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们全家是绝对没问题。”
即使痛得眼神涣散,蔡连虎那淫/邪猥琐的话语仍然一字不差地飘进了傅赫川耳朵。
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
掩去眸中碎成一片的自尊心,傅赫川故作轻蔑地眯起眼,呸了一声,一口混着血丝的唾沫吐到了蔡连虎脸上。
恨意无边,他声音嘶哑虚弱,但也无比清晰道:“你做梦。”
用手背拂去脸上的唾沫,怒到极致,蔡连虎反而意外冷笑了一声。
目光萃冰一般的寒冷,他起身,如看一个死人般道:“继续打。”
再次醒来后是在医院。
傅赫川浑身都痛得发抖,手上打着点滴,身上缠满了绷带。
睁开眼的瞬间,所有事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猛地一瞬,他的灵魂与自尊仿佛被利刃寸寸凌迟过般,□□上的疼痛都不值一提了。
怔怔地,傅赫川望着一尘不染的天花板,心如死灰地想:他还不如死在蔡连虎手里。
脚步声响起的声音,渐行渐近,停在了他病床前。
是蔡连虎。
哀莫大于心死,傅赫川盯着天花板,眼神仍空洞无物。
居高临下的,带着几分怜悯,蔡连虎坐在了傅赫川病床前。
“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一下。”
傅赫川像没听见般,仍盯着天花板看,一动不动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蔡连虎眼中的怜悯又重了几分,也顾不上计较傅赫川此时的态度不够尊敬了,
他叹了口气道:“你……唉,你家里出了大事,有歹徒闯进了你家别墅,杀人放火。你父母,还有一个名叫宋嘉良的男的,都葬身于火海之中了。”
“不过你放心,别墅里找到了四具尸体,那个歹徒也死了。”
人到中年,蔡连虎最不能接受的事就是生离死别,他说完后甚至不敢看傅赫川的脸,丢下了一句节哀顺变,好好养伤,起身就走了。
耳边又一阵嗡鸣,蔡连虎刚才说的那句话翻来覆去地回荡在耳边,每个字都认识,每个字都能听懂,然而连在一起时,傅赫川却突然不懂了。
杀人放火。
葬身火海。
全都死了。
……
杀人放火?
葬身火海?
全都死了?!
比起悲伤,他眼中更多的是迷茫与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呢?
他买的别墅虽不是洛津最高档的住宅区,但是也有物业与保安监察管控来往人员。
为什么会有歹徒溜进去?为什么会盯上他们家?!为什么是他父母?!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怒极悲极,一口腥甜的鲜血涌上喉头,又被傅赫川强行咽了回去。
他精神岌岌可危,本能地选择相信自己更想相信的,很明显,无论是蔡连虎这个人还是蔡连虎带来的消息,傅赫川都不想相信。
他冷冷地想:说不定是蔡连虎为了得到他刻意编造的谎话。
拔掉手背上的输液管,傅赫川决定立马赶回洛津。
他要亲自回家看一眼。
他坚决要求出院,医院拦不住,只能联系蔡连虎,蔡连虎最终也没拦,把傅赫川的东西还给傅赫川后,还顺便帮傅赫川订了张机票。
手机开机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上百个电话,大多都来自于江泊文。
还有简讯上的消息。
江泊文:傅哥,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江泊文:唉,算了,傅哥,等你回来再说吧。
江泊文:傅哥,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陪着你。
心一沉。
蓝天白云,清风阵阵。
于傅赫川眼里,却是血腥腐烂恶鬼环伺的地狱。
连夜回到了洛津。
刚下飞机,正准备打的回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江泊文。
微凉夜色中,傅赫川接起手机。
江泊文好似躲在哪个角落里打电话般,声音又低又沉闷,无比急促且慌乱道:“傅哥……傅哥,快逃……快逃!”
喘气声与咚咚的心跳声之间,江泊文紧接着道:“傅哥,我时间不多了,你先别说话,你听我说。
“我之前没有告诉你的事是,伯父伯母都遇害了,宋嘉良也死了,凶手是贺世昌的儿子贺琛,呵,那个小杂碎当初就不该听贺世昌的放过他!
“傅哥,我今天是突然收到洛平夏的短信,专门开车来给洛平夏送东西的。到了之后却发现房子里没人,我本来打算走,但是意外地在屋子附近看到了疑似警察的便衣。
“傅哥,洛平夏大概是被抓了,把咱俩供出来了。我逃不掉了,你要是没回洛津就别回洛津了,快逃……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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