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青从宫里出来,又去了趟太宰府,在去找李意容之前,还是先去看看柳时霜好了。
运气真好,柳时霜刚回来,今日穿着一件素白的袍子,更像白狼王了。
她看的心花怒放,跑上前,笑嘻嘻道,“喂,柳时霜。”
柳时霜点点头,自顾自地走进去。
拓跋青在后面跟着,“你怎么不理人啊。史君。今天又去哪里了?做什么?吃什么了?”
柳时霜一概不答,之前他是答的,后来拓跋青问多了,也就不打算理她了。
拓跋青想起自己要害李意容,心中也不是很乐意,觉得这样太阴险,最好柳时霜直接喜欢上自己。她多跑了几步,挡在柳时霜面前,拦住他,“柳时霜。”她撒娇道。
柳时霜停下脚步,“族长若无事,我要有事去了。”
拓跋青站在他面前,觉得他的态度又冷淡又矜贵,脸又俊的人心神摇荡,或许…或许…眼前这男子比她的白狼王还要好看一些。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鼓起勇气,冲上前,吻住柳时霜。
柳时霜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正好这一幕被后面走来的李木容和廉成之看到了。
拓跋青偷亲成功,又被那么多人看着,心里十分激动,一溜烟就跑掉了。
李木容惊讶地看着史君…
柳时霜神情尴尬,头疼…“你们跟我进来吧。”
入了书房。
李木容道,“史君,刚才…刚才。”
柳时霜皱眉道,“什么刚才?是意外。”
“可是…”李木容道。她虽然觉得二姐做了很多坏事,可是她的心中还是站二姐这边的。
柳时霜道,“找我有事吗?”
李木容道,“史君。主上突然在我的营里安插了一些人,他才那么小,哪里会有那么大的主意啊。我特地来跟你说一身。”
柳时霜皱眉地想了一下,“嗯。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李木容摇摇头,转身下去了。
走出书房,她对廉成之道,“成之。我担心,我担心…”
“担心什么?”
“就是很担心。成之。”
两人走出太宰府门,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柳若思送她的宅子前。
她和二姐就在这里度过了少女的那几年,那时候,还是很幸福的。
二姐啊…
前不久她回到昭安,秦雪宁转交给她一封信,正是二姐写的,她才知道福伯已经死了。
那个胖胖的福伯,对她一直很好很好。
小时候她贪吃,福伯就天天给她留好吃的。她被人打了,她除了找二姐,就是找福伯。
她去学武,福伯就哭的像个孩子,道,“小小姐,一定要记着福伯会很想很想你。”
她这几年一直想接福伯来昭安,可是福伯都拒绝了。
没想到…
李意容还在信中告诉她,福伯的最后一句话是,“二小姐,告诉小小姐,福伯很想她。”
她看完又哭了。哎,只怕是再没有像她这般爱哭的将军了。
李木容走到府内,看着这些熟悉的家具,如今这个府是不能住人了。
“成之,我想给她写信…”李木容低下头,对廉成之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渴望,她知道秦雪宁他们都有和李意容联系。
以前她跟着柳若思在衮州平叛,给李意容写了很多信。
廉成之温柔笑道,“你想写就写吧,我帮你送。”
李木容点点头,到了书房,铺开罗纹纸,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太久没喊她二姐了。
柳若思是在简旭元年的时候去的,现如今都是太宁元年了,七年了吧?
“要小心那个拓跋青。”她想了半天,只想到这句话。她收好信,交给廉成之。
廉成之送李木容回府后,顺道去了趟醉红楼。这醉红楼本是崔婉婉的,崔婉婉跟了刘应甫去了益州,便把醉红楼卖给了廉成之。
他刚走进来,就看见一个美貌少女倒在地上,正被妈妈教训着,大意是说她不听话之类的。
妈妈看到廉成之,谄媚地向前,“廉少。您来了。”
廉成之道,“明日史君夜宴,选几个好的,明天都别接客。”又指了指地上的女孩,“她也来吧。别太凶了。嗯?”
妈妈哎哟了一声,“您老吩咐。自然是没问题。”
廉成之说完,点头离开了。
妈妈吩咐人把少女扶起来,“你运气不错,一来就碰上我们廉少。小翠,带她下去洗洗先吧。”
女孩被叫小翠的丫头扶掖着去了后堂,梳洗打扮一番。
梳洗完。小翠感慨道,“碧福。你爹把你卖到这里来,你就是醉红楼的人啦。不要再和妈妈起冲突了。好好听话,醉红楼是昭安第一大青楼呢,有些人想进来都进不来。你啊,就知足吧。再说了,你长得那么好,可别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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