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愿意听朕说这些话的。”接着他又顿了顿,有些诧异地反应过来,“你可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父王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种事。”朱瑞面无表情地道,“我听皇上说起的时候,还以为您发疯了呢!无论此事是真是假,您都不应该说出来的,更别说是让四殿下在场旁听!四殿下年纪还小呢,一向对皇上敬爱有加,皇上何苦让他知道您当年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皇帝的表情顿时又僵住了。
四皇子咳了一声,努力转移话题:“总之……父皇,您与其担心萧将军一家会向外泄密,败坏您的名声,也让皇叔对您生出怨恨之情,倒不如……直接想办法说服萧将军守秘算了!不如让兄长去劝一劝萧将军?也顺便打探一下萧将军的真正想法?只要萧将军仍旧忠心于父皇您,他又能管束住家人,那只要宗室里无人敢生出反叛之心,您所担心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
皇帝却不相信萧明德会继续忠于自己:“他心里若还知道臣子的本分,当初就不会将这个秘密泄露给你三皇兄了!”
“兴许这里头有什么误会?”四皇子有自己的判断力,他总觉得萧明德不象是这种人,“总之,请兄长先去找萧将军问清楚再说吧?即使萧将军当真有了不臣之心,如今他正闲赋在家,让人将他一家先行软禁起来,杜绝任何外客上门串联,想必还是无妨的!外人只会觉得,他们家是受了三皇兄的连累,不会想太多。等到宗室中那些不安分的人消停了,萧将军一家便是想做些什么,也无能为力了。”
皇帝叹道:“那你说,叫什么人去围住柱国将军府呢?禁卫与城卫里多的是他的旧部!”让燕王府的亲卫过去也是不成的,万一萧明德让他们给燕王带话呢?!若是让水师的人过去,又怕秘密外泄……
四皇子却只是笑了笑:“无妨的。您只是让人去围住将军府,并非要对萧家人处以极刑。只要说这是三皇兄连累了他们,文武百官顶多只会为萧将军求情,不会行冒险之举的。若是您不放心,不如让兄长去负责此事?”他转头看向朱瑞,“兄长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的,是不是?”
主动
朱瑞是有心要保便宜养父兼亲舅舅萧明德的。一听四皇子这话,他便知道,这是他帮萧明德脱身的最后机会了。
他立刻就点了头:“这是自然。我会把萧家守得水泄不通的。萧将军会对家人心软,我可不会。从前我在萧家时,她们可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为了萧将军的安危,便是得罪了她们又如何?!”
皇帝虽然还有些顾虑,并不认为围了柱国将军府就能解决他眼下的难题,但两个儿子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便答应下来。只是他也没忘叮嘱朱瑞:“去京西大营挑些可靠稳重的兵士,别挑那些跟萧明德父子亲近的人。必要的时候,金鹏从杭州带过来的人还罢了。这些人跟萧明德也不熟,更没与燕王打过交道,便是萧明德要泄密,也不会寻这些外地来的陌生兵士。”
朱瑞扯了扯嘴角,懒得再跟皇帝辩驳,应了一声便行礼告退。
皇帝见朱瑞依然遵从着臣子的礼节,压根儿就没有因为听说自己的身世,而把他当成亲生父亲看待,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情也越发郁郁起来。
四皇子拉住朱瑞的手,小声叮嘱他等自己一等,方才让他离开。等朱瑞走了,四皇子便让人传了太医过来,给皇帝诊脉。又因为吃药的时间到了,他又亲自服侍皇父喝了药,看着对方睡下休息。嘱咐过大太监们小心侍候好皇帝后,他立刻便出了寝殿,在院子里左右张望,看见朱瑞就站在角落里等自己,顿时松了口气。
四皇子微笑着走了过去:“兄长……”才喊了一声,他就看看左右,又改了口,“堂兄,劳你久等了。父皇已经歇下了,我接下来起码能有个把时辰的空闲,我们这就走吧。”
朱瑞有些疑惑:“四殿下不是有事要跟我商量,才叫住我的么?这是要去哪里?”
四皇子笑笑:“还能去哪儿?皇叔先前去了各处城门巡视,这会子应该回到乾清宫那边了。他素来习惯每天在这个时辰往乾清宫走一走,把内阁诸位大人们整理出来的政务条疏带回西宫来,预备父皇要看。我们去找皇叔,随便在宫里寻个地方说话——这会子宫里人少,闲置的宫室也多,应该很容易就找到方便说话的地方。”
朱瑞听得越发不解了,他自己倒是有心要寻这么一个方便说话的地方,跟燕王好好谈一下皇帝的问题。燕王当年是不是吃了大亏,他不管,可皇帝对燕王的猜忌都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再滞留宫中就没什么意思了。燕王不需要留在宫里,也能替四皇子保驾护航,何必继续留下来看皇帝的脸色?说不定燕王回了燕王府住,不再守在西宫,皇帝还能松口气呢!他压根儿就不能体会弟弟对他的真心!
于是朱瑞便问四皇子:“四殿下有什么话想跟我父皇说,不方便叫旁人听见么?”
四皇子压低了声音,给了他一个令人意外的回答:“还能有什么话?自然是方才父皇跟我们说的那件事!”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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