀请蔺雨落一起回家乡过年。
“我很想跟你牵着手在校园里走一走,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宁风说。
情窦初开的他们,高中部的男孩和初中部的女孩,下了课就向操场跑。如果能在人群里对视一眼,后面的一整节课都会笑着上完。
高中部的男孩上了清大,初中部的女孩上了高中部。他寒假回去看她,在月色下偷偷牵她手。那时宁风怎么说?等我们都长大了,结婚了,一定要牵手到老师面前。
“叔叔阿姨呢?回去吗?”蔺雨落问。
“要回去的。”宁风对蔺雨落笑笑:“他们每年都要求回去过年,家里有亲戚朋友,过年热热闹闹。”
“那我回去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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