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她难免讶然,脱口而出道,“你和谁?”
池绪:“你猜。”
蒋晴:“裴谨修?”
“……”这下讶然的变成了池绪,他皱眉道,“有这么明显吗?”
“哼。”蒋晴冷笑一声,翻起了旧账,“我记得某人跟我说过,他不谈恋爱,他要单身一辈子。”
池绪没想到她记忆力这么好,那么久远的事情竟然现在都还记得,无奈地笑了笑,有所感慨道:“人总是会变的嘛。”
他脸色仍旧苍白,眼角眉梢却染上了一层明晃晃的笑意,眸光盈盈,温柔极了,快浸出蜜一般的甜,周身仿佛自带柔光,看起来格外动人。
纵使蒋晴一直知道他长得好看,此时也不禁怔了一下,心想:年轻就是好啊,貌美如花,容貌正盛,举手抬足间都魅力无边。
她不打算放过池绪,继续逼问:“所以六年前那次去f国出差,你那段时间都是在和裴谨修聊天?”
池绪点了点头。
蒋晴一副早就看穿了一切的表情,冷笑:“呵,我就说,你那时候收到消息的状态一看就是谈恋爱了,还不承认。”
“……”反正婚已经结了,池绪懒得思考他和裴谨修之间的友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神不知鬼不觉地变了质。
对他来说,现在还有个当务之急。
他皱了下眉,难得犹豫,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地问道:“你女朋友生过你的气吗?她生气了你一般会怎么哄她啊?”
蒋晴是三年前结的婚,结婚对象是恋爱了五年的女友,池绪和裴谨修那时还去吃了她的喜糖。
眉头一挑,蒋晴倒是好奇了:“你还会惹人生气?”
说罢,她又皱了下眉,匪夷所思道:“不对,裴谨修还舍得生你的气?”
“……”这个事情池绪也没法跟她详细解释。
裴谨修对他其实没太大变化,一如从前的温柔细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池绪就是感觉他那天的气还没消,微不可见,淡淡的,矜持地生着气。
蒋晴估摸着也不是多严重的事,笑吟吟道:“你撒撒娇,说说软话,一准哄得他心软,或者送些他喜欢的礼物,讨人欢心无非就那么几种办法嘛。”
池绪软话已经说了一大箩筐了,裴谨修态度还是那么不冷不热,可见人不生气则已,一生气可是真难哄啊。
蒋晴的第二个建议,池绪理智上觉得毫无作用,他知道裴谨修物欲很低,礼物精心与否,贵重与否,在他眼里都差不多,非要比较的话,裴谨修会偏爱那些实用性强的。
虽然理智上觉得没用,但下午下班时,池绪还是挑了双纯黑色的羊皮手套。
他简单包装了一下,一上车就递给了裴谨修。
今天裴见深没来上班,车上只有他们两个和司机小李。
裴谨修拆开包装,顺手戴上试了试。
他今天穿了黑色正装,是池绪新手做的,剪裁合宜,面料挺括,穿着一丝不苟,显得格外矜贵逼人,又如冬夜寒潭,泛着凛冽而又危险的寒意,看起来深不可测,内敛而又强大。
池绪上车时,他正闭着眼休息,气质庄重严肃之余,状态却是松弛慵懒的,听见动静后,骤然一睁眼,偏头望向池绪,眉眼如钩般,眼睫轻眨间平添了那么几分撩人的禁欲感。
手套是羊皮材质,不大不小,柔软贴肤,又与他今日穿得正装极为相称,高冷贵气,刚好合适。
裴谨修试了试,没对礼物发表什么看法,反而瞥了池绪右手一眼,冷笑道:“这手套还是送你自己更合适。”
“……”这事果然还没过去。
池绪没想到他还能这么联想,面不改色地撒谎,哄道:“我也有,和你是情侣款。”其实没有,不过明天去了公司可以再挑一副,问题不大。
正想着,裴谨修突然掐住了他下巴,一拉。
池绪顺着他的力道,配合仰头。
“好乖。”裴谨修的声音很轻,有些低沉,泛着低哑的磁性。
确定关系之前裴谨修其实很少对他动手动脚,但经常盯着他脸颊看。事到如今,池绪终于明白裴谨修当初盯着看他时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了。
手指又一次地顺着下巴掐住了脸颊,裴谨修带着纯黑色手套,按压在分外莹润白皙的皮肤上,那块皮肤很快就红了,印出一道浅淡的红痕。
他拇指抵在池绪略显苍白的唇畔旁,不知在想些什么,忽而叹了口气:“我宁愿你不要这么乖。”
准备松手之际,池绪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理直气壮道:“那还不是得怪你。”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裴谨修失笑,饶有兴趣地问:“怪我?”
池绪眼睛亮亮的,一脸的理所当然:“你那时候好漂亮,让我怎么拒绝?”
裴谨修立马反问:“你背对着我,还能看到我漂亮?”
一眨不眨地看着裴谨修,池绪眼神专注,格外认真:“声音已经够漂亮啦,迷得人头晕目眩的,要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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