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没想到刚才被调戏的黑衣女子走了过来,此人相貌平平,不过刚才看身手,极为凌厉。“史君。”
柳时霜笑脸忽然收,没想到在这偏远的嘉永竟有人认识他,“你认识我?”
黑衣女子跪倒在地,“求史君提拔。”
女子叫墨染,来自益州,练就一身好武功。自从在益州认出柳时霜,一路随之而来,今日才有机会和柳时霜说上话。
会认识柳时霜,是因为多年前,柳时霜前往天书阁,那时墨染也在,柳时霜的长相让人印象深刻。
柳时霜道,“你去找楼下找那个叫安歌的男子,告诉他你的情况。”墨染叩谢地去了。
等她走后,李意容道,“每当这个时候,我都特别吃醋。”
“吃醋什么?”
“你又得了一名人才,而我李意容,求贤若渴,人才从来没有主动上门来。”
柳时霜道,“谁叫你做法无情残忍呢。”
李意容道,“这可不叫残忍,这叫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好。”他抱住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两人说着话,气氛异常的融洽。
到了夜间,正睡之时,忽听得外面大喊着火了,柳时霜起床细看,只见远处果然有火光明亮。
方向竟然还是李氏祖宅的方向。
李意容这时也爬下床,走到窗前,突然面色大变,“祖宅!”说着套上衣服,飞奔下楼。
还记得徐府大火还是她刚进昭安那一年,没想到一转眼就轮到了自己的祖宅。
到了朱门前,果然见李家祖宅正处于熊熊大火中。
“福伯。”李意容疯狂地打算冲进去,“福伯!”
柳时霜抱过她,“火太大了,别进去了。别进去了。”
什么都没了。长姐、爹、娘,一切的念想,都没了。李意容突然咬着牙,头剧烈的疼痛,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缓缓醒来,是在柳时霜的怀里,李府还在燃烧。
她双手握拳。
“我们先回去,很快就会查出来。”柳时霜道,“好不好?”
李意容道,“史君。你会帮我这次。不,两次失火,我都什么都没有,现在依然如此。”她说话都已经语无伦次了。
“不。”柳时霜道,“你有我。我帮你处理。”
李意容道,“那你答应我,不要手下留情,怎么样?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柳时霜道,“他们也许不是想杀你,不一定要杀人解决问题。”
李意容推开他,冷然道,“你不帮就算了。”
柳时霜的身份不得不暴露了,先是县尉,然后是郡丞,连柳玄都惊动了,差点要亲自赶到嘉永来,毕竟扬州是他管辖的地方。
郡丞到后,满头冒汗,紧张地问安歌道,“里面怎么样?”
刚说完话,就听得一声茶杯摔碎的声音,吓得扬州郡丞整个人抖了一抖。
安歌拉着扬州郡丞小声道,“郡丞大人,我劝你还是先别进去。”
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放火的正是王柔嘉的父亲王句子。
王句子得罪了李意容,被贬嘉永,虽然已经不再是将军,但是名声还是在的。王句子自己长得不怎样,夫人孟南风也不怎么样,生出来的女儿到是十分国色天香,于是就把女儿王柔嘉嫁给了嘉永望族左家独苗苗左良。
正好那天左良和王柔嘉斗了起来,李意容插手干涉。
王柔嘉的一众随从中有人是王句子的老仆人,好巧不巧,就认出了柳时霜,也认出了李意容。王句子是被李意容亲自给害的,直接动她是不太敢,但是烧她的祖宅,他还是敢的。又听说里面没什么人居住,哪里知道还有个福伯在此隐居呢。
王句子的心思很简单,烧一个房子总不至于惹李意容生气吧。
哪里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王柔嘉亲自上门,想要求见李意容,可惜无奈她拒不见客。李意容的意思很简单,同样烧一次王家的宅子即可。死多少,她不管,反正烧了就行。
王宅里住着少说也有二十几人口,这一烧还得了。
别说王柔嘉不同意,就柳时霜也不会同意。
事情就僵在那里,但还是没僵太久。
李意容生气归生气,奈何手中无权,不能为自己出口气,只能按柳时霜说的办。他说的处理也就是把王句子交给当地的郡丞公正处理,而王句子好歹是将军出身,又是无心之失,死罪是不可能会有的。
李意容听了自然是大怒,一整天没有给柳时霜好脸色,还不住地摔东西。
这是她当首辅养成的坏毛病,现在首辅是不当了,东西还是照摔的。
打屁股了
安歌走到春喜边上,“春喜姐姐,你去劝劝你主子呗。不要让我们史君为难啊。”
春喜摇摇头,表示,我只服从主子,其他人谁的都不听。
安歌扁扁嘴,“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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