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你无缘无故地冲着你三弟动什么手?!若不是你的小妾犯了事,他也不用费力气去抓人!不想你的爱妾受委屈,那从一开始就别纵容她胡闹啊!”
太子喘着粗气,脸上带着青肿,表情都有些扭曲了:“是老三在陷害孤!这是他故意设的圈套!是他在算计我!”因为太过生气,他都把早已习惯并且喜欢时时挂在嘴边好强调自己身份的“孤”这个自称给忘掉了。
三皇子当然不会接受这个指控:“皇兄这话是在装傻么?!那么多人证物证都能证明是皇兄的爱妾杀了人!如今尸首就是在东宫小佛堂里被发现的,你竟然还妄想能撇清?!你把尸首就这么藏在皇后的灵位下,分明就是不孝吧?!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还有什么脸做一国储君?!”
太子啐了他一口:“说白了你就是想把我拉下储君的宝座,以为这样你就能胜出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就算我死了,还有小四呢!根本轮不到你!”
三皇子轻蔑地笑了一声,好象压根儿就没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上,径直转头去向皇帝报告:“请父皇下令,对王氏严加审讯!此女狡猾阴险,却又吃不得苦头,受不得惊吓,只需要父皇命人对她用刑,她很快就会招出实情的!若是其他人顾忌皇兄,不敢对王氏用刑,儿臣愿意替父皇分忧,一定会把案情真相查个水落石出,为萧琮表哥讨回公道!”
这么说完之后,他似乎又顺带地提了提太子妃与永安郡王妃谢慕林:“也为被无辜牵连、差一点儿就被陷害的皇嫂与永安堂嫂讨还公道,使她们的清誉不致受损。”
太子双眼冒火,若不是有侍卫拦着,他就要再次扑上来打人了。
朱瑞面无表情地看着三皇子的表演,谢慕林也丝毫不为所动。他们夫妻从头看到尾,已经很清楚三皇子的套路了,自然不会上当。
比较难得的是,太子妃也没有理会三皇子的话。她抱着自己被砸痛的左臂,低头立在一旁,似乎在发呆似的。但看她袖下隐约露出来的紧握的双拳,显然心情并不平静。
燕王觉得眼前简直是一场闹剧,便向皇帝提了建议:“皇上还未问过话呢,不如先让证人叙述自己所知道的事好了。大理寺正卿左肇知已经带着大理寺资历最深的仵作等候在外,诏狱的蒋孝荃也来了。他们查案的经验丰富,想必可以为皇上提供一些帮助。”
皇帝微微点头,又添了个人:“让人把焦闻英喊来,再叫上萧明德。萧明德是苦主,也该让他听清楚,他儿子是怎么死的!”
太子被请到了侧座坐下,但身边侍立着好几位侍卫,显然是皇帝防备着他中途又出夭蛾子。他心里虽然为爱妾王湄如的处境焦急,但眼下并无他法可想,只能坐在那里暗暗诅咒那些在他看来故意跟他作对的人。
这个范围很广,可以说,在西宫的这间暖和的屋子里,所有人都跟他与王湄如作对,没有一个友军。哪怕是等候在门外的承恩侯夫妇,也同样没少劝他早日放弃王湄如,直接把她当成替罪羊,好给自己脱罪。他们哪里知道王湄如对他有多么重要?!太子心中愤怒而担忧,各种压力都快把他压垮了。
看到这样仪态大失的太子,三皇子本应该心情愉快才是。可他却被皇帝撵出了正屋,仿佛他与早已失势的承恩侯夫妻一般,只是闲杂人等,连进入殿内旁听的资格都没有。他想笑也笑不出来了,只能站在门外跟承恩侯对瞪,从对方焦虑的表情中,勉强获得几分愉悦感。
内侍们迅速把屋里重新做了布置,添了一扇四叠大屏风,好让太子妃与永安郡王妃这两位女眷连同她们带来的侍女一并安排在屏风后,避免与外臣碰面。不一会儿,早已得到消息,宫宴结束后连皇宫大门都没出去的焦闻英、左肇知与蒋孝荃都到了。仓促应召进宫的大理寺与诏狱两大机构的资深仵作也随后在殿外磕了头。他们已经去检验过萧琮的尸首,接下来就要随时接受皇帝的垂询了。
皇帝开始问案。最开始就是萧琮在宫宴开始后不久离席的事。这方面的情况主要由负责他那一片席位的宫人与内侍进行介绍。他当时的行动很自然,也没透露出说要潜入内宫的口风。宫人们表示,他们看到萧琮与三皇子隔远打了个招呼,声称要去更衣,就离席了。后来一直没回来,他们也以为萧琮是跟三皇子约好了要办什么事,根本没起过疑心。
而皇帝隔着门询问了三皇子,后者否认了自己与萧琮有过什么默契,也对他打算去见萧贵妃的事一无所知。其实,若不是萧夫人说漏了嘴,根本没人会觉得,萧琮离席是见萧贵妃去了。三皇子虽然留意到表兄离开,但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拉拢重臣那边去了,压根儿就没发现表兄迟迟未归。就算他不回来,三皇子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自打萧明德失了圣眷,萧琳又跟三皇子出了丑闻,萧琮就不喜欢出现在这种人多的场合了,好象是讨厌听到别人说闲话。三皇子还以为表兄只是出去找地方躲了清静呢!
萧明德将军则表示自己对儿子的计划一无所知,就连他去见萧贵妃这个打算,也是听妻子说的。萧夫人方才已经向他告知了这个计划的原委,但在皇帝面前,他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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