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说:“我爷爷马上过生日啦,路过商场刚好看到这家药酒的广告。其实我半年多前就听过这家药酒了,网上很多人都说这个药酒是真的好,喝了能防癌抗病,延年益寿呢。”
苏苗也颇为心动道:“店里的导购姐姐推荐了很久,还给我看了很多顾客的评价,说到最后我都想买来着,可惜我家没人喝酒。”
她说完,偌大的一个包厢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苏苗和辛黎不明就里地看了看大家,发现罗意的脸色苍白如纸,出奇地难看。
她们俩认识罗意认识得迟,并不知道罗意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罗意更不想将过去的事大肆宣传,所以也只字未提。
就算知道罗意身上发生的事,辛黎和苏苗本身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一般并不会关注产品属于哪个集团,背后实际控制家族又是哪个。
气氛凝固,辛黎不安地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霍凌宇左看看了师甜甜,右看了看罗意,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和他同样的,师甜甜和徐怡也很为难。
苏诚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天池药酒,联系到张家的“太子爷”张多意,再联系到罗意如此难看的脸色,也迅速地推测出了事情的全貌。
最终还是池绪主动开口道:“没有。不过这个药酒其实没什么用,既不能防癌抗病,也不能延年益寿,一会儿去退了吧,给你爷爷重新挑选一份礼物。”
辛黎直觉也是这份礼物出了错。
她内心莫名不安,慌得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连忙道:“商场挺近的,我现在就去退了吧,你们先吃。”
苏苗陪着她一起走了。
她俩离开后,罗意紧接着起身,说要去洗手间,师甜甜和徐怡放心不下,也跟着去了。
包厢里只剩下了他们四个。
一片静默中,苏诚柏突然道:“应该快了。”
快了??什么快了?
霍凌宇一头雾水,不知道苏诚柏在和谁说话,又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他困惑地看向裴谨修和池绪,企图在两位好朋友脸上看到和他一样迷茫无措的表情。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
裴谨修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发生什么事都神色淡淡,目下无尘。
池绪难得冷着脸,往常清秀的眉目在此时此刻竟显得无比凌厉,瞧着还怪严肃的。
他开口时,声音也如霜似雪,彻底没了和朋友闲谈时的温柔和煦,冷冷道:“最迟今年年底。”
啊??今年年底怎么了?
霍凌宇实在受不了他们几个眉来眼去地打哑谜,暴躁道:“不是,几位大哥,你们有话好好说行吗?难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这还没到元宵节呢,搁这儿让我猜灯谜来了!”
池绪这才笑了一下,这个笑容不似他往常那般和煦温柔,春风拂面,反倒像……裴谨修。
霍凌宇感觉古里古怪的,他看着池绪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语气悠然中泛着一丝冷意,覆着霜雪一般,颇为凛冽道:“天冷了,该让张家破产了。”
源西区, 西溪别墅。
“你真的不跟我出国?”奢靡床幔内,张多意一边喝着热红酒,一边问道。
秦敬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一边替张多意捏着腿,一边回道:“我想留在国内演戏。”
张多意不屑地“嘁”了一声,伸腿踹了秦敬一脚,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秦敬面上仍清泠泠的, 被踹倒后也不没什么表情,顺从地爬起后, 又继续帮张多意按摩放松。
张多意昨天打了一下午高尔夫球,又喝了一晚上酒, 一直睡到今天下午七点才醒。
今天周天, 理论上他得回学校上晚自习, 但别说晚自习, 他连平常的课都不想上了。
洛津高中朝六晚十一的作息对他来说还是太过折磨, 之前留在洛中是为了罗意,现在既然没了这个必要,还不如早点出国算了。
留学的一切事宜都交给盛泽西去处理了, 张多意只有一个要求, 那就是必须在十二月之前办成。
洛津每到十二月都会气温骤降到零下二十度左右, 天寒地冻,侵肌裂骨, 这种天气别说去上学,张多意连门都不想出。
他特地挑了个四季如春和煦温暖的留学地点,准备到时候把老头也接过去。洛津的冬天向来难熬, 张子苓每年都是天一冷就走,等洛津开春气温回升的时候才会回来。
如今已经十一月中旬了, 离十二月只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张多意索性和学校请了长假,正巧秦敬上部戏刚好杀青,目前并不着急进组,他就让秦敬这段时间来西溪别墅住下。
室内有些闷热,张多意倚在床头,吩咐秦敬去把窗户打开。估计是连日来作息不规律,他这几天总是感到乏力倦怠,食欲不振,偶尔还头晕想吐的。
做完体检没多久,料想也没什么大问题,张多意没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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