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副导正打算举杯,突然发现桌上有几个人摇头。
“我没有谈过恋爱。”乔欲说。
“我好像也没有。”
纪晴雯说完这句话,测谎仪静悄悄。
一瞬间,所有人都怀疑测谎仪是不是坏了,不过,如果她跟蒋只是利益交换,那确实也算不得恋爱。
“小朱朱,你输了!”副导看向小朱,大手一挥,“喝吧。”
小朱面带难色,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了。
“到我了是吗,”纪晴雯侧过脑袋思索一番,“我曾经进组,一分钟杀青。”
“嚯,够快,演的得是个危险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副导说。
其他人都没有这么快的杀青记录,纷纷认输,再饮一杯。
不久,终于轮到副导了,她脸上早带着坏笑,要把其他人都喝倒的架势。
“你们讲的那些都太平常了,听听我这个。”副导说,“我暗恋过一个人,不敢告诉她,爱得很深,梦里跟她做过好多次了,现实里嘴巴都没亲过。”
“咦,”冯温嫌弃地拖长音调,“说你是纯爱战士吧,你还不纯粹。”
“纯不纯爱另说,”副导说,“你们都没有吧,导演你有吗?”
冯温:“开玩笑,当然没有!”
副导又用手肘撞了撞乔欲的手肘:“你有吗?那更没有了!哈哈,我赢了,你们喝!”
然而,就在大家要举杯的时候,传来蜂鸣器刺耳的声音。
大家一愣,随即抚掌大笑开始起哄,互相查看是谁的测谎仪响了。
纪晴雯原本要去拿自己的杯子,无意中错拿乔欲的酒杯,触碰到温热的指尖,如一道闪电当头劈下。
纪晴雯抬头去看,乔欲的脸在闪烁的红灯中忽明忽暗,衬出她分明的下颌线和乌黑明亮的眼睛。
灯光不灭,夜色中勾勒出乔欲面庞的线条。
红色映照在纪晴雯的眼睛中,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危险!
指尖对着指尖,危险已经蔓延。
乔欲扯下设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
副导惊呼:“我输了,应该我喝,你喝什么?”
乔欲撑着桌子站起身,像是醉了,旁边空地上摆放整齐的空酒瓶七零八落地被带倒在地上。
纪晴雯下意识站起身去抓乔欲的手,然而抓了个空。
两个人对视,目光移开,但很快又发现彼此的目光又落在对方身上。
暗流涌动,火山在酝酿,心已经触电,无人知晓的爱意,夏季的风呼啸着席卷过平原。
梦里做过了好几次……
无从说明的爱意……
纪老师,你真的很美……
“乔老师喝醉了,”冯温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就到这儿吧,八点开工,都定好闹钟,别迟到。”
见大家都各自散去,不再追问乔欲的事,冯温才松一口气。
她私底下教唆纪晴雯和乔欲假戏真做,不能被任何人当面挖出来。
乔欲其实没喝多少,但因为平常没有饮酒的习惯,所以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泛着红。
助理搀扶乔欲上车,乔欲却站在车边不动,直到看到那一抹身影安全地上了车,她才放下心。
纪晴雯回到酒店时,已经快凌晨四点了,她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不敢开灯,怕灯晃眼,清醒了就睡不着。
摸索着脱去鞋袜和长裤,将t恤挂起来,反手摸到内衣的扣子,将它解下来挂到衣帽架上,终于解开了束缚,完全地自由自在了。
洗澡时,纪晴雯隐约闻到一阵香味。
一种非常高级的雪松香味,跟廉价的酒店格格不入。
但酒精使得她的大脑昏昏沉沉,无瑕思考太多。
洗完,她头发没擦干就赤身出来了,任由水滴顺着发梢滴落在身上,再顺着身体滑下去。
只有自己的狭小空间里,她最能感到放松自在。
若是在蒋华容的豪华别墅里,洗完澡也得精致到头发丝儿才好意思从里面走出来,否则无处不在的镜面会让一切显得极尽淫/靡。
她站在衣帽架前,又把乔欲的t恤理了理,抚平上面的褶皱,凑近闻,有一种甜美的花果调香味。
许艳芸也会这样吗?在被池寻弄坏丝袜的那个晚上,她会捧着白天的衣服,在上面寻找池寻的味道吗?
就在纪晴雯想的入神时,一双手绕过她,同样在t恤上抚了抚。
如墙壁中伸出的鬼魅之手。
纪晴雯瞬间不困了。
“这件衣服有什么特别之处?”
蒋华容的身体是冷的,说的话也是冷的,她一开口,仿佛在夏日中能凝聚成白雾。
她不动声色拍了拍纪晴雯的屁股,而后才环住了她。
声音激得纪晴雯一阵羞耻。
“我不知道你有这种习惯,”蒋华容凑到她湿漉漉的发间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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