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戎在那一瞬间下意识以为有人想要从背后掐住他的脖子,身体比脑子先快了一步抓住了摄影师的手然后狠狠向外一掰,换来摄影师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卧槽!!”
荣戎愣了一瞬,很快就松开了,讷讷开口:“对不起……”
“没,没事……”摄影师甩了甩手,感觉还是很疼,一面腹诽这小子劲儿真大,一面又真的不敢小瞧这个看着安安静静又有点社恐的少年,“现在放松一点了吗?”
其实荣戎还是很紧张,但是他还是点点头:“放松一点了。”
摄影师呲牙咧嘴地站起来:“那就继续吧。”
但是很快,摄影师就告诉他这一切的折磨结束了。
荣戎迷迷糊糊地冲摄影师道谢,荣戎迷迷糊糊地从摄影棚走出来,忽然那个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他:“喂。”
荣戎回过头,发现是刚才那个青年摄影师。
青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依旧粗声粗气,好掩盖自己的难堪:“加个微信吧。”
“啊?”荣戎有点懵。
“我说,加个微信。”年轻人自诩自己算半个艺术家,但是艺术家也要吃饭,于是跑来接深海的商单,他不看直播,也不知道荣戎是谁,但是他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他的缪斯的气息。
搞艺术的人的敏锐直觉告诉他,这是一只安静又凶狠的幼兽,看着乖巧其实怕生又充满野性,带着还未被人沾染过的单纯气息。
年轻人自觉自己不是同性恋,可能是男人诡异的征服欲作祟,荣戎像是一张锋利但是又可以随意涂抹的白纸,而他忽然渴望把他染成属于自己的颜色。
年轻人换了个说法,委婉地讨要荣戎的联系方式:“加一下联系方式,如果海报成品出来,我可以第一时间发给你。”
荣戎才想说话,就被人打断了:“不必了。”
荣戎抬起头,发现是赵景时的脸,他面无表情:“深海的工作人员会把海报发给他,他也不参与海报设计,你不需要征求他的意见。”
“只是单纯想认识一下而已,朋友多了路好走。”年轻人企图辩解一下,又被打断了。
“你和宣传部是一个小组,不是和被拍照的人是一个小组,而且我实在惊讶邵老那自命不凡的大徒弟居然会说出朋友多了路好走这种话。”赵景时又补了一刀,“你那艺术家小圈子,能算得上你朋友的一只手数的过来吗?”
年轻人听懂了暗示,赵景时出言呛人是宣誓主权的意思,虽然面前的小野物还没有沾染上别人的气息,但是明显已经有主了。他耸耸肩,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摄影器材。
他并不想和面前的人竞争,缪斯还会出现,但是饭碗只有一个。
“走吧。”赵景时看了荣戎一眼,示意他跟自己走。
荣戎眨眨眼:“去哪儿?”
“送你回家。”赵景时一副很理所应当的样子,“我俩不是顺路吗?”
赵景时要送自己回家!
荣戎顿时后退两步,要不是转身逃走太不对劲了,他就要扭头就跑了。
怎么办怎么办?
赵景时要是问门牌号怎么办啊?总不能真说自己住他家吧!
荣戎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抖:“不,不用了。”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说这话实在没有理由,自己的顶头大上司好心送顺路的下属回家,正常人都不会拒绝上司的善意,他好大的胆子。他
可,可是他不是正常人啊……他只是一只可怜又无助的小猫咪,借住在赵景时家里的小猫咪。
赵景时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的车就在楼下停车场,想去兜风吗?”
荣戎还是没有说话。
赵景时非常耐心地等着他的答复,看着荣戎那副纠结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然而他觉得好笑的原因又和荣戎不一样,荣戎是害怕自己住在赵景时家里这件事被发现,而赵景时却在想荣戎可能在害怕金主的责罚。
毕竟他自己如果有这样一个小朋友,一个也会天天耳提面命,不能和陌生男人说话,更不能上了别的男人的车,深怕一个不留神这个看起来害羞又胆小的小朋友被别人拐跑了。
但是他今天非把人拐跑不可。
荣戎憋了半天,嘟嘟哝哝了一句:“我不想兜风……”
“那你想去哪里?”赵景时继续问,他其实过一会儿还有一个会要开,但是为了努力拐走这个小朋友,从来都准点开会的赵总决定当一次昏君把会议延迟。
“我想回去了。”
“好,我送你回去。”
荣戎抬起头:“我刚才听见了,负责人小姐说您中午还有一场会议需要参加。”
“把你送回去不费事。”
“那也,也不顺路。”荣戎小心翼翼,再三揣度赵景时的脸色,“谢谢你赵总,我……”
“我什么我。”赵景时双手插兜,懒洋洋地用身体挡住荣戎地去路,虽然他的内心一直都是变态,但是在外一直都端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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