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歇敛下眉眼,倒出两颗糖果塞进嘴里。
非常纯正的薄荷糖,没有一丝甜味,冷得冰嗓子。
赵初歇吸一口气,薄荷糖的冷意沁进肺里,仿佛内里都是一股冷冷清清的凉意。
太爽了。
赵初歇要把糖果还给他,时明舟低头又开始玩消消乐,嘴里也含着两颗薄荷糖,手指漫不经心点来点去。
“不用,你留着吧,我这儿还有。”
赵初歇迟疑片刻,还想要还给他。
正逢一局结束,时明舟点了加速,回头:“三十块钱,记得转我。”
赵初歇愣了愣,时明舟将微信递过来:“加好友转账。”
屠鸿装模作样笑道:“哎呀直接二维码转账就好了,何必还要加好友。”
赵初歇看时明舟,似乎也在怀疑他是否居心不良。
时明舟面不改色,更是理直气壮:“以后还要我付钱的时候多着。”
也对,赵初歇加了好友,要转账。
时明舟继续下一局,语气随意:“先别急,等最后再算账,现在我也没时间去算到底多少钱。”
一副不要和我说话、打扰我玩游戏的架势。
“谢谢。”赵初歇也就不再多说,吃着薄荷糖,闭着眼小憩,那股晕车的反胃逐渐消弭。
途中的车没有停过,一直到卧龙这条路,山间水流湍急,小瀑布,被日光照耀的金山。
路牌上写着熊猫、不对外开放的国家森林公园。
车内的气氛很好,偶尔屠鸿说几句话调节氛围,看到路牌,忍不住笑着说:“你们信不信,我们四川人人手一只熊猫。”
赵初歇原本在睡觉,听到这句话扑哧一声笑了。
她笑得很开怀,露出洁白的牙齿,并不遮掩和含蓄客套。
时明舟敏锐睁开眼,有些意外她竟然会笑,笑这么冷、八十年老掉牙的笑话。
听见她笑,屠鸿哎呀一声:“笑什么,我说真的,我们小时候就把它养在阳台上,每天放学就去山里捡竹子和笋子回来喂它。”
时明舟无奈:“越说越离谱了啊。”
屠鸿咂嘴:“就你聪明。”
赵初歇望着窗外的风景,巍峨高耸的山脉被白雪覆盖。
她好似轻而细地叹了一口气:“我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时,深信不疑,我以为你们家家户户都有,还央求着要当你们四川人。”
赵初歇说完,时明舟扭头盯着她,看她慢慢地缩小身体,藏在角落,目光也变暗淡。
屠鸿哈哈哈大笑:“女娃子你可真有趣。”
“是啊。”赵初歇也跟着他笑,眼睛又亮了起来,仿佛时明舟刚才看到的暗淡只是错觉。
但他知道,不是错觉,是真实的。说起这件事,她将情绪隐藏起来,是觉得那么的遗憾。
原来这个女人,背后也有故事。
中午在途径的小镇吃饭,简单普通的家常小炒,海椒回锅肉、菌子炒腊肉、白菜汤和素炒地三鲜。
都是些下饭菜,赵初歇吃了两碗饭,一向胃口不好的时明舟也吃了一大碗。
吃完饭继续前行,翻越巴朗山,深邃的蓝色笼罩天空,见不到云层。如果早上来,能看到松软得棉花糖一样的白云堆栈,在层层迭迭的雪山中,呈现一望无际的云海。
下午几人到达四姑娘山上的一个小镇。小镇以浅黄色、绿色、红色、白色为四色的建筑风情。
还没到吃饭的点儿,在民宿放完行李,时明舟和屠鸿说借此机会要去看一个朋友,于是赵初歇一个人待在民宿。
走之前时明舟留了赵初歇的电话,怕她一个人待在民宿不安全。
这边天黑得晚,大片玻璃窗外余留的残阳格外绚丽,将雪山映红。偌大的小镇安静下来,只有风声呼啸和几声狗吠。
赵初歇靠在窗边拍了好几张照片,到八点多天色才逐渐暗淡下来,气温变低。
她关上窗子,看了会儿电影,又研究路线,却一直不见两人回来。
赵初歇掏出手机,想打电话问问,如果他们俩还不回来,她就一个人吃晚饭。
电话还没播出去,手机便响了,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是时明舟:“赵小姐,这边出事了,我们今晚可能回不来。”
赵初歇敛下眉头,还是问:“出什么事了?严重吗?”
“朋友的孩子……”
时明舟的话还没说完,赵初歇便听见有人在问:“孩子需要输血,你们谁是ab型血?”
时明舟连忙问护士:“a型可以吗?”
“不行。最好是ab型,o型可以,只是我们医院的血库备血量不足,要是情况严重,得尽快转到成都市……”
“我不是ab型,孩子他爸是,可是……”
电话那边的背景是医院,嘈杂、急切、喧嚣扑面而来,都在告诉她事态的严重和紧急。
赵初歇顾不上什么,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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