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gao,感谢您,为世界艺术吹起了触及灵魂的时代之风,我相信,真正的现代绘画艺术,将从bostno兴起,我们这个时代应当为拥有您这样伟大的画家而感到荣耀!”市长先生最后跟高凡握手。
记者‘咔嚓咔嚓’拍照。
市长先生随即转身要离开画展,虽然还有第十六幅画,但那幅画并没有什么杀伤力,所有人都知道,市长先生通过了这次考验,而明天的报纸版面上,必定刊登出‘圣人市长’之类的标题,这在竞选状况日渐焦灼的当下,很有可能是一个致胜武器。
市民们会想,虽然我们的市长没啥能力,但品质还是信得过的,因而把手中的选票投给他。
“等等。”高凡忽然说。
安娜不止如实翻译,还上前一步,拉住了市长的衣服。
“还有事么?”市长表情中出现了一丁点不耐烦。
“尊敬的市长先生,做为首次能够完整欣赏《面具》画展的观众,我将为您揭示这场画展的真正精彩之处。”高凡彬彬有礼的说。
在安娜眼中,此刻的高凡,像是个恶魔,反而在平时肆无忌惮的谈笑,做出一些孩子气的动作时,倒像是神。
“哦?”市长疑惑得环顾四周,“难道我们刚才看到得不是全部?您还藏着第十七幅画?”
“也可以这样说,因为第十七幅画,就是它们的……全部。”高凡一边说,一边到出口处的墙壁上,按动了一只隐藏着的按钮。
这是个机械装置。
按钮按下,装置启动。
首先是十六画之间的间隔墙壁,都是移动的,它们被向后移动了半米,继尔所有《面具》主题画,都延着既定轨道向上移动了一米左右,现在,这些画像是半挂在天花板上一样,整体悬挂在所有人面前。
而所有人,则能够看清楚它们放在一起的全貌了。
他们第一个感受就是。
活了。
所有的《面具》主题画都活了。
一张张面具,开始肆意游动,在观众的视野中,它们好像翱翔而起的群鸟,向上升腾、升腾,继尔一株古老的黑树,抽枝发芽,生根结果,其低垂的枝干,一根又一根连上了这些面具。
面具们如同候鸟归群,进入黑树浓密的叶冠中,同时它们开始摇曳作响,左右撞击,《虚妄》者发出低沉哭嚎叫、《暴怒》者狞眉立目、《冷漠》者淡漠以对、《盲目》者左顾右盼……十五张面具像是十五个恶魔,野蛮侵袭所有人的感官。
这一幕,简直如同魔法。
观众们刹那间就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这一次,画作所传递的情感,不仅作用于灵魂,甚至直接影响到五官。
望着这些逼近的可怕面具,市长被抑制剂压抑的恐惧,猛得破裂了,像是鲨鱼撞碎的冰面,噬人的利齿和笃张的大嘴,猛得冲到他面前。
“啊……不、不不不,别围着我!别围着我!”他先是失声低呼,继而像是喝醉酒一样狂舞着手臂,但这样都无法驱逐那些围着他或咆哮或尖叫或哭泣的面具们,神经抑制剂可以让他的情绪反应减缓,但不是消失。
重剂量的抵制剂对人类的精神状态有不可挽回的风险,他不可能为自己使用那么大的剂量,时间和使用量都是算好的,应该足够完成对整个画廊十六幅画的观摩,但这第十七幅画……
不不不不不!市长先生终于无法忍受这种一波一波袭来的恐惧,十五种负面状态中他至少会被命中一半,现在全部汹涌而至,他被情绪大潮淹没,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满面惶恐着向展馆外逃去,他的裆部隐约可见水渍……
不会再现的画展奇迹
市长先生的突然离席。
并没有引起正在观赏画展真正完整面目的加德纳夫人的注意。
连记者也忘了去拍摄照片。
他们半仰着头,望着眼前这一切,浮现出了心醉神迷的表情。
太壮观了。
太神奇了。
他们此刻不是bostno最具代表性的女性收藏家,也不是一名被邀请而来的摄影记者,他们就宛如突然闯进一个梦幻迷境的孩子,被眼前这离奇美妙的场景所吸引,他们无法相信,当十六幅《面具》主题画齐聚一堂,竟然还会出现另外一重瑰丽景观。
他们站在这棵离奇出现的黑树之前,十五张面具在他们耳边相互撞击,带来从远古呼啸而至的低沉耳语,一种神秘、荒芜又深邃久远的气息,瞬间弥漫了他们的心灵——因为经历过,所以这些面具画不曾伤害他们的理智,只将更加宏伟的主题展现在他们面前。
在他们眼中,最夺目的,还有一个最为耀眼的身影,站立在黑树之下,她脸上覆盖着最为丑陋与巨大的面具,却显示出至为美丽与温柔的身影,背向世界,面对黑树,柔柔而立,身姿虽然轻盈,但其坚挺的背脊,却足够穿透数百年时光,支撑时轮运转至今日。
“天啊……gao,我本以为我已经要仰视你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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