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关系,等到太后尊驾离开,这门禁就会取消了,我想要出入山门,都不会再有阻碍。卞婶娘还要赶着去宁国侯府与老太太、卞叔叔会合,我就不麻烦您了,您把我留在这里,借我一辆马车,一个车夫,我与蜜蜡等待山门开禁,再想法子去找薛……找我哥哥姐姐们就好。”
谢映容想要尽快摆脱想亲自送她回家的卞太太,但卞太太却是个很负责任的人:“不成,老太太再三嘱咐我,一定要把你送到薛四姑娘手中,如今既然办不到了,至少也要把你送回家去,怎能半道上将你丢在路边不管了?宁国侯府那边也不急,我知道外甥病情有了起色,晚些再过去看他,也是一样的。谢三姑娘既然打算等山门重开,那我就在这里陪你。”说罢就要请谢映容一道回车里去,她们可以把马车驶到稍远些的角落。她有看到附近不少避风的地方都停有马车。
谢映容见她不肯离开,心中不由得有些急了,忙道:“老太太与卞叔叔都在宁国侯府,卞大妹妹与卞小弟在家也不知如何了,卞婶娘真的不回去看看他们么?!”
卞太太只觉得谢映容的言行有些古怪:“不要紧的,家里有丫头婆子们看着呢,两个孩子也不是不懂事只知道胡闹的性子,我在外头多待一会儿,也不打紧。”其实她又何尝不想丢下谢映容走人呢?但谢映容提供的药方确实对程笃帮助极大,就冲着这份恩情,她也不能把小姑娘丢在报恩寺门口转身就走。
谢映容此刻却恨极了她的负责任,正绞尽脑汁想理由说服她离开,却冷不妨听到蜜蜡在旁尖叫了一声。她不耐烦地扭头看去,发现蜜蜡仿佛见鬼一般盯着自己的身后。她下意识地转过身,发现二姐姐谢映真正从斜对面一辆刚刚驶来的马车上走下,带着几个丫头婆子,板着脸朝她走过来。
谢映容顿时手脚冰冷,她飞快地看了卞太太一眼,担心谢映真会在卞太太面前拆穿自己逃家的行为。她没料到会在报恩寺外被家人抓住的,更没料到卞家人也会在场看得分明。倘若卞家人知道了她的种种行事,告诉了宁国侯府,那宁国侯就算原本有意为了报恩而向她提亲,只怕也要犹豫了吧?
就在谢映容慌得六神无主之际,一无所知的卞太太露出了笑脸,朝谢慕林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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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林早就派了人守在报恩寺山门前,提防谢映容会跟着薛四姑娘或者卞家人入寺。哪怕薛四姑娘写信来撇清了关系,卞家人又一直不见踪影,她也没放松过,如今总算等到了想要找的人。
谢显之也事先跟报恩寺的僧人打过招呼,只要谢映容一入寺,就会有人向他报信的。那守门的僧人去了一趟薛家人聚集的静室,随后便有人把消息报到谢显之处。只是他当时正陪在马二公子身边,脱不得身,只得把事情交给二妹妹谢慕林处理。谢慕林从东门坐马车飞快赶过来,总算拦住了谢映容与卞太太。
谢慕林跟笑着迎上来的卞太太寒暄两句,便知道对方什么都不知情,八成是被谢映容哄骗了。她也不多言,只冲面色惨白的谢映容笑了一笑,便对卞太太道:“多谢您把舍妹送回来了。舍妹在家被宠坏了,仗着长辈们都不在,便不服我们兄姐三人的管教,做事只凭着性子来。我们告诉她,等承恩公夫人出殡之后,便要离开京城,返回老家湖阴去,她非要吵着出门见朋友。我们不许,她竟自个儿偷偷跑了……”
谢映容冷汗直冒,飞扑上来抓住了谢慕林的手臂,想要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又怕叫卞太太看见了,会太破坏自己的乖巧形象,一时间左右为难。
幸好谢慕林没有把翻墙的事说出来,只是笑眯眯地说:“后来我们知道她是去找薛四姑娘了,才算稍稍安心了些。只是薛家与我们谢家素无交情,她统共也只见过薛四姑娘一面罢了,贸然跑去请人家帮忙,就算她曾经救助过薛四姑娘,也显得太过唐突了。她救人是在我们谢家出事之前,可我们全家处境最艰难的时候,薛家也不曾露过面,哪怕是说句安慰的话,可见人家并不打算跟我们扯上关系,女孩儿之间的恩情也没叫他们放在眼里。
“如今我们家处境是好过了些,可薛家出了太子妃,身份不同以往,三妹妹此时贸然上门求助,未免有挟恩图报之嫌。人家薛四姑娘面皮薄,不好意思回拒救命恩人,意思意思帮了她一把,这事儿就算是了结了,往后我们家也不好再提什么恩情。三妹妹实在不该再找上门去,向薛四姑娘提更多的要求的,那就显得太贪心了。”
谢映容刚为谢慕林不曾拆穿自己而暗暗松了口气,听到后面的话,就忍不住心中冷笑,暗道你们知道什么?薛四姑娘怎会是这样无情的人?她心肠好着呢!自己对薛四姑娘的帮助,也不仅仅是去年那一次救命之恩而已。若不是这些都是秘密,不能轻易告知于人,谢映真又哪里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
谢映容不以为然,但卞太太却觉得谢慕林的话很有道理。她没法当着谢映容的面教训对方,只得干笑着说:“三姑娘年纪还小呢,只知道好朋友之间没什么可计较的,哪里知道那等皇亲国戚人家的行事?二姑娘就别怪她了。”
“我能怎么怪她呢?”谢慕林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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