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宵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店家人还怪好的。还是说,他担心这是一群修士想吃霸王餐?
戚怀风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次自己不是一个人出门。改口道:“口误。我是说开三间。”
他放下凡间常用的货币:“要挨着的。”
“好。”店家咧嘴露出笑容,他看了看沈映宵的轮椅,很有服务精神地挽起袖子,“我帮你们搬上去?”
“不必。”
梅文鹤指尖在椅背一点,那些藤蔓再度生长,像几条腿似的撑在下面,竟是要就这么沿着楼梯大步走上去。
沈映宵连忙强忍着起身:“我自己走。”
梅文鹤看了看那架轮椅,有些遗憾:“那边下次再用吧。”
话音刚落,忽的一片火光亮起,一闪而逝。
下一瞬,那架轮椅被烧得消失,只留一地细碎灰烬。
戚怀风微一拂袖,连那片灰烬也不见了。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正常地走上了楼,顺路还扶了沈映宵一把,两人很快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梅文鹤独自留在大厅,他沉默片刻,看向自己袖中小鹤:“那轮椅莫非很难看?可我觉得其实还好,以前我坐着,别人见了都要夸两句手巧。”
小鹤:“……”
它转了个方向背对着梅文鹤,翅膀盖着脑袋,继续补觉。
……
他们订的三间屋子挨着。
上了三楼,戚怀风推门进了中间那一间,把沈映宵往床榻上一放,握住他手腕探了探。
紧跟着眉峰便皱了起来:果然如梅文鹤所说,沈映宵身上除了那毒,竟还不知被谁施加了一层压制修为的封印。也难怪他体力如此不济,几步路走得晃晃悠悠磨磨唧唧,连乌龟看了都想踹一脚让他快些。
“这封印似是合体期修士留下的,只是那人并不精于阵法,用的是预先刻好的符阵。”戚怀风看着沈映宵,“以前倒没发现你这么多灾多难,近来你是怎么了,招惹了霉神?”
沈映宵:“……”怎么谁路过都要说一句我不精于阵法。这东西是想精就能精的么?这群天才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方才还没觉得什么,如今一沾床榻,他却忍不住困的要命。于是权当听不清戚怀风说的话,阖眸道:“劳烦师弟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戚怀风见试探不出什么,也没再多问,只道:“带着这封印,你睡得着?”
说话间,他在沈映宵几处脉门上试探着按了按。
等确认了位置,几缕灼热气流同时扎入。
一阵短暂而迅速的刺痛,沈映宵倏地睁开眼,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凝滞如膏的灵力重新流转起来,血流也随之细微加速,毒性流失的速度,比方才快了一些。
沈映宵怔了一怔,难以置信,对剑灵道:“虽说是用的符印,但这封印可是我合体期的分身亲自种下的,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冲破了……这家伙真的只有分神期?”
按他的预想,就算戚怀风真能解掉这封印,也得费上不少功夫。可现在……
剑灵听到他问修为,实话实说:“要我来看,他的修为的确只在分神。但你也知道,这年头,哪个气运之子没有几件能遮挡自己实力的功法或宝物?没准他早就悄悄晋到合体期了。”
“……”
戚怀风见他半晌不动,又来探他手腕:“怎么,有哪里不对?”
“没什么。”沈映宵藏好自己身上的柠檬味,“比刚才好多了,多谢。”
恰好这时,梅文鹤找了过来。
戚怀风没探出什么,松手起身,对他们两人道:“我有事离开一趟,你们在此稍候。”
沈映宵目光微动:“……”我终于能单飞了?
梅文鹤则是一怔:“你又要去哪。”
戚怀风没有回答,转头看向窗外。
窗棱忽然被人从外敲了敲,像叩门一样。
戚怀风手指一勾,窗户打开,就见外面的房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一身青袍,生着一双笑眼的年轻修士。
青衣修士哗啦展开手中的青色竹扇,给自己扇了扇风,鬓角垂落的发丝随风飘动。他那双眼睛在屋里扫过,最后停在戚怀风身上:“平常约你出来相聚,你不是在秘境,就是在找秘境的路上,今日倒是难得被你主动找上。”
梅文鹤盯着他那古朴大气的扇子看了两眼,又看了看自己那把相比起来稍显花哨的竹扇,若无其事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恰好挡住了沈映宵的视线。
剑灵一怔,笑了起来:“看来你这位梅师弟,发现了你在嫌弃他的审美。”
沈映宵:“……”倒也不是嫌弃,只是那轮椅爬楼梯的艺术,对他来说实在太超前了。
戚怀风没理会屋里这两个奇奇怪怪的师兄,专心同窗外那年轻修士说着话。
他侧身将人让进屋,这才对两个师兄介绍道:“这是我先前在外结识的友人,恰好他在附近,这两日便请他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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