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吧。”李意容缓缓道,她用手抬起他的脸,直面他,“忘了我。从今以后,再娶一任夫人,好好生活。从今以后,做你的史君,做你的辅政大臣。忘了我,我李意容何德何能,能得到柳时霜的垂青。”
“怎么忘?”柳时霜痛苦道,忘记她,她以为他没试过吗?每一次,每一刻,他就尽力地去尝试,对她的爱却不断地在加深。
有一种爱十分致命,叫天作之合,她是上天送来配他的。再说,爱过李意容,又怎么爱上别的女人?她把他弄到如此地步,让人想忘都忘不掉。她是一个能让人印象深刻的女子。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帮徐牧,你当真这样爱他吗?难道我不如徐牧吗?”
李意容静静地看着他,“你这样想也可以,随你怎么想。”她道,“我已经不止一次劝过你,杀了我,不杀我,你还会一直这样痛苦下去。除非你放弃史君的身份。”
这是个死局,如他们之前对阵过的演武棋局。
没有退路。因为爱不能是放弃自己。
李意容道,“如果你让我继续活下去。有一天,我还会对付你。”
“我知道。”柳时霜,苦笑地帮她穿回囚衣,“后日行刑,你有想见的人吗?”
“李木容呢。”除了她,她谁也不想见。
柳时霜不说话,因为要对付李意容,他已经派李木容出去办事了。
李意容微笑,“那就随意吧。”
琴城同春楼里,人们正在说着城里最热闹的事情。
“哎可惨了。曾经也曾纵横官场,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这个贪官早该死了。听说她充公的钱财是三国财政的总和。阿谀奉承,欺上罔下,无所不用其极,早就该杀了。”
“就是,该诛她九族!”
副将走向议论中心,问道,“各位,能否说的再详细点?我刚从启国回来,不知琴中最近发生的事情。”
“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们琴国出了一个大贪官啊,前阵子刚被关押起来,明日就要处死这位首辅大人,你明日去琴台看看便知了。”
“我听说李木容李将军也是出自嘉永李家,他们家出才女出将军,却想不到出了这样一个大贪官。李大小姐有徳,三小姐有功,而这个首辅大人李二小姐却败了我们琴国的脸!”
副将问道,“她的府邸在哪,还能去看看吗?”
“什么府邸?早就封了。李大人所有的字画都被烧了。”
副将点点头,说道,“多谢各位相告。”然后走到二楼,拐进一个包厢里,里面坐着一个素袍女子,背影坚毅,一头青丝简单的束着,沾着些风尘。桌上还放着一把赤色长剑。
副将把刚才听到的消息告诉素袍女子,轻声问道,“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
李木容慢慢踱到窗边,茫然的望向外面的人潮。琴国还是这样热闹,一如当年她们刚入城。沉思片刻,无可奈何地轻笑道,“去打探打探她关哪里。”
城郊外,竹林围着座别院。四周都黑漆漆的,而院子灯火通明。
李木容打探二姐关押的地方,打探了很久,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她没办法,只能来求柳时霜。而柳时霜却无缘无故地搬到了这座郊外别院里。
“史君!我…”
柳时霜微笑,“我不是让你去寿阳收整残兵吗?”本来负责的人应该是柳玉之,但被他换成了李木容。
她跪下来,哀求道,“求求你,史君,救救她,别杀她。”
“成之。”柳时霜吩咐道,“拉她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出来。”
李木容并不反抗,只是伏在地上继续道,“史君,你不是喜欢二姐吗?求求你了。”
柳时霜看着地上苍白的女子。她听到风声,这才不管不顾地连夜赶回昭安,厉声道,“李木容,你违反军令,已经是死罪,你知道吗?”
廉成之赶紧求饶道,“史君。我立马带她走。”他赶紧拉起李木容,想退下去。
“史君!”李木容叫道,“放过她吧。求求你了。我带着她去乡下,从今以后,再不踏入昭安半步。史君!”
放过她,怎么放过。柳时霜心道,除了一个李木容,其他人,全部都是劝他杀了李意容。
李木容泪流满面,“二姐一定是有苦衷的,她不坏,她是很聪明,可是她不是坏人啊。”
柳时霜道,“她不坏?她不坏,就不会设计夺走柳若思的黑袍军,也不会设计想要以一封诏令诛杀我。”
李木容只是哭道,“史君…求求你,木儿求求史君。我带她走,求求你。”
柳时霜朝着廉成之摆摆手,“把她带下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出来。”
廉成之拉着痛苦失声的李木容下去。
柳时霜看着哭的几乎晕厥的李木容,万分悲痛,放过她,若是放过了她,谁来放过自己呢?
谁也没变
除夕过后三日,是李意容公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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