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向默直接把人拍晕带了回来,还想把这些照片自己揣着,看起来是打算自己藏着,也没打算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淮烟拿起照片,费了老半天劲,才想起来那三张照片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酒吧门口的,是他跟他的朋友,那是祝城渊刚出意外的第一年,除了不停工作填补空白之外,他偶尔会通过酒精麻痹自己。
照片里的他们看起来很亲密,那个朋友喝了不少酒,自己都站不稳,东倒西晃,胳膊得搭着他肩膀才能走。
他说起祝城渊已经没了大半年了,让他考虑考虑找个新伴儿,又开始满嘴跑火车,说起酒吧里有几个眼缘儿比较好的,凑近他耳边,说那几个人真不错,他跟酒吧老板很熟,可以帮他联系,还掏出手机就要拨电话。
他一直压着火,后来忍无可忍把朋友一把推开,那个朋友直接摔在了马路牙上,磕着背了,半天没起来,呲牙咧嘴骂他不识好人心。
因为这事儿,后来他跟那个朋友就不怎么来往了,这些年也没见过几次。
第二张灯光昏暗的包厢,打扮精致又妖娆的男孩儿坐在他腿上给他点烟,那边晚上闹得很大。
他好不容易答应参加章君昊攒的局,屋子里一堆人,都是有身份的主儿,自然也安排了不少陪客,还有的人是自己闻着味儿,通过会所渠道过来的,那个男孩儿就是其中之一。
当时包厢里所有人身边都有个伴儿,就淮烟身边空着,那个男孩儿那晚的目标就是他,托了不少关系才混进去,一开始并没坐淮烟腿上,只是挨着他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给他倒酒,有意无意说些带着明显暗示性的话。
淮烟自己抽烟,没回应,甚至有些走神儿,除了一开始那两句,后来不记得男孩儿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他很讨厌那个男孩儿身上的香水跟妆,那又让他想起了祝城渊。
祝城渊明明跟他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但他身上不会沾太多味道,有过灰尘味,酒味,出汗,冷的热的,去监测站考察或者值班回来,还会带着一身潮湿冰冷的暗河水味,夹杂着淡淡的水草腥。
祝城渊总怕自己在外面跑来跑去,身上的味道难闻,所以每次一回家,都会在门外就把外套脱掉,进门的第一件事是先上楼回房洗个澡。
就像刚刚向默的反应一样,外套上都是灰跟血,会想到先上楼洗澡。
他还有个习惯,洗澡不关门,不拿换洗衣服,非要他帮忙,让他进去送睡衣或者睡袍,结果可想而知,他会被祝城渊一起拉到水流下,让他帮忙搓背,搓着搓着就一发不可收拾。
新睡衣湿了,他也湿了,两个湿漉漉的人最后再把床折腾湿。
想起以前的事,淮烟忍不住扭头望了眼浴室,再一低头,手里的照片又把他拉到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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