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说了,他就开始对我动拳头,尤其是新妈妈有了宝宝后。
也正是在那个暑假,我认识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女孩儿……小微。
我被锁在家里后,因为我家是一楼,后面窗户成了我的窗口,我天天打开窗户,透过铁栏杆看外面的世界,左右邻居经常说着可怜的词语来接济我。
有的给我一块热气腾腾的饼,有的拿来一碗汤,在我的眼里,我并不感谢他们,他们充满同情的样子让我厌恶。
我觉得没面子极了,他们拿的东西我一律不收,拿着父亲留给我的饼干、水果之类的,倔强地望着窗外,慢慢的,这些人就知趣的离开了。
只有她,小微,她比我小一岁,是因为暑假才来到姥姥家,她拿出自己的玩具与我分享,还给我唱歌。
她唱歌好听极了,嗓子好像黄莺,她每天早早来到窗口,后来还搬来一个小板凳,我们有时隔着窗户玩翻绳子。
这不是我喜欢的游戏,但因为她喜欢,我愿意陪着她玩。
她应该就是那种无忧无虑的孩子,她的姥姥也和蔼可亲,常常在我们玩得不记得时间的时候喊她回家吃饭。
有时直接把饭送过来,还给我一份。
刚开始我是不吃的,但小微不干,说我不吃她也不会吃,于是,我们俩一个窗里一个窗外吃了起来,那饭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津津有味。
那个时候,我最怕下雨。
下雨的时候,她常常拿着一把小伞,站在窗外对我说,我不能来了,姥姥怕我病了……我的心和外面的雨水一样,糟糕透了。
父亲晚上回来的时候,也会问我要不要出去转一圈,闷在家里久了会生病,我根本不理会他,完全不与他交流。
他常常气得发疯,说你跟你那个死妈一个德形……
后来,我提出一个要求,我说可不可以不锁门了,我不跑,我想让小微陪着我,他也听说小微天天陪我的消息,考虑了半天,后来,他找了一个保姆,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他再也没锁我了,条件是我不能见母亲。
如果见了,我的待遇就会取消,还有就是不能乱跑,如果被他发现了,也将大门紧锁着。
我全部答应了他。
父亲对我最大的好就是喜欢给我买各种玩具,因为小微,我要了很多只有女孩儿才会喜欢的玩具,没想到,我条件刚一提出来,他就笑了。
说我这么小就知道讨好女孩儿,这点倒是像我。
他高兴地给我买了很多小娃娃,小微看到这些娃娃的时候,高兴得蹦了起来,来我家的次数更多了,有时她的姥姥也会过来,和保姆一起给我们做饭。
那样的日子太美好了,那是我生命中最值得回忆的美妙时光。
可惜的是,只有这么一个假期。
第二年,我就进了长托班,再后来我就上了托管的学校,我与小微再也没见过,她也回到父母身边上了学。
杀手的家
“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要我去北京,破获你杀家人的案子?”
李文鸿第一次笑了,他露出雪白的牙齿说:“当然不是了,这个案子硬安在你的身上也不合适,我确实有大幕要爆料,但与北京无关,与这里息息相关。”
曲朗还是不得法,只能听他说下去,我还有一周的时间,你愿意听我的故事吗?如果顺利,我三天就能讲完,讲完了,你是否帮我你自己决定。
如果你帮了我,我肯定也会帮到你,一切取决于你的分析和判断。”
看曲朗模棱两可的样子,他理解地说:“我知道你的时间宝贵,可人嘛,总是瞻前顾后,即想得到自己所要的,又不想付出应付的,这就是矛盾。”
曲朗看他还有些理论,就说:“我喜欢单刀直入式的直言不讳,听故事?你是想告诉我你的前世今生吗?”
“我也不想占用你太多的时间,但这件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完的,如果我像故事梗概那样告诉你,你一定不相信我接下来要做的动机,失去了动机,一切都变得不可信,你若不信,你就不可能帮我,所以,又回到事物的本质,就是它是一个故事,却也是起因。”
曲朗看着男人的嘴一张一合的,心想,我还干什么大侦探,干脆写悬疑小说算了,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素材。
“我可不可以提个要求?”曲朗觉得不能被他牵着走。
男人点头。
“如果故事不精彩,可不可以离席散场?”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你又没买票,主动权在你的手里。”
曲朗说:“那好,我们成交,我听故事,然后决定帮不帮你,帮你的前提下,我有什么优惠,都在在故事里呈现吗?”
“当然。”
“那好,就在这里讲吗?”
“不,我只有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的时候,才有安全感,其它地方不行。”
曲朗想,原来人人都害怕杀手,其实杀手更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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