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凭什么这样说?”
“我很清楚陈诺兰对风腾基因的价值有多大,骆滕风同样清楚这一点。”路天峰紧紧盯着张文哲的眼睛,“如今你们每个人都意识到陈诺兰是个威胁了吧?”
张文哲摸了摸下巴,不置可否。
“你们不能让陈诺兰在管理层站稳脚跟,最好的办法,还是趁着她立足未稳的时候将她搞下台。但你们也知道,陈诺兰是骆滕风的亲信,既然如此,干脆选择更直接、更有效的办法了。”
“有什么更直接的办法?”张文哲问。
“除掉骆滕风。”
张文哲嘿嘿干笑起来:“路警官,你指控的罪名很严重啊,有实质性的证据吗?”
“如果有证据的话,我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扯皮吗?”
“那么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空想……”
“但我可以提供另外一个重要的信息给你。”路天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张文哲的话,“除了你们之外,还有人想争夺这家公司的控制权。”
“你指高缈缈吗?那小丫头还能成什么事!”张文哲不屑地说。
“高缈缈的背后,是顶级风投机构volly……”路天峰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说下去了。
这种欲说还休的态度果然让张文哲上钩了:“怎么可能,我查过她的底细……”
“你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
“那倒不知道。”张文哲换上一张灿烂的笑脸,“路警官,你说了那么多,是想商量一下我们之间有没有合作机会的,对吧?”
“警民合作不是应该的吗?”
“对对对,应该应该……”
“那就听我一句劝告,千万别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那就好,我先走了。”路天峰直接打开门跳下车,他怀里的手机在振动着,应该是有了新的情况。
“路警官?”张文哲坐在车里一脸懵圈,不明白为什么连条件都还没谈,路天峰就匆匆告辞了。
路天峰没有急着接听电话,而是走出了足够远的距离,确认张文哲再也看不见自己的时候,才接通来电。
“童瑶,什么情况?”
“路队,我刚才重点调查了在周焕盛失踪前后一段时间内骆滕风的行动轨迹,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说说看?”
“那一年的七月,城北汽车客运站的网上购票系统投入使用,而从有系统记录以来,几乎每逢周五,骆滕风都会到客运站坐城际大巴,目的地是c城,然后在周六或周日返回d城,这一行为一直持续到当年九月。”
“七月,离案发时间有点远吧?”路天峰纳闷地说。
“但七月之前可是没有电脑记录的数据,以骆滕风行动的持续性推断,他很可能是在六月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开始了这种有规律的往返。”
路天峰灵机一动,说:“你的意思是,骆滕风可能对城北汽车客运站一带的环境相当熟悉?”
“是的,毕竟骆滕风是周焕盛失踪事件的最大受益者。”
路天峰觉得有点惭愧,为什么童瑶能够理性地通过获利和动机两大要素去推进调查,而自己却在陈诺兰和周明乐的事情上纠缠不清,甚至非要逼问出他们之间的情侣关系不可?
难道他对陈诺兰真的不够信任吗?
“路队?”路天峰迟迟没有作声,让童瑶有点拿不准主意。
“能查到骆滕风当时为什么要频繁往返两地吗?”
“我试一下,不过时间隔得有点久了……”
“我这边也会通过别的渠道去调查的。”路天峰说。
“别的渠道?”
“我可以直接去问骆滕风。”
童瑶几乎没能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开口接话:“直接问他?他会说出来吗?”
“为什么不会呢?”
10
四月十五日,第四次循环,下午五点四十五分。
天枫星华酒店的贵宾休息室内,只有骆滕风和路天峰两个人,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骆滕风难得一见地拿着一根香烟,并没有点燃,而是在手指之间来回转动着:“你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
“因为我怀疑当年周焕盛的失踪案,直接导致了今天的一系列事件。”
“你认为我跟案件有关?”骆滕风将香烟轻轻地扔到桌面上,“八年前我就是重点嫌疑人,如果我涉案的话,早就被你们查出来了吧。”
“我同意,所以我推测x与你之间绝对不是表面上的直接关联,而是有某种隐藏极深的联系。为了找到这种内在关联,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事实上,路天峰的心里还有另外一套想法:如果骆滕风去c城的事情跟案件无关,他大可以直接说出来;如果他闪烁其词的话,这里面可能大有文章。
骆滕风又捡起了桌上的烟,叹了口气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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