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整个计划,他都没有事先知会她。
“若是说早了,岂不是就没意思了?”温疏白俯身,指尖捏了她下颌,“你的胭脂花了。”
说着,指腹从她唇上酥酥拂过,又忍不住想要凑上去衔住。
有些事,一直克制的话,也就忍了。
可一旦不忍了,就如春江潮水,根本收不住。
“我不用胭脂的。”楚微凉明知他又找由子亲近,想要躲开他手指。
“不是胭脂?那是什么?”他声音忽低,“来给夫君看看……?”
说着,凑得更近。
楚微凉一直往后退,都快没处躲了。
一口一个夫君,谁认你是夫君?不要脸!
想骂,又怕惹毛了他。
不拒绝,又快要被他撩死了。
“这儿还有人看着嗯。”她只能用这种话本子里最俗不可耐的台词回避他。
“他们不算人,”温疏白一但不装了,就暴君本性毕现,“你问他们谁敢看?”
还好,这时,劫烬总算来了。
“母亲找我?”他人还没到,声音已是先到。
而且,听起来尤其高兴。
温疏白终于放开楚微凉的下巴颏儿,重新一本正经站好。
楚微凉感动地快要哭了,简直就是救命恩公!
“我的好大儿啊——!”
她蹭地站起身,一巴掌将画画糊在脸上,转身提着湮华奢华繁复的大裙子,转身扑了出去,张开手臂,将刚从门口露面的劫烬给抱了个满怀!
劫烬被抱愣了。
牵着温眠的手,都不知不觉地放开了。
“你……,这是怎么了?”
楚微凉抱着劫烬不肯放手,生怕一放手就被温疏白,不是,是被君拂衣,抓过去亲嘴儿,只能一直抱着她的好大儿:
“母亲刚刚受了惊吓,需要……需要烬儿……额……抱抱……”
劫烬:……!!!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需要,是种什么滋味。
男孩子的责任心和保护欲,瞬间爆棚。
他被楚微凉抱着脖子,慢慢抬眼,看向温疏白,原本浓黑的眸子,愈发暗如深渊。
“你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醋要舍命吃下去,才照得见本心
“嗯嗯嗯嗯!”楚微凉用力点头,然后,想想不对,劫烬杀人那么残忍,万一真的把温疏白惹毛了怎么办?
又赶紧摇头,“不是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劫烬已经哄不好了,他轻轻推开她,微昂下颌,挺直脊背,像只斗架的小公鸡,冲温疏白傲慢喝道:
“你自己说!”
他早就很不服他了。
之前在大擂场上,害他像个小屁孩一样当众出丑。
现在,居然跑来母亲的宫中捣乱!
温疏白重新倚着巨大奢华的雕花妆台,抱着手臂,看着这个小孩儿,淡淡笑:
“明明是你母亲她在欺负我,还看不出来吗?”
楚微凉回头:???你怎么好意思说的?
跟随劫烬进来的侍女,是个识时务的,从事情一开始发现情况不对,就已经跪了梵天阙。
她这会儿脑补的剧情是:温疏白得势,贪图湮华美色,想给小主人当便宜爹。
于是急于在新主子面前表现,便插嘴道:
“启禀小主人,剑君他声名清正,绝对不会做出欺辱圣女那种不堪之事。”
“这有你什么事?”
劫烬一向最讨厌湮华身边这几个侍女,整天跟母亲告她的状。
他一扭头,眸子一瞪,噗!
那侍女顿时炸成一团血雾,落了满地。
楚微凉正蹑手蹑脚想要离开:……
温眠也惊呆了,“啊,消失了呢……”
劫烬这是要来真的。
温疏白放开抱在胸前的手臂,站直身子,晃了晃脖子,将外袍脱下,丢在一旁的椅子上,对门口那俩道:“出去玩。”
臭小子,没被人打过屁股,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整座寝宫,开始隆隆晃动。
楚微凉抱起温眠就跑,“咱们快跑,这儿要拆房子了。”
轰轰轰!
咣咣咣!
身后,打得惊天动地。
也不知道到底谁挨揍了,反正绝对不是温疏白单方面碾压。
楚微凉觉得十分不安全,抱着孩子去找屈摩崖。
现在整个撼天城里,就屈摩崖最靠谱,本事最大,人也最稳重,最有安全感。
而屈摩崖似乎有预知过去未来的能力,早早已经在玉佛宗的行馆门口等着了。
“小菩萨来了,呵呵,剑君打孩子了啊?”
楚微凉:……
她摘了脸上的画形魔,将温眠放下,累得有点喘, “眠儿,以后少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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