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有人暗地里通风报信的。真要犯愁,也是在谢家的仇人曹氏一族夺得权利斗争的胜利之后了。而真到了那一日,谢显之与谢映慧也能多少儿缓冲作用,谢家不会真被逼上绝路的。因此,谢谨之觉得自己没啥好担心的。
这份笃定,在谢谨之见到了萧瑞,听到他传达的消息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说什么?!”谢谨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萧瑞,“王家长女到了薛家那位太子妃的身边,明年就要陪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嫔御了?!”这是开玩笑的吧?!
谢慕林也觉得荒唐:“太子妃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吧?她要带什么人嫁进东宫,难道宫里的人就没事先查验过?比如派个嬷嬷什么的来教导陪嫁丫头的宫廷礼仪,多少也能察觉到不对劲吧?王湄如不是出了名的美人吗?宫里见过她的人想必不少?以曹皇后的霸道作风,她明知道太子因为这个女人,与她离了心,还会让王湄如有机会进宫?!”
萧瑞叹道:“你们也觉得荒唐吧?我刚听到的时候,也不敢置信呢。但是……这是三皇子亲口说的。他若不是有把握,也不会把这件隐秘之事告诉我。我看他的意思,兴许还打算拿这事儿当作太子的把柄,日后公之于众,叫太子吃个大亏的。所以,这事儿定是真的,只是不清楚那王湄如是如何攀上了薛家,薛大小姐又是如何答应让她陪嫁的。”
谢慕林想了想:“记得你们都说过,薛大小姐并不是十分出众的闺秀,只是大体上还不错而已。而当时被太子看中,有机会成为太子妃的就有三位千金。如果说,薛大小姐为了成为最后的赢家,给自己增添筹码,而王湄如又找上了门的话,她会答应这种事也不出奇。反正她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太子有多少个妾室,都越不过她去。王湄如现在又没有了家世身份,只能以奴婢的名义陪嫁进宫,将来再受宠,位份也不会高。薛大小姐只当是带了个漂亮的陪嫁侍女,日后替自己固宠。而王湄如当日是诈死脱身的,她的家人是不是也成功逃脱了性命?如果她的亲人就在薛家人手里,也难怪薛大小姐能放心收下她。”
谢谨之脸色阴沉:“若王氏女果真得了太子宠爱,在东宫耀武扬威,确实有可能在太子耳边进谗言,陷害家父。然而,家父人在北平,受燕王统辖,别说是太子了,就是皇上要治罪,也得先知会过燕王殿下吧?有这功夫,皇上与皇后也早就发现王氏女的真实身份了,他们果真能容得下此等妖媚惑上的罪臣之女在东宫兴风作浪?!”
道谢
谢谨之身为读书人,很信任皇帝的睿智,还觉得曹家出身的皇后,虽然行事手段有失宽和,又太过注重曹家的权力与利益,却也不是没脑子的人。
既然当初曹家抛弃了曾经的盟友王家,甚至变相授意程家灭了王安贵的口,就连王家那场大火,似乎也是因为曹家逼迫才发生的,王氏女就是曹家的仇人,曹皇后不可能坐视这样的女人待在儿子身边,在儿子越来越叛逆的时候,唆使得他们母子越发离心。
然而萧瑞却告诉了他一个令人沮丧的答案:“为了王湄如,太子与曹皇后、曹家人都离了心,还总是做出令皇后头痛的事情来。曹家未来的富贵,说到底还是要靠太子去实现的。曹家将来想要再出一位皇后,再生下一位拥有曹家血脉的储君,延续曹家的荣华富贵,就不能真把太子得罪得狠了。一个王湄如又算得了什么呢?太子兴许只是求而不得,才会对她念念不忘。等她成了东宫后殿的一名寻常姬妾,色衰爱驰,太子也就不会再稀罕她了。
“皇后娘娘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托人打听过曹家那边的意思,他们未必没察觉到一点动静,好象是宁国侯府那边有些风声传过来,但眼下他们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们也不介意暂时给太子一点甜头,因为曹家马上就要守孝三年了。在这三年里,他们经不起一点儿变故。在这种时候,如果用一个女人就能安抚住太子,让太子别再生事,让林昭仪与二皇子占到上风,再让太子再度亲近舅家,其实是一桩极划算的买卖。横竖王湄如眼下只是区区一个陪嫁丫头,上头还有薛家大小姐压制,不怕她会成了气候,做出什么妨碍曹家的大事来。”
谢谨之一脸的愕然,他连忙问:“曹家为了一己之私,做这种养虎为患的蠢事,也就罢了。曹皇后该不会也同意这么做吧?她就不怕王氏女待在太子殿下身边,会怂恿太子做出难以挽回的事,使得曹家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萧瑞笑笑,不以为然地道:“这些贵人怎会把如今丧家之犬一般的王湄如放在眼里?就算皇后娘娘知道王湄如进了东宫,也会觉得那是她随时可以打杀的贱婢。倘若太子真的能因此重新对她恭顺孝敬起来,她只会觉得高兴的。”
谢慕林只觉得曹家太天真了:“曹家人还想用王湄如安抚太子,老实上几年,别让二皇子和林昭仪抓到把柄呢,却不知这王湄如本身就是最大的把柄了。一旦二皇子和林昭仪在皇帝面前捅穿此事,曹皇后打算如何替太子辩解呢?王湄如可是钦命的流放犯人,诈死逃脱刑罚已经犯了国法,再乔装改扮进入宫廷,更是犯忌讳之事。皇帝会答应吗?只怕连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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