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内两次折腾,就是铁打的都扛不住,更别说风铃儿身体本就不好。
至于周或和弈清。
她不想去思考,也并不在乎。
风铃儿没心没肺的又窝了两天。
【逃避可耻,但有用。】
这一天茯苓没有来,推开她房门的人是微长生。
他手里捧着一罐子黑乎乎的药液,味道浓重刺鼻,又腥又苦,风铃儿皱巴着一张小脸,差点就熏死过去。
“微医师?茯苓姑娘呢?”她强忍着恶心询问。
微长生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桌边,放下手中的罐子,疏离冷淡的眉眼看着风铃儿:“坐。”
微长生内里有股执拗的劲儿,风铃儿无可奈何,只好听话乖乖坐下。
待她坐下后,微长生点燃烛火,掏出一把刀在火上烤,语气平淡的同她解释:“今日过后,你不必再去药泉。”
“不是说是十天?”
“三天留给你活命。”
【这是什么意思?】
微长生示意她把手腕露出来,风铃儿以为还要把脉,很自然的伸了过去,哪成想微长生速度极快的割了她的腕,瞬间血液喷涌。
风铃儿惊惧万分,下意识的要去捂住伤口:“你在干什么!”
微长生隔着女子的衣物握住她的手肘,控制住她的动作。
大量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手肘处的热量传到心底,心脏的剧烈跳动使得血液流的更欢。
微长生,刀,血!
风铃儿崩溃的压不住声调,嗓音刺耳尖锐:“你,你要杀我??…你要杀了我!你要杀我!!”
风铃儿眼前阵阵发黑。
她不要死!她不想死!
在风铃儿癫狂的前一秒,微长生皱眉点了她的穴位,剧烈的疼痛压制了一切的生理反应和不理智的头脑。
风铃儿疼得脸色苍白,额间满是冷汗,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淌,唇色退去,哆嗦着连痛呼都喊不出来。
她姿态怪异的倒在桌子上,手肘依旧被微长生抓着,高高扬起,似乎是嫌伤口不够深,微长生在原处又划了一刀。
待疼痛稍缓,她听见微长生说:“祛蛊需以血为引。”
简单的一句话,为他行为做了解释。
风铃儿:“……”如果不是此刻她疼得没了力气,她一定会扑上去与他一决生死。
血液汇成细流落进装药的罐子里,两种味道结合在一起变得更难闻了,如果非要形容,那一定是穿了十年的臭袜子泡了新鲜的猪血最后还喷了大量香水。
闻着都要吐了。
“张嘴。”
“啊?”风铃儿疼得脑袋发晕,任何声音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纯属有听没有懂,迟钝的大脑根本无法理解任何语句。
在她疑惑张嘴的这一瞬,一颗药丸飞进了她嘴里,熟悉的苦味直冲天灵盖。
是清心丹。
“……”
风铃儿是真的要吐了。
这难道是什么新式的刑罚吗!
“呕…”风铃儿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不停的干呕。
呕了半天,吐了一地的酸水,现在不光是肉疼,连着胃部都开始痉挛。
即便无法亲眼所见,风铃儿也知道自己这幅模样该有多么狼狈。
也许她要庆幸微长生的古井无波,便是她此刻涕泗横流,满目狰狞,他也宛如在看一个死物般毫无波澜。
也许她该咒骂谴责微长生的毫不留情,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是她又能跟一个几乎没有正常人类该有的情绪的‘机器人’说什么呢。
在微长生的世界里,最有效的方法才是最好的方法。
硬要说的话,以疼痛来保持清醒,还是微长生教给她的。
血液的流出带走身体的热量和感知,疼痛不再明显的时候,阵阵寒气袭来,那是从身体内部蔓延开来的冷,风铃儿的指尖变得僵硬而麻木。
如果有面镜子,她就能看见自己的脸色比冬天的雪还要白,眼底隐约还透着青色。
直到手腕处血流的速度减弱,微长生空着的手,腕骨一转一掌拍在风铃儿胸口。
才缓过来的风铃儿一口血喷了出来,胸腔鼻腔满是血腥气,气血翻涌淤积堵塞压得她呼吸困难。
【他真的不是想杀了我吗?】
风铃儿严重怀疑。
“你…咳!”他妈!
风铃儿的脏话没有骂出来,被极速涌上来的血气冲的支离破碎。
大抵是失血过多,风铃儿终是挺不住晕了过去。
微长生的视线始终落在被划开的手腕处,在风铃儿失去意识后,双指并拢点在她身上的几处穴位,风铃儿手臂内侧的皮肤上突然出现一个凸起。
那凸起似活物,直直的冲向破损的伤口,速度极快,但是到了手腕处反而停滞不前。
微长生拿起匕首在腥臭的药水里搅了搅,顿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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