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几个,笑声立刻戛然而止。
毕竟现在只要君拂衣想,他们身上的魔功,立刻都要还回去。
“所以,本尊此次入魔域,你们要好好保护,小心行事,不得有半分行差踏错,谁有错,立刻……”
君拂衣垂在袖中的手陡然变爪,顿时,周遭零星的几具蓝袍侍卫的尸体,被一股狂暴力量 吸得干干净净。
他修尽世间三千大道,修为缺了,有的是法子补回来。
只是,下三滥的手段,他嫌脏,不想用罢了。
“呵呵呵呵……”
楚微凉默默将两只手揣好,把妖戒全部藏在袖中。
其实,刚才笑话君拂衣的也有她一份。
虽然给她做男人也挺好的,但是,小妖们都是从小养大的心肝宝贝,是亲生的,谁都不能动。
……
从玉佛宗前往北玄与魔域的边境,有一条近路。
楚微凉师承方寂雪,想要短暂地将两边结界打开一个缺口,并非难事。
临行前,君拂衣将许望舒从马车上丢了下来。
从对付太冲大军和宇文仲阳到现在,一直没功夫收拾这一只。
“本尊可以不收你体内的天魔琉璃魄残光,但是,你必须献出妖戒,此次阿凉魔域之行,当竭力效忠,不得稍有怠慢。你可愿意?”
许望舒一双腿是废的,又做了许久阶下囚,此刻跌在地上,被众人围观俯视,颜面尽失,惨笑道:“呵,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从始至终,我有的选吗?”
说着,自暴自弃般地,将妖戒丢去楚微凉脚下。
是羊脂玉的,上面雕着一只胖乎乎的小兔子。
沉静许久的屈摩崖俯身,在他的腿上捏了两下,“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贫僧懂一点医术,你这双腿,或许还有救。”
许望舒根本不信,“宇文仲阳为我不知寻了多少名医,找了多少天材地宝,根本无济于事。”
屈摩崖难得笑得慈悲,“傻兔子,因为宇文仲阳只有那样做,你才会感恩戴德,乖乖待在他身边,助他夺得大宝,做他的大疆国国师啊。”
他说着,手上已经运了圆融佛光,从许望舒双腿轻抚而过,可以听见已经碎断了近千年的骨骼,开始重组,复原。
过程,本应该会很痛。
但佛法无边,救死扶伤也极尽慈悲,许望舒居然没有任何不适。
片刻之后,他一双折断变形的腿,被在袍子下遮掩了近千年,骨骼居然回复如初。
这一手,犹如再造重生之功,即便是屈摩崖那般修为,也额头布满汗珠,损耗不小。
“应该可以了,但是一开始,并不会很灵活,许施主还需经常练习,相信很快便可行动自如。”
许望舒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双腿,“你骗我,我不信!我不信!我什么都不信!”
他猛地抬头,双眼陡然血红,死死盯着楚微凉:
“我的腿是被你折断的,我是被你抛弃的,我已经瘫了一辈子,我早就残破不堪,我再也不可能恢复从前的样子了!这一千年受的折磨,都是你的错!!!”
“你抛弃我!宇文仲阳也抛弃我!他骗我,你们也骗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就算你们这一次治好了我的腿,下一次还能折断它们,我现在是阶下囚,你们凭什么会对我好?我被你们摆布是我倒霉,但是休想我相信你们说的半个字!!!”
啪!
隔空一记大耳光,抽了过来。
你们俩太肉麻了
池千秋忍无可忍,从妖戒中跳出来,把许望舒俊逸的脸扇歪!
“混账!当初洗罪台上,如果没有阿凉天魔解体将我们送走,你早得被那一万剑戳得连兔子皮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命在这儿怨天怨地?”
啪!
又一记耳光,从另一边扇过去。
这一巴掌,极大。
晏玉玦走出来,“男子汉大丈夫,走什么路都是自己决定的,你若心甘情愿做别人的宠物,就只有每天在求宠幸和被抛弃中煎熬,可你若一心为王,谁又能阻止得了你?”
啪!又一巴掌。
这一下,弱弱的。
蓝莲花揉了揉手掌心,他没敢太使劲儿,叉腰跳脚道:
“他们……说得都对,阿凉那么心善,疼我们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那么残忍折断你的腿?你难道就没怀疑过,为什么只有你完全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轮到凤寒机,他巴掌都扬起来,又想了想,收了回来,骄傲道:
“我一向不跟菜鸡动手,你但凡还有些男儿心气儿,就想办法站起来,打赢我们,到时候想去哪儿就自己走着去。”
龙有悔最后一个出来,负手而立:
“寒机说的没错,不过你走之前,你若真有什么本事,就亮出来给我们看看。阿凉的手上,从来不戴没用的指环。”
许望舒被打得两边脸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