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勺一勺的就顺畅多了。
一碗粥掺着一些小菜下去,君不离已经缓过来些许了。
余风令把勺子放下,也没有起身,反而是手上轻柔的给他按揉着胃腹。
腹部温热的动作可以称得上温柔,疼痛渐渐减缓,一下一下的,让君不离困倦的厉害,他眼帘翕动,最终没敌过疲乏,闭上了双眼。
意识下沉之际,君不离不受控制地着,余风令性子也像狗屎一样,之前还打他讨厌他,现在却又这么轻柔地给他揉肚子。
余风令怀里一沉,看着君不离睡了过去,长舒了一口气。
他是发现了,君不离竟然还吃软不吃硬。
自那天之后,余风令就没再去找过君不离。
君不离虽然明面上不是清和帝的儿子,但他比皇子都受宠,原文里说写的,自君不离出生,清和帝心里就认定了他是太子。
余风令可没那没本事让清和帝把位置传给别人,但他又不想再去王府找罪受了,君不离这性子太无常了。
这些事情想的他头疼,他也懒得想了,还不如多快乐一天是一天呢,反正这辈子都是白得的了。
之前一段时间天天往王府跑,君不离又金贵都不太在外面吃,他都没机会尝尝京城里新开的店。
现在他无事一身轻,没事儿就带着余书嘉在京城里逛,天天不重样的吃。
但没快乐几天,他就笑不出来了。
乾清宫里,清和帝严肃的面容罕见的一脸和蔼,笑着让人给余风令赐座。
相救
先说了些家常,后面开始谈他太医院院使致仕多年的外祖父,夸他老人家医术绝顶,又说听闻只传了余风令这一个徒弟。
余风令听着清和帝言语中的夸赞,心中得意,他虽然谦虚,但面上不免骄傲。
没想到清和帝话语一转,说起君不离的身体,这几日又病了,而且一直没见好。
都说皇帝的耳目遍布天下,余风令听了心里一虚,没敢接话。
然后清和帝就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语气诚恳和善,问他能不能去王府住几天,帮君不离调理调理身子。
说君不离待余风令不同,想必会对他的话多听几分。
话虽如此,但余风令根本没有拒绝的份儿。
出了宫门,余风令看着马车后面,皇帝赏他的好几箱子东西,不住叹气。
虽说他爱钱,但前提是命得在啊。
就算是很不情愿,但余风令不得不回去让人收拾了东西,来到了玥王府。
而生病了一直没见好的人,此时正松松散散的穿着一身碧色外袍倚在门侧,手里拿着把搭了箭的绿纹弓比划着。
余风令刚转过回廊,就看见君不离眯着一只眼,手里的箭转了转,最后指向自己。
身姿细长的少年眉目如画,散乱垂着的青丝微拂着碧色长袍,松散的衣衫微开,露出几抹雪色。
此刻他身形懒散的手拿长弓,本来是十分养眼的。
但余风令看着那尖锐的箭尖,只觉心中郁烦更甚。
这人真是难猜的很,明明万寿节之前人感觉还行,现在处处都糟心的很。
他就不信这么多人看着呢,君不离敢动手。
君不离也确实没动手,他把弓箭交给一旁的风林,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动作间抬眸看着正走过来的余风令,一张昳丽夺目的脸上勾起了个愉悦的笑。
“几天不见,我对风令可是甚是想念。”
余风令回他了个一脸假笑,“我也很是想念小王爷呢。”
君不离没见到想要的反应,颇觉无趣的收了笑,朝着屋里走去。
余风令翻了个白眼,跟在他身后进去。
君不离坐下,余风令也半点儿不拘束的跟着坐下。
君不离不说话,余风令也不主动开口,
以往都是余风令主动挑起话题,这次他一反常态的沉默,君不离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你为何不说话?”
余风令一愣,“说什么?”
君不离看他一脸真不知道的样子,心中突然有些气闷。
他不适地揉了揉胸口,没理余风令,起身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余风令看人走开,心里乐的自在,快睡觉吧,睡着了他就出去。
“余风令,我不舒服。”闷闷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余风令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哪里不舒服?”
“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君不离地声音理直气壮的很。
余风令看他又要开始挑事儿的趋势,压了压脾气没理他。
君不离没听见回答,转过身来,声音质问,“余风令你聋了吗?”
“也不是不可以。”余风令这次没忍住。
君不离看着他,突然又说,“我要喝水。”
余风令目光落在桌上的茶壶和茶盏上,看了他一眼,“你喝呗,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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