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逃犯信息则由专案七组专门负责。
侯大利正在翻看案件简介,手机响了起来。打电话的是支队长陈阳。他的语气异常沉重,道:“周涛估计来不了了。他牵涉进西城那起强奸案,具体案情还在侦办中。”
攻坚第一案
侯大利在内网中看过西城那起强奸案,万万没有想到会和周涛扯上关系。他向专案组副组长老朴请假以后,急匆匆地赶回江州。
站在江州市刑警新楼车库,侯大利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实质性变化。自己如今是省刑侦总队侦查员,而不是江州市公安局侦查员。周涛出事,这是江州市局的事情,与省刑侦总队没有直接关系。他只能利用省公安局命案积案专案二组组长的身份,了解江州市公安局向省刑侦总队推荐进入专案二组的人选情况。
侯大利上交办公室钥匙后,在刑警新楼没有了落脚点,便直奔307室。307室只有马小兵一人,江克扬、袁来安和伍强都不在办公室。
“老克在开会,他让我等你。”马小兵从柜子里取了纸杯,泡了一杯茶。
侯大利没有寒暄,直接问道:“周涛是怎么回事?”
马小兵压低了声音,道:“事情比较麻烦,张小舒从陈菲菲阴道里提取的精液dna与周涛比对成功。在陈菲菲苏醒过来的芦苇丛里有两个烟头,这两个烟头上有周涛的指纹,上面的指纹与dna也比对成功。证据很硬,周涛已被刑拘,送到看守所了。”
侯大利下意识地拿起桌上的烟,点燃,深深抽了一口,道:“这事不对劲,周涛和朱朱正在热恋,关系好得很。18日晚上,我、周涛、老克、朱支等人还在一起吃了饭,喝了不少酒。他怎么会在19日上午就莫名其妙地强奸陈菲菲,这不合情理。”
马小兵道:“烟头上的指纹和dna,精液dna,都是非常扎实的证据。这个案子不是我们经手的,我也不太清楚细节。”
侯大利道:“钱刚开枪案最初也是无可辩驳,结果却是一枪两孔。此案正是因为证据太扎实,我反而觉得有问题,现场更接近于有人故意布置。老克在开什么会?”
马小兵道:“西城梁大队正在汇报陈菲菲被强奸的案子。除了支队的人,纪委监察、法制办等部门都来了,市检察院也派人来参会。”
侯大利心中有无数个疑团,但是他不是案件侦办者,甚至不再是江州市的刑警,所以不能插手西城刑侦大队负责的案子。他和马小兵相对而坐,开始不停地抽烟。
三小时后,会议结束。江克扬走回307室,不停地摇头,道:“周涛惹上麻烦了,比钱刚那时还要麻烦。大利,陈支叫你过去。”
支队长陈阳脸青面黑,心情极度不爽,见到侯大利进来,道:“周涛被推荐到命案积案专案组的文件还没有签出来。如果周涛前脚刚到省厅,后脚就因为强奸而坐牢,江州市公安局就丢大脸了,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侯大利道:“周涛真会强奸吗?”
陈阳靠在沙发背上,神情疲惫,道:“最初我也不相信,可是现在看来,确实如此。19日上午,周涛送女朋友离开以后,整个上午都找不到可以证实其行踪的人,下午才回到视频大队。据他所说,19日上午原本想要购物,后来改变主意,回家去看爸妈。他爸妈不在家,在外面旅行。周涛就在他爸妈家里睡了一觉,中午在家煮了面条,下午才回到刑警支队。其间,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他的行踪,他和父母的通话记录也只能证明他和父母打过电话。他爸妈住在郊区,独家独院,没有监控。”
侯大利道:“市区道路主要节点全部有监控,总能看到他。”
陈阳摇头道:“他骑自行车回家,九点,在东门一处监控中看到了周涛,后来就再也没有看到。除了陈菲菲身上的精液,陈菲菲在车上还听到‘侯组长’三个字,她对这三个字印象特别深。西城刑侦正是从‘侯组长’三个字开始调查,从数据库里调出了105专案组成员和重案一组成员的dna数据,其结果和周涛的数据完全能够比对上。”
侯大利道:“车上,什么车上?”
陈阳道:“陈菲菲接到朋友电话,准备到金色天街打麻将。出门不久,被一辆灰色长安车拦住,车上跳下来三个人,拉陈菲菲上车。陈菲菲在车上听到了‘侯组长’三个字。”
侯大利脸色顿变,道:“在猥亵案和邱宏兵案中,出现过一辆江州长安车,还从长安车上跳下几个人,绑了张英。至今,这辆长安车以及车上的人都还没有找到。猥亵案中,没有动机的杨为民就算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这两起案件与陈菲菲被强奸案的作案思路和手法基本一致,我可以大胆地说,杨为民和周涛都是被栽赃陷害的。我们可以从陈菲菲接到的电话查起。”
陈阳道:“梁大队经验丰富,没有放过这些线索。给陈菲菲打电话的人也是在酒吧驻唱的女人,她们经常约起来打麻将,有时是上午,有时是下午,这很正常。”
侯大利道:“肖霄?”
陈阳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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