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我画东瀛,画巴黎那样啊~”高凡说。
“但那是你画的,又不是这罐子画的。”劳伦斯觉得自己有点较真了,问完了便摇头,“咱们不讨论这个了……”
“我可以教它学会我的绘画技巧。”高凡说,他抱着罐子的认真模样像是一位立志要把孩子教育成对社会有用人才的老父亲。
“小师弟,小师弟……”劳伦斯按住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真是太傻了,明明只想要捧哏就行了,又为什么非要把这件事当真呢?
劳伦斯不想再讨论这个了,这对他自己来说太过折磨了,于是他强制性的转移话题,对高凡说:“你最近有什么创作计划么?”
“创作计划倒是有一些的。”高凡说,“但最主要还是研究计划,我有个想法啊,你看怎么样,我先把自己的技巧教给它……”
‘它’指的是高凡手中抱着的罐子,在说句话的时候,高凡还非常亲昵地顺手抚摸了一下它,这个动作看得劳伦斯打了个冷颤。
“……然后我再重新学会这个技巧,那是不是我和它就都拥有这个技巧了?又或者是只有它拥有技巧,而我没有,嗯,我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一点。”高凡问。
这在高凡看来是个天才的想法,但无疑还是有风险的,万一被黑匣子吸走的技巧,就还不回来呢?而高凡也尚未想清楚,学会了他技巧的黑匣子,是如何作画的。
“……我出去抽根烟。”劳伦斯终于忍不住夺门而出,再呆下去他害怕自己会有掐死高凡的想法。
“看来大师兄还是不懂。”高凡瞧着劳伦斯的背影叹了口气,再望向安娜,“aa你明白么?”
不。安娜摇头。
“你的巨匠技巧那么多,要不你试试把一些技巧教给它?”高凡又冒出一个灵感,他把黑匣子递给安娜。
安娜顺从地接过这个红罐子,然后按照高凡方才的抱法,抱住了它,再抬头看向高凡:“高,我要怎么做?”
“那后面有两个孔,一个写着‘suck’,一个写着‘spit’,就是‘吸’和‘吐’的意思,你对着spit,把自己的巨匠技巧吐进去,稍等……”高凡非常贴心的拿了一块酒精棉把那个黑色胶皮嘴给擦了擦,消了消毒,然后示意安娜可以开始了。
安娜咬住写着‘spit’的胶皮嘴开始往里吹气。
吹了好一会儿,她的脸上已经泛出了红晕,这才停止,并问高凡:“可以了么?”
高凡也不知道可以了吗,这得试验。
于是高凡把这只罐子放在一张画板上,接下来两个小时高凡和安娜就盯着这个画板,但什么都没发生……
当然什么都没发生!劳伦斯都快要气疯了,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画家在盯着那红罐子这发呆,问过安娜他们在干之后,安娜回答则是等着红罐子作画,劳伦斯则觉得自己的智商都要降低了,脑子都要瓦特了。
“小师弟!你得干点正经事了!”劳伦斯忍不住对着高凡咆哮了起来。
高凡想要的颜色
虽然高凡觉得自己就是在干正经事。
但劳伦斯不理解他,也是可以被理解旳。
毕竟在创世神、也就是旧神的梦境中,劳伦斯只是一个连存在感都没有的背景板人物……
想到这的时候,高凡就觉得挺可怜这个世界和眼前的劳伦斯的。
而经纪人先生这时却在想着要不要把高凡送到精神病院里康复一阵子去。
但接下来高凡的决定打消了经纪人先生危险的想法。
“经纪人先生,我们干点正经事吧。”高凡对劳伦斯说,“画一幅画吧!”
劳伦斯一听便觉精神大振,他忙问:“你要画什么?”
“还没想好,但肯定是一些吓人的东西,毕竟我现在需要一些san值来往黑匣子里添……”高凡琢磨着。
画什么是个问题。
按照高凡目前的技巧来说,他的三项巨匠技巧‘扭曲’、‘世界’和‘专注’都不低,想画什么都可以画,但究竟想画什么,决定一个题材,才是最难的。
高凡当然可以随便画点能够收割人类理智的作品,凑够一次画展,让san值大把大把的落入口袋中,但他这几年养成的精神洁癖又让他难以接受这样的敷衍。
在东瀛创作的那幅《樱雪》,虽然伟大,但都因为技巧的不成熟,而被高凡扔进了储藏间,再也不想看一眼。
如果随便画、随意画,这种敷衍,是高凡无法接受的,那种厌烦是心理上的拒绝和生理上的抗拒,换言之就是艺术家的矫情,如果劳伦斯来评论的话,就是高凡还没窘迫到饿肚皮,否则啥都画的出来。
当然,以高凡目前的经济状况,也是不可能窘迫到食不果腹的了。
高凡目前创作的最高技巧,就是使用‘樱白’和‘巴黎蓝’,再结合历史人物的灵魂座标,能够创作出一个虚构历史片断,便是创世神,也就是旧神,也会觉得这个虚构片断非常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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