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他也支持不住。”
然后,他还要跟父亲商量商量,才能决定,是否跟江绍良见上一面,与对方聊聊家里最近发生的事。若能让承恩侯府对平南伯施压,那就再好不过了。
三日后,苏州、松江几处产业的掌柜们带着几个账房、伙计赶到了京城。当掌柜们去拜见东家谢璞,商议日后计划的时候,宛琴的亲兄弟叶金荣,也赶来见了姐姐一面。
他听说了宛琴日前发生的事,十分赞同姐姐的选择:“当然是站在谢家这边了,大姐做得对!爹一把年纪了,老糊涂,还一心偏着后娘和几个小的,哪里管过我们的死活?你就别管他们了。我如今已经放良,正好跟着掌柜们多学些东西呢。若是将来也能做上大掌柜,那才风光!谁稀罕回伯府去做个奴才?”
宛琴诧异地看着弟弟:“金荣,你这是……”
叶金荣挑眉一笑:“姐,我又不傻!你在谢家是姨奶奶,生了少爷小姐,将来有你享福的时候。若谢家没了,你回曹家去,难道要倒回头做媳妇子么?这可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俨然已是生意人的语气。
宛琴半晌无语,最后只能轻轻一笑:“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
进宫
谢家名下产业的掌柜、账房们,齐齐聚在谢璞屋中,与东主为今后的发展大计,好好商量了一日。
当初由于大理寺当初要查谢璞的账,这些掌柜、账房们,都叫大理寺或地方官府的人扣住审问了,扣了好些天,方才放出来。这些掌柜、账房们各有身家,便各回各家等消息,得到平南伯府转达的谢璞书信后,一个个都老实地交出了产业大权,也不出去瞎打听,只是借口惊吓、劳累、受伤什么的,婉拒了平南伯府的招揽与留任。
他们也不去多问谢璞与平南伯府之间是怎么回事。后者势大,估计是东家扛不住权贵威逼了吧?生意场上,这种事并不新鲜。谢璞与曹家翻脸的消息,他们上京路上也都听说了。虽然大家都很气愤,但曹家是什么人家?他们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自认倒霉了。
倒是原本留守店铺、作坊的伙计们,目前有很大一部分在帮新主人平南伯府做事,但当中有不少人,心里在犯嘀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到谢家麾下去。
平南伯府固然是权贵,威风八面,可他们家的管事都不是正经生意人,行事风格让人十分不习惯,做生意霸道,不爱守和气生财的商场规矩,对手下的盘剥极甚。跟着他们干活,伙计们兴许劳碌一年,赚得还不如过去在谢家手下半年赚到的多,而且动不动就要挨骂,又时常要孝敬上头的管事们,风气眼看着就要败坏了。这叫习惯了谢家行事的伙计们如何能适应?
伙计们不敢跟权贵相抗,却都生出了离意,要是有机会,他们当然情愿在做事更宽和恤下的掌柜手底下过活。这部分人,便托了掌柜、账房们送了书信到谢谨昆手中,向他请愿。
谢璞却只能苦笑了。
掌柜们和掌握了重要秘技的伙计、工匠,能带走的,他都得想办法带走。剩下的人,他就无能为力了。一来是目前的他并没有足够的实力安置那么多人手,二来,也是不想打草惊蛇,惹来平南伯府的不满。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条。
他要帮着皇帝手下的人,往自家产业里安插耳目,否则,皇帝又要如何利用谢家的产业,探听曹家的秘密呢?
在落入平南伯府之手的产业中,留下一部分信得过的熟手,是十分必要的。谢璞计划要让这些人帮助皇帝派出的探子们尽快在产业中站稳脚跟,在不引起曹家人怀疑的前提下,打听曹家账面下的银子暗地里是流向何处的。
如果计划顺利的话,兴许用不了几年,这些不情不愿地为曹家办事的伙计们,就能重回谢家麾下了?
谢璞考虑再三,终于拿出了一个解决方案。他指示手下嘴最紧、最忠心的两位老掌柜和两位账房,秘密为皇帝手下的人进行培训,力求在最短时间内把他们教成合格的商铺基层管事人才,然后再通过被平南伯府留用的部分伙计之口,将这些人以伙计们的亲友身份,“推荐”给平南伯府。
等到平南伯府那些眼高手低的无能管事们在经营产业一事上吃了鳖,这些“人才”定会大受平南伯欢迎的,到时候就能顺利地潜伏进平南伯府的产业中去了,还怕会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么?
谢璞通过大理寺的卢复之,联系上了曾在牢中打过许多次交道的锦衣卫镇抚使蒋孝荃,两人一同秘密进了宫。
当然,谢璞没忘记把那只小锦匣给捎带上。
这一天,谢璞一直到夜里很晚都还没回家。文氏不放心,非要去前院客厅坐着,等到他回来不可。谢慕林力劝身体不是很好的兄长谢谨之回房休息,自己却留在了客厅陪文氏。
文氏本来想劝女儿也回房睡觉去,但谢慕林坚持留下:“我今儿午睡睡得长,现在还不困呢,陪娘说说话也好。这段日子事情忙,我们很久没聊天了。”
文氏听着,不由得心软了:“也好,我们娘儿俩就说说话吧。横竖家里没有外人,你明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