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萧青芷峰顶逐渐变硬鼓胀,于是停下揉捏,改用掌心轻轻摩挲峰顶。
怀中人的喘息声渐重,颜亦初打趣道:明明是马在爬山,怎么青芷喘得比这马还厉害些。
萧青芷本就忍耐到极限了,听了这话,气得拿手肘狠撞了颜亦初一下。冷不防被这么撞一下,颜亦初差点摔下马来,腿慌忙用力夹紧马肚,马受惊向前狂奔,山道险峻,颜亦初不敢用力拽缰绳,生怕这马方向没控制住,两人双双摔下悬崖。
陛下!后头的侍卫想驱马赶来,只是在这险峻的山道上,即便他们武艺高强也是毫无用处,只能眼睁睁看着陛下的马远去。
自掌权以来,颜亦初再未经历过这种失控的事,她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害怕得浑身都发抖,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太多的抱负要实现,如果现在死了,一切都是一场空。每经历一处拐弯,她就握住萧青芷的手腕的手就忍不住紧抓一次,越惊险的弯用的力度就越大,山路曲折,萧青芷只觉得自己手腕都要被捏断了,有手腕的疼痛转移注意力,这失控的马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也不只过了多久,这马终于奔到了山顶,驻足开始啃食山顶亭子的草叶,颜亦初腿软得厉害,确认安全以后长舒一口气,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只是搂着萧青芷的手还没松,把她从马上一起带了下来,两人一齐摔在泥地上,灰头土脸,狼狈至极。
颜亦初越想越后怕,这马胡乱跑着,也没处处都走人开辟的山道,刚刚经了几处,都是险之又险,平日里她也会让人牵马慢慢过去,何曾试过这般纵马,只要这马足下一个不稳,她就必死无疑。来这里本来是为了吓吓萧青芷,山路窄,也方便在马上故意作弄她,出了刚刚差点被推开的气,没想到自己比萧青芷吓得还厉害些。她腿软得实在厉害,但也不愿开口唤萧青芷帮忙。
萧青芷勉强爬起身来,看颜亦初依旧坐在泥地里,以为陛下要摆谱,于是伸了手去扶她,幸好陛下也不过是双十年华的少女,要是男子她就是有这心也是绝对扶不起来的。在颜亦初顺势把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的时候,萧青芷意识到陛下没起来可能是被吓到腿软了,看这山顶有前人留下的凉亭坐席,忙把颜亦初搀过去。将颜亦初安放在坐席上,拍了她身上的灰,整理了一下她身上的衣冠,打算去颜亦初对面的坐席坐着等待侍卫的时候,却被坐着的颜亦初拉住了衣角。
青芷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没头没尾一句话,萧青芷心中迷惑,只能在颜亦初身前跪坐和她平视,等待她继续说。
朕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在山道上,朕想到朕还有那么多想要而未得的东西就可能,颜亦初犹豫了一下应该用哪个词,最终还是用了最直白那个,死,就觉得害怕不已,不愿就这么碌碌无为地离开,而青芷似乎完全没什么害怕的,是因为没有想要的东西吗?
陛下乃天子,有上天庇佑,小小的山道怎么可能伤到陛下。萧青芷随意地扯开话题,皇帝这么说,她才发现她确实没什么想要的,努力保全家族,也不过是必须报答家族养育之恩的责任感,所谓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便是刚才就死了,她也没什么遗憾会抱憾终身。
朕明白了。颜亦初看着萧青芷,无论萧青芷回答什么,她都早就在刚刚山道萧青芷平静的表现中知道她的内心的答案了,她这样回避,也不过是更加印证她的猜想。人皆有软肋弱点,她也靠着推测了解其他人的各种弱点,并对此进行合理的运用,才能在萧子孟权倾朝野的情况下积攒出一批自己的亲信,有欲望的人必然有弱点,只是身前这人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她该怎么抓住她的软肋开撬开她的心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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