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斯的沉默让莱伊几乎要情绪崩溃了,尽管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依旧固执地给莱蒙德开脱,“我不信。”
乔宓站在莱伊面前,莉娜刚睡醒,仰着小脸茫然地望着她。
“我觉得格瑞塔有句话说得没错,你们自以为可以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可是不管怎么努力,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防不住,如果还是不明白这究竟是谁的错,不分是非,那你们,一点也不无辜。”
莱伊已经顾不上莉娜了,拍案而起,“你说是谁的错?难道你要我们去和凶手讲道理吗?我们能怎么办,我们能做的只有规避自身风险。”
格瑞塔伏在地上狂笑,“哈哈哈,罪犯不会跟你讲道理,所以我当时就发誓,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拉那个凶手下地狱……”
莱伊沉默了,过了不久开始小声啜泣,“可是,可是,他也放纵稻草人杀男人啊,死亡是平等的……”
“平等?什么叫平等?同概率筛选,同样的方式叫平等,献祭一个女人就有一个男人被献祭这叫平等,一个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心理生理一同受到侵害的死亡,一个概率性且可以规避的死亡,你管这叫公平?”
但是说到这里温清和也有些奇怪,为什么明明男性也是被迫害对象,并不是压迫女性就能保证他们平安,他们为什么还能无动于衷?
莫尔斯静静地将大门紧锁,面带不屑,“就算你们猜到了又能怎么样?村民为什么失踪你们弄清楚了吗?你们以为还走的了吗?”
“为什么?”温清和恍然,对啊,之前目光太过局限于事件本身,好像的确忽略了,为什么会这样?
温清和走到门边,眼神示意夏瑜,对方一脚将门踹的凹进去一块,有一脚,整个门连带着几块墙砖轰然倒塌。
铁皮门连带着整个坍塌,倒在地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夏瑜骄傲地蹭进温清和怀里,得到了一个温柔的摸摸。
天刚蒙蒙亮,巨大的动静吵醒了周围的居民的,大家披上衣服走出屋门。
“大早上的吵什么?”
“就是,干什么?掀房啊?”
还是阮卓了解温清和,冲着这些原住民喊,“你们不是要找失踪的村民吗?快来看热闹!”
这下莫尔斯也拦不住了,从刚开始的慌乱到任由他们去的态度。
村民们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几乎整个村子的男性都出动了。
孟清媛凑到温清和身边,“温哥,你真知道那些村民在哪吗?我们不是一直都是一起找的线索吗?我怎么没见过那些村民?”
温清和浅浅微笑,“其实你们已经见过了。”
孟清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
熟悉的田地,因为格瑞塔的离开,稻草人此刻都乱糟糟地躺在地上。
村民见状纷纷表示愤怒,“哪个杀千刀的,把地里祸害成这样?”
温清和冲着阮卓伸手,“借个火。”
阮卓将打火机递给温清和,“你想干什么都好,但是也别太离谱。”
温清和敷衍地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
“你们都知道稻草人吃人?”
围观的群众发出哄笑,“多稀罕,你不会要说那些人是被稻草人吃了吧,要是就这个,我们可走了。”
温清和勾起唇角,“谁说是稻草人吃人?吃人的是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也是你们在吃你们自己!”
大家听到这话都不乐意了,“毛小子不要胡说八道啊!”
温清和点着火,将引燃物扔进田里,满地稻草人都已经干了,遇到火苗迅速开始燃烧,连带着禾苗,一起烧得焦黑。
“啊,救火,快救火!”
“打水,怎么办,我的地!”
“……”
村民们乱成一团,已经来不及找水源了,有上去踩的,有用土掩的,甚至有直接上手的。
可是火势太大,主要燃烧的是扎成稻草人的干稻草,一时半会还是扑不灭。
格瑞塔看着熊熊火焰,将手举过头顶,在地上拜了一拜,“哈哈哈哈,我终于如愿了!最后还是我赢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狼狈趴在地上的格瑞塔,有些稍微上了年纪的人当时就变了脸色,“鬼,鬼!”
格瑞塔回头冲着他们笑,“哈哈哈哈,我终于还是回来了。”
有些年轻人还不知道情况,就有老人说起了往事。
温清和轻咳一声,“我一直不明白格瑞塔为什么执着烧了田里的庄稼,这是你们村子藏在虚假繁荣后应得的报应对吗?”
“你们……你们!”
“你们什么都不在乎,只有这块地,是你们的命。”温清和语气平淡,完全不顾风吹动着火苗,几乎要将他也烧着了。
“你们管什么少女被强奸,你们管什么河神娶妻献祭的是不是你们的女儿,妹妹,甚至是母亲,你们管什么有没有村民失踪,是被稻草人吃了还是怎么样,你们在乎的,是这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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