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感谢信的信封里夹带着,而是早就秘密交给了要随文氏前往北平的翠蕉。只要古娘子这边知道了翠蕉要去北平,再把这个消息告知萧瑞,后者总会想到办法找到翠蕉的。而翠蕉身为内宅中侍候的丫头,到了陌生的地方,想要不经主人同意就出门,也不是容易的事儿。萧瑞在北平有人脉有人手,他想法子联系翠蕉就容易多了。
如今的问题,只在于萧瑞是否能在北平待到翠蕉抵达而已。
不过,翠蕉手里的信又不会消失掉,这丫头素来机灵,自会把东西藏好,不叫任何人察觉的。萧瑞就算已经去了某个北方边城任职,也总有回北平城的时候,到时他就知道该找谁问话啦。谢慕林在信里也没写什么紧急消息,就是含蓄地表达了一下感激之情,再说了许多好话而已。这些好话里头,还有几分感情方面的暗示,但萧瑞是否能看得出来,那就得看他的悟性了。
谢慕林重新坐回马车上时,嘴角还微微抿着笑意,心情很好地问谢显之:“大哥,咱们这次回京,大部分时间都深居简出,少有出来的时候。如今我们都快要回湖阴了,又难得出来一回,你要不要给大姐买些什么东西?当作是礼物,安慰一下今日未能出门透气的大姐吧?”
谢显之笑着说:“我能买什么?若叫我去挑小姑娘家喜欢的胭脂水粉,那一定是不成的。衣裳料子什么的,咱们家本来就有。我身上还有孝,也不适合在外头到处闲逛呀。”
谢慕林叹了口气:“那就买些糕点零食什么的吧,最好是有补身作用的。我知道大姐从前不吃外食,嫌外头的东西不干净。可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偶尔我们也可以尝尝鲜嘛。不然大姐总是这个不吃,那个不吃,正餐也只吃两勺子饭菜,小半碗汤,就跟鸟吃食一样,够什么用的?营养不足,身体当然好不起来啦!”
谢显之平日里听这个二妹妹念叨什么养生经,也对她的一些用辞熟悉起来,很顺口的就接上:“二妹妹说得有理,那我们去寻些茯苓霜、阿胶糕、核桃酥什么的,带回去给大妹妹尝尝吧。”
兄妹俩光顾了京城最大的一家糕点铺,买了几样对身体有益的糕点,方才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谢映慧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你们去送个行,怎的半天才回来?!早就该吃午饭了,你们却迟迟不见踪影,我还当你们今儿不回来吃了呢!”
谢慕林笑嘻嘻地上前抱住她的臂弯说:“大姐别生气,大哥惦记着你在家,这几日吃不香,睡不好的,就想给你买些对身体有补益作用的糕饼点心做零嘴,回家路上吃着解闷。大哥对大姐的拳拳关爱之心,我这个做妹子的当然要成全他啦,就陪他走了一趟,所以才回来得迟了。”
谢显之摸了摸鼻子,只觉得二妹妹把功劳都推他身上了,其实这主意并不是他出的,便尴尬地笑笑:“其实是二妹妹的主意,也是她挑的点心。我哪里知道你爱吃什么呀?”说着便示意菖莆把自己买来的点心放到桌面上一一摆开。
谢映慧哪里在乎这主意是谁出的?反正她只要知道哥哥和二妹都关心自己就行了。看着那几样明显合自己口味的点心,她翘了嘴角,嗔道:“罢了,今儿就饶过你们一回。快开饭吧,我都饿了!”
兄妹三人围坐用餐。谢显之见谢映容不在,不由得疑惑:“三妹妹呢?”
谢映慧道:“你们一走,她就鬼鬼祟祟地不知道打算做什么,我怕她又偷跑出去惹麻烦,或是赖在谁家不肯走,索性让蒋婆子把她重新押回金萱堂禁足了。太太是好意,我们却不能任由三丫头糟蹋太太的好心才是。”
谢显之张张嘴,想起谢映容几次惹出来的祸,就闭了嘴。
谢慕林更不会为谢映容说话,丝毫没有替后者求情的意思,只自顾自地一边吃饭,一边笑着说起今日在码头送行时的情形,顺便给谢映慧介绍一下三山门外的风光。
谢映慧听得有几分向往:“我们后日离开的时候,也会路过那里的街道店铺么?”
谢慕林点头:“我们这回是特地包了两条船,不是跟着商队走,所以什么时候出发,在什么港口停靠,都是我们自己说了算。要是大姐有兴趣,也可以在码头附近的街道逛一圈呀。不过那边人来人往的,人多车多,我们女孩儿去游玩,最好多带几个人,小心一点儿。”
谢映慧想了想:“罢了,码头附近的店铺,还能比城里闹市中的店铺强不成?一听你说那边人多车多,我就不想去了,就怕气味难闻。我只需要观一观景,看个新鲜就行了。”
接着她又有些好奇:“你怎么把翠蕉借给太太了?此前我竟没听你说起。翠蕉走了,你身边只得一个香桃,能应付得过来么?”
谢慕林笑道:“当然没问题。我也不是事事都离不得丫头的人。翠蕉那事儿,我确实决定得有些仓促,但若我事先跟娘说,她肯定不会答应的。但我把人带到码头上,再告诉她行李都收拾好了,再拿出翠蕉想念父母的理由,我娘多半是不会拒绝的。赵丰年夫妻长年跟着爹爹在外任上,翠蕉少有能见到他们的时候。前年去年好不容易团聚了几个月,又要分离千里,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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