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礼正在修bug,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头也没抬,说:“我只有两套,冬季睡衣现在穿有点热。”
霍慕东:“……”
调情有点调不下去,霍慕东隻好换个话题:“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江礼后知后觉想起来,他还没感谢霍总呢!于是连忙从满屏代码中抬起头,笑得特别甜:“多亏你找人帮我搬家,已经收拾好了,要我自己弄,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不用客气,一句话而已。”
“一句话就解决了我的大问题,霍总超帅的!”
青年眼眸明亮,真诚可信,让一个敷衍的马屁直线升华,拍得霍总十分熨帖。就是某人水汪汪、亮晶晶地看着他,让霍慕东愈发觉得江礼在勾搭自己。
傍晚、卧房、美人,天时地利人和,霍慕东也有些蠢蠢欲动,然而,等他把衬衣西裤都换掉,去衝了个澡回来,江礼竟然还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
欲擒故纵?
霍慕东不想显得自己像个急色的老男人,也沉住气,拿出笔记本电脑,在茶几另一头办公。
两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柔软的白毛绒蒲团上,共用一个茶几,却毫无交流。
江礼今晚效率很高,不但提前完成今日份加班,还几乎完成了商稿的定稿,把画稿交给预定的作者太太、等回復的时候,江礼还顺便给那部没拆封的新手机多角度拍照,发在了二手平台上。
霍慕东旁观了这一切,时钟走到23点时,终于绷不住,委婉提醒:“快十二点了,还不休息吗?”
江礼“啊”一声,不好意思地说:“都这么晚了!之前太专注,都没发现,霍总,你要睡了吧?实在抱歉,我这就走。”
霍慕东:“……?”
“你……”看着江礼麻利地收拾电脑,确实没有留下的意思,霍慕东憋了憋,说,“你去隔壁?”
江礼:“是呀。”不是霍慕东自己说,他不习惯跟他同床,都赶了他好几次了,今晚他听话地搬走,怎么霍总还摆那副不爽的表情?
“……”霍慕东觉得很憋闷,他怀疑江礼在耍他,又没有证据。
在江礼抱着电脑包出去时,终于没忍住,问:“既然你不想……干嘛穿成这样?”
“啊?”江礼懵了一瞬,低头看看自己的睡衣,正看到腰线处的海绵宝宝,误会了,他有点窘迫地说:“纯棉的,这个牌子质量很好,平时很少打折,因为断码,只剩这个花色……”
他越说声音越小,真快被自己穷笑了。
海绵宝宝是很幼稚没错啦,但谁能拒绝三折呢?同样的价钱,打折的大牌和不知什么成分的杂牌,选哪一个一目了然。只是没预料到有一天他会跟别人“同居”,能被人看到。
霍慕东也才发现,原来江礼不只米色睡衣上有个快乐的黄发糕,连咖色的短裤上都印满了小发糕。
……刚才他怎么没注意到?一定是光看脸和腿了,才觉得性感。
穿成这样不可能是故意勾搭他,霍慕东摆摆手,江礼道了晚安,便麻利地去了隔壁。
客房也好舒服,竟然还带独立卫生间,面积估计跟他租的小公寓差不多大,江礼感觉自己误打误撞的,捡了大便宜,心满意足地睡下。
一墙之隔,霍总却睡不着。
虽然三番五次强调,他不习惯跟人同床,但怀里少了个软乎乎的恆温抱枕,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
而且……有点欲求不满。
期待了一晚上,结果却……
“不算期待,只是个误会。”霍慕东纠正自己。
说来说去,都怪江礼太会拿乔,要玩若即若离这一套吗?反正他不主动、不中招。他倒要看看,他的小花招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总感觉怀里少了什么,霍慕东翻了个身,直挺挺地仰躺,瞪了会儿天花板,又翻回去,把被子卷一卷,抱在怀里。
第二天一早,霍慕东就闻到一阵药香,问住家阿姨:“在煮药膳吗?”
以前霍太太一度沉迷药膳,弄得霍家主宅全是药味儿,她不但自己吃,还大力推荐给几个子女。药膳确实对身体有好处,只是霍慕东懒得定期去把脉、调整药方,后来就不了了之。
保姆阿姨笑道:“不是夫人送的药膳,是小江礼的药。”
江礼不好意思让阿姨叫他少爷,每次都说叫“小江”就好,但阿姨觉得“小江”像称呼同事,他可是三少爷的枕边人,不太合适,便自作主张改成“小江礼”。
江礼才21,可不是个刚步入社会的半大孩子么?霍慕东觉得这叫法有点可爱,顺嘴问:“他病了吗?”
“我也这么问,他说没病,就是补身体的,”阿姨对这个漂亮又礼貌的小年轻印象很好,见缝插针地跟雇主夸道,“这孩子,忒懂事了,我说帮他煮,说什么也不肯,还自己带了锅,怕把咱家的锅染上味道。”
既然没病,霍慕东就没放在心上,隻当这东西是跟药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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