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书桌上放着笔墨纸砚,走过去,顾如约在练字,拿起她写的大字,瞬间眸光雪亮,睨着顾如约,“这是你写的?颜鲁公的多宝塔碑。”
纸上的字颇有几分颜体的风骨,不像是一个女子写的,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顾如约扑闪两下大眼睛,佯作虚心地求教,“婢妾写得不好,殿下能否指点一二,给婢妾写几个字,婢妾照着练习。”
“过来,我教你写。”
萧逸答应得很痛快。
顾如约站在桌前,萧逸站在她背后,顾如约拿起笔,萧逸一只手搂住她的纤腰,握住她提笔的手,写下三个字,顾如约。
落下最后一笔,顾如约觉得耳根一热,萧逸在她耳边轻声说;“拙劣的幻术,跟本王相同的喜好,你是怎么知道本王习的是颜体?”
“我打听出来的。”顾如约早想好的说辞。
两人身体贴在一起,很亲昵的样子,
“真喜欢我?”
萧逸的唇擦着她耳畔,一径向下,一只手探入她的领口,握住挺翘的柔团。
“嗯”
顾如约手臂无力地垂下,碰到萧逸腰间垂挂的一个香囊,香囊半旧,缎面已褪色,看似戴了很久的东西,不知府里那个姬妾的针线,萧逸还很恋旧。
这念头只瞬间在脑海中划过,就被萧逸的大手几下便弄得呼吸乱了,整个人软在了萧逸怀里。
沉香和桂香不放心主子,站在门外,没有走开。
高升守在门口,眉目舒展,“今晚没你们什么事了。”
当身体被撕裂的瞬间,顾如约骤然睁开眼睛,床头茜素红宫灯,透过纱帐照着近在咫尺俊美的面孔,墨玉般的双眸既灼热又清冷。
承受不住那灼热的体温,让她虚软无力,意识渐至不清时,恍惚中萧逸含糊地叫了声,“拧儿……”
此刻顾如约的脑海中升腾起彩色的祥云,什么都听不见了。
后半夜的王府一片静寂,夜里火盆里的炭熄了,大概是顾如约睡梦中觉得冷,往萧逸身边靠。
月色清冷,淡白的月光透过纱帐照在床上,萧逸低头看,怀里的顾如约几缕乌黑湿糯的秀发贴在脸颊,褪去潮红,小脸粹白。
枕着萧逸的手臂,由于疲惫,睡得很沉。
萧逸想抽回手臂,刚一动,顾如约反倒往他怀里偎过来,萧逸只好作罢,望着帐顶,没有困意。
一缕微光透过纱帐,每日固定的时辰,萧逸自然醒了,侧头看顾如约躺在他臂弯里,像两把小扇子似的长睫在眼睛下投下暗影,白皙圆润的香肩露在外面。a href=&ot; tart=&ot;_bnk&ot; css=&ot;lkntent&ot;
萧逸往上拉了拉被,盖住她的削肩。
轻轻挪开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顾如约换了个姿势,没醒。
萧逸穿鞋下地。
怕惊动熟睡的顾如约,没叫人,自己穿上衣袍,走了出去。
东方天际现出灰青色,萧逸驻足,吸了一口晨起寒凉的空气。
贴身太监高升等在门口,晋王身边侍候的人都知道晋王殿下起坐的规律。
高升的身后一个太监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殿下,顾夫人……”
萧逸眸色一暗,少顷,面无表情地示意送进去。
提步朝外走,走出两步,站住,没回头,声音低沉,“叫人送两篓上好的炭过来。”
“是,殿下。”高升躬身应诺。
以为晋王要走时,晋王淡漠的声从寒凉的空气中传来,“她留在王府一日,善待她。”
“是”高升答应。
高升望着晋王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回过身,看了一眼鸦雀无声的堂屋。
萧逸刚走,顾如约就醒了,浑身酸痛,晋王外表清隽,强悍的力道,顾如约承受不住,萧逸多少顾忌她除夜,不乏温柔。
低头看见自己胸前印记,雪白肌肤上斑斑红痕,面红耳刺。
伸手摸床榻靠外侧萧逸躺过的地方,还残留着萧逸的体温。
顾如约倾身趴在上面,回忆昨晚,耳热心跳,昨晚她跟他如此亲密,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真成功地做到了,他终于愿意认真地看她。
不敢招呼沉香和桂香,自己形容狼狈,挣扎起来,看见中衣躺在床前地上,她扶着床沿下地,腿虚软,抓过地上的中衣,拿在手里,看中衣扯破了,勉强可以遮体。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很轻,传来太监特有的嗓音,“夫人,老奴可以进去吗?”
顾如约听出来是高升的声音,自己衣裳不整,太监虽然不是真正的男人,顾如约还是羞于让人看见自己此刻的情形。
椅子背搭着一件褂子,顾如约拿过来穿上,方才道:“进来吧!”
高升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太监,高升弯着腰,态度恭敬。
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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