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打不过当娘的,不妨碍她抽她崽子!
魔刀极恶嗷嗷叫着狂啸,将陆续飞扑上来的鬼子如快刀砍苍蝇般,一顿狂剁。
鬼子母充耳不闻,兜帽下一双眼,露出贪婪的光,伸手摘下圣血衣。
整个过程,青女只是立在纱帐后,麻木地看着一切,一言不发。
连预期中红漫的城防守卫也没有出现。
这里没人敢惹天魔,刚刚乌泱泱挤进来的魔族,此刻全部落荒而逃,唯恐避之不及。
然而,大门轰地紧紧关闭,任凭各种魔功如何轰炸,根本打不开。
如此情景,楚微凉一个人,对战那九只小鬼,已经应付不过来,又眼看着鬼子母拿到血衣,怒喝:
“青女,你还在愣着干什么?”
高处的轻纱帐,轻轻一飘,后面的青女,头突然颓然歪向了一边。
死了!!!
尸体后,露出方寂雪残破的半张脸。
他唯一的左手,还穿入青女的后心,握着他的心脏。
“阿凉,好久不见啊。”
方寂雪声音清冷,做着残忍的事,手中一狠,掏了青女的心,闭目甚是享受地吸纳了他的魔核。
鬼子母双手捧着圣血衣,走上高台,恭敬呈到他面前。
“君拂衣已经弃我魔域千年,我等受其压制,永世不得飞升,试问谁堪受此苦?所以,本王与天部诸王皆一致认为,至尊之位,早该另选其人。”
她将圣血衣抖开,披上方寂雪肩头,“人皇之血,众神之主,天地不伤,为我魔域至尊,乃不二之选,实至名归!”
有天魔在此坐镇,此刻长乐宫中谁敢不从?
群魔随鬼子母连声高呼:“人皇之血,众神之主,魔域至尊,实至名归!”
方寂雪在山呼声中,欣然重新披上圣血衣,脸上恐怖的伤痕,开始飞速复原。
右臂穿入衣袖,从里面伸出来时,早就断掉的手,已经完好无缺。
他欣赏着自己的手,很满意如今的场面。
群魔包围之下,楚微凉孤身一人,还在被鬼子们纠缠不得脱身,做困兽之斗。
“阿凉,你要的记忆,本皇已经还给你了,难道到现在,还要为那个人执迷不悟吗?”
他慷慨向她伸出手,“现在,只要你把手给本皇,你我也再无需什么师徒相称。本皇愿将这无边江山,与你分享。”
“红漫呢?”楚微凉不理他说了什么。
出了这么大的惊变,连青女都死了,黏黏也一直没出现,一定是出事了。
“你那么在意这条泥鳅,本皇自然会帮你收着。”
方寂雪向一旁让开身子。
他的身后,一只水晶缸中,困着只血红的鳗鱼。
鬼子母咬破手指,将黑血滴入水中,红漫开始痛苦翻滚。
方寂雪一面侧过身来,欣赏着鳗鱼的垂死挣扎,一面依然耐心向下伸着手。
“阿凉,本皇杀过你一次,不忍心再伤第二次,但是,你的这些宠物,却不好说了。”
他优雅地活动了一下手指,“乖,过来。只要你放下魔刀,回到本皇身边,想要什么,都答应你!”
楚微凉愈战愈疲,一刀劈开扑过来的一只小鬼,白发因为恶战而凌乱,眉心的黑色裂痕,也愈发明显。
她撑不了多久了,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
“好吧。”她甩手扔了魔刀。
小狐狸化形啦
楚微凉走上高台,穿过轻纱帐,将手搭在方寂雪的右手上,直言不讳:
“你昨晚去找我了?”
她忽然幽幽这一句,暧昧地连方寂雪都无所适从。
他站的笔直,将她的手陡然抓住,眼睛紧紧随着她,一瞬不眨。
他有多久没有牵到过她的手了?
久得已经快要忘了这种握在掌心的感觉了。
“我记得你身上的檀香味,到死都没忘。”
楚微凉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肩头,眉头忽然楚楚可怜地一蹙。
“当初你杀我时,在想什么?主宰一切的感觉好吗?即便是最在意的人,也可以拿捏她的生死。”
方寂雪深深一息,这种此话该如何作答?
她说到了他隐秘的痛处,正中他的要害
楚微凉:“你喜欢把一切掌控在手中,你不喜欢我做了你计划之外的事?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的手指尖儿,在他肩头轻轻一点点拂过,掠过衣领。
“方寂雪,你知道……,我曾经有多仰慕你,每日每夜,都仰望着你,甚至连这样站在你身边,都是奢望……”
这样的话,几分真情,几分假意,连方寂雪都分不清。
明明字字都是真的,却听入耳中分明全都是假的!
但是,即使是假的,他依然还是想听她说完。
楚微凉的手,从他的右肩抚过,落在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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