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住?横竖他们也是在家里说话,那书房外头还有大玻璃窗,外头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不怕他们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你就由得他们去吧!”
谢璞无言地看着妻子,半晌才叹了口气:“你这样也挺好的,心里高兴,还能少操心呢!”
文氏低头抿嘴一笑:“瞧你说的,老爷!你我也曾经年少烂漫过,难道你心里还不知道他们年轻人的想法?”
谢璞想起了少年时避开长辈们偷偷与妻子见面的情形,心中也是一片温馨:“哪儿呀,我就是觉得重林这孩子也太沉不住气了!多大点儿事?他怎么就能在我们面前露出马脚呢?比起我年轻的时候,可真真差得远了!”他非常自然地牵住了妻子的手,“我那时候就算是私下与你相见,有点亲近之心,也从来不会叫人看出来的!”
文氏偷笑着轻啐了他一口,却没有挣开他的手。
拜谢
谢慕林拉着朱瑞到了南书房,瞥见外头没人在,就立刻凑到他面前数落:“你红什么脸呀?!不就是眼力好一点儿,能估得出我的衣裳尺寸吗?那些大礼服、吉服什么的,又不求个刚刚合身,差不多就行了,这不是很容易的事儿吗?你这么红着脸,倒象是在暗示些什么似的,害得我在爹娘面前差点儿下不来台!”
朱瑞红着脸看她,不大好意思说,自己虽然没有做过越礼之事,但私下里早就梦过几回,衣裳尺寸什么的,那也是用了心力去估的。他还想过要是能搂住未婚妻的腰,兴许能估得更准些。方才准岳父母一问,他就想到这件事了,怎么可能忍得住不脸红?
他还未与未婚妻成礼呢,就先意淫过人家了,自然愧对岳父母嘛。
只是这话他能跟未婚妻说么?当然不能!就算要说,也是婚礼之后的事儿了。那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是闺房之乐,没什么好害羞的,但现在不行。他的慕林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呢!
朱瑞只能轻咳了一声,强自辩解道:“我就是……觉得屋里有点儿热,方才吃茶急了些,烫着舌头了,没有别的意思。”
谢慕林稍稍释然了些:“原来如此。那你现在舌头怎么样?还疼吗?怎么那么不小心?!”上房的丫头在这个天气里还给客人倒滚烫的茶水吗?明明她嘱咐过,倒温热的茶水就可以了的,肯定是哪个丫头粗心,忘了这一层,又照着冬春季节的习惯送了茶上来。
不过……方才她吃的茶好象是温的?
朱瑞生怕自己的借口被谢慕林拆穿,忙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谢二妹妹快坐下。”说着便轻轻拉着谢慕林,让她在炕边坐了,然后直起腰身,整了整冠服,便十分郑重地朝未婚妻行大礼拜了下去。
谢慕林惊得跳了起来:“你干什么呢?!”
朱瑞却用双手轻轻压住她的肩膀,执意让她坐了回去,自己则重新再拜,将这个礼给完成了。
谢慕林只觉得莫名其妙:“你无缘无故地拜我做什么?”
朱瑞正色道:“这是谢二妹妹该得的。妹妹这回立了大功,为了保密,许多事都不能声张,皇家也无法光明正大地谢你,可我必须得向妹妹行这一礼,谢妹妹及时收罗药材,救下了四殿下的性命。”
谢慕林忙问:“四皇子没事了?我让人收集的药材派上用场了吗?”
朱瑞轻叹,点头道:“当然派上用场了,若不是你收集回来的药,四殿下如今的情形会如何,还不好说呢!”
说起来也是凶险。他们发现四皇子中毒之后,因为暂时未能拿到记载相关毒物的医书,他们只能让两位太医斟酌着开方用药,尽可能替四皇子拔除体内的毒|素。只是两位太医绞尽脑汁,开出的几个方子,都收效甚微。更糟糕的是,他们出京时压根儿就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带的药材主要是供太后日常疾病所用,解毒的药材不足,若是就地采买,一方面不能保证货源,另一方面也容易走漏风声。
太后与永宁长公主只能跟朱瑞商议了,将手下最心腹的人手挑出来,分成几路人马派出去,一路快马返回京城给皇帝报信,让皇帝派人带药赶往北平;一路直奔北平报信,让燕王府提前做好准备,包括收集有解毒作用的药材;另外还有三路,则是分别往几处大城收集能用的药材。
两位太医商量着列出了一个方子,把有可能用得上的药,不管最终能不能用上,都算上了。只是其中有些不是眼下当季的药材,又或是出产地相对偏远、供应较少的药,他们就有些拿不准了。朱瑞拍板,决定有备无患,收药的时候不管是什么药,都问一声便是。倘若能买到,固然很好,买不到,也就只能将就着用其他药材了。必须等到他们到了天津后,拿到年轻太医老家收藏的那本医书,才能最终确定哪种药最有用。
京城方面且不提,估计皇帝下旨召“四皇子”北上为太后侍疾后,会有一批药材从太医院调出,但要送到北平,至少也得半个月了。
燕王府收到这份药材清单后,除去几种保命的名贵药材是自家准备的以外,其余的琐碎药材,就暂时交托给了谢慕林,燕王妃与永平郡主又另行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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