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面前丢脸了。谢涵之在旁看得分明,虽然不敢阻拦生母,但还是暗暗扯了扯胞姐的袖角,用眼神给予鼓励和安慰。谢映芬回头看了弟弟一眼,才觉得心头的怒气消散了许多。
谢徽之坐在对面,瞥见大金姨娘露出希翼期盼的表情,心情忽然又不好了。他冷笑了一下,开口道:“让我说,这宴席可不是那么好去的。永宁长公主殿下无端端的为何要宴请燕王殿下?还不是奉了皇命,要给燕王殿下递话,促请燕王早日答应嗣子人选么?这事儿如今朝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几位皇子殿下彼此明争暗斗不休,旁人躲都来不及!咱们家因着父亲在燕王殿下手底下做事,压根儿就躲不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可我们只是小人物罢了,燕王殿下相召,我们过去见个礼,把焦大人吩咐的话传达完了,就可以告退了。人人都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不会跟我们计较。可若是我们太热心于长公主的宴会,叫人误会我们家是有意掺和燕王府择嗣之事,甚至是在掺和诸皇子之争,意在报复曹家当年的陷害……那可就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解释得了的!”
宛琴听完,顿时脸色大变。她至今还觉得曹家高高在上,坚不可摧,自然不想被曹家误会,彻底成为他们的敌人,当然不敢再多言了。
大金姨娘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倒是半句也不提把女儿放出来的话了。她饭前就已经去见过谢映容,虽然弄不清楚谢老太太为何大发雷霆,但也知道女儿又撒谎做错事了,受罚也是活该。若是禁足在家能阻止她继续胡闹,倒也不是坏事。嫁进京城亲贵人家什么的……果然只是白日梦而已,还是不要再多想了。
晚饭结束后,谢映慧拉住谢慕林:“我们到园子里走走,好好商量要如何布置。长公主府的嬷嬷明儿午后就要来了,我们时间不多,得抓紧些。”
谢慕林毫无异议:“晚上看不清楚,咱们就先带人把园中的房舍整理一下,明儿早起再考虑室外的景致。”
谢显之忙问两位妹妹:“我陪你们过去吧?明日长公主府来人,还要我出面呢。”
谢映慧却笑道:“哥哥明儿早上再来吧。你如今陪我们过去,能做什么?打扫屋子之类的活,难道还要你操心?倒是该赶紧把宾客名单背一背,各位贵人都有些什么忌讳、喜好的,你都得记清楚了。就算有长公主府的嬷嬷主事,哥哥也不能一问三不知,在人前露怯出丑吧?倒是我与二妹妹可以省下这功夫了,到时候全靠哥哥提点。”
这可不是什么轻省活。谢显之离开京城权贵社交圈子已经超过三年了,要重新拣起相关情报,还真不是件易事,说不定还得找人打听去,那就得赶在宵禁之前派人出门了。他连忙正色应了下来,还把谢徽之给叫上了,毕竟许多京城王公亲贵的近况,后者可能比他更清楚些。
谢映慧拉着谢慕林去桂园,谢映芬本想跟上帮忙打个下手,但她才打发弟弟回院子歇息,就被生母宛琴给拉走了。宛琴刚才被谢徽之的话吓着了,半点不敢叫谢映芬沾手桂园宴席的事。谢映芬气恼得不行,回头收到谢映慧的眼色,方才按捺住脾气,打消了原本的计划,跟着宛琴乖乖走了。她决定要跟生母好好谈一谈。
谢慕林与谢映慧二人结伴去了桂园。园子离谢家大宅极近,在后宅一处侧门横穿夹道,就可直入桂园的侧门了。这里原是从前谢家后宅里的女眷们前往园子的近路,并非正式的通道。但没办法,自打桂园被分隔出来,另开了正门,接受外客的承包之后,园子与谢家外院的通道就被封了。那个门如今在出租给外人的客院里,不封是不行的。
四周一片漆黑,丫头婆子打着四个灯笼,照得前路一片雪白。谢慕林与自家大姐同行,虽觉得周围环境有些陌生,但有这么多人在,又是在自家地盘上,倒也不怵。她察觉到谢映慧似乎在刻意与自己同行,还拒绝了谢显之的陪伴,必有缘故,便歪头看了自家大姐几眼,见对方沉思不语,决定先开口:“大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谢映慧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等一行人终于进入了桂园灯火通明的主建筑群地段,蔡老田已经带着一群人在前方等候了,她方才压低了声音道:“呆子,你忘了我先前跟你说过的事儿了?现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让大哥在长公主殿下面前出头露脸,却要叫二哥抢他的风头,我们想做的那件事,多早晚才能成事儿呢?!”
谢慕林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件事呀。
她没好气地嗔了回去:“大姐才是呆子呢!大哥长了这么大,几时操心过庶务?你让他去出头露脸,固然是个机会,可也要看看他能不能应付得来!如果他撑不住场面,岂不是反而要在长公主殿下面前出丑?那时候才是没有了转寰的余地呢!”
谢映慧一怔,旋即皱起眉头。确实,她有些欠考虑了,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大哥……应该应付得来的。从前家里在京城还算兴盛时,他在贵人面前从来就没露过怯!”
“那不就行了?”谢慕林哂道,“二哥又不会抢他的风头,跟在他身后,只当是见见世面了。如果大哥有应付不来的地方,二哥自会助,他一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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