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奶奶摆摆手,“我不过去了,你们找个人晚点给栀梨带过去。”毕竟也是外人,不能打扰了蒋家人此刻的好兴致。
蒋家院子里,虽然直播关闭的时间到了,镜头也都关上了,但田攸和摄像师们还是津津有味地围观栀梨等人踢毽子。
“老夫人,先生,夫人。”管家走过来,“刚八点半,还烧烤么?”
宋茵和蒋彦恒同时应声,“烧。”
他们总算不用担心丢人而一直绷着一根弦,生怕踢不中毽子了。
蒋越潇的心思根本不在烧烤上,整场下来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栀梨,结果栀梨能记得邀请田攸几个人和他们一起吃烧烤都不记得欠他的两个亲亲!
这种心态下,蒋越潇整场烧烤都吃得很是闷闷不乐。
蒋越潇的脑子里出现了两个小人,一个小人告诉蒋越潇不能出声问栀梨,那也太幼稚了,一个小人告诉蒋越潇快点出声提醒栀梨,长嘴了就该用起来。
两个小人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到烧烤吃完,各回各屋,他们也没分出胜负,蒋越潇到底还是没张嘴问栀梨那两个亲亲怎么还不给他。
栀梨踢了一个小时的毽子,再吃得肚子饱饱,回到卧室也没立刻洗澡,窝在徐轻盈的怀里看徐轻盈手机里收到的信息。
“宝宝,这条是克洛伊让她妈妈发来的信息。”徐轻盈温柔地摸了摸栀梨的头发,轻声道,“克洛伊说认识你特别开心,她特别喜欢你,想和你当好朋友,还请你有空去她家住呢。”
像这样的信息,徐轻盈收到了十几条。
栀梨在幼儿园认识的小伙伴们也都有看直播,自然也知道了栀梨被表弟欺负,被表姐讨厌的事情,不知道谁牵的线,提醒他们把想说的话说给栀梨听。
栀梨听得嘴角扬起弧度。
“我好想快点上学呀!”
“再有不到一个月你就能上学啦。”徐轻盈继续往下翻着信息,“这条是egbert发来的信息,他说周五是他爷爷的寿宴,想请你去一起玩,还问你喜欢吃什么,让他们家的厨师做给你吃。”
栀梨挠挠头,“妈妈,我们周五不是得陪爸爸去一个爷爷的寿宴么?”
徐轻盈回忆了下egbert的家庭信息,“你爸爸说的爷爷就是egbert的爷爷。”
“真的呀?!爸爸认识egbert的爷爷?”
“这就不清楚了,也可能你爸爸认识egbert的其他亲戚。”
“宝宝。”徐轻盈放下手机,亲了下栀梨的小鼻尖,“妈妈一直欠了你一声对不起,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别人家,对不起。”
栀梨眨了眨眼,伸手抱住徐轻盈,眼睛弯弯地笑道:“没关系呀,反正妈妈答应我以后都会陪着我啦!”
徐轻盈失笑,“我们还拉钩钩了。”
栀梨重重点头,“对!一百年不许变呢!”
——
周五晚上。
一行人准备从家出发前往叶家老爷子的寿宴。
蒋彦恒经常参加各种酒会宴会,下班回家换了身西装就收拾妥当了,蒋越潇也随意地挑了一套他奶奶前段时间刚让人给他做的小西装换上。
两个人在厅里相遇,身上的西装都是纯黑色,再加上七八分相似的眉眼,还真能扣上一句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亲父子。
蒋彦恒上下打量了眼蒋越潇,意味不明道:“你就穿这身?”
蒋越潇皱眉,“你有意见?”
“我操那心?”蒋彦恒低眸,指腹划过袖扣碰到袖子下的腕表,象牙白的表盘和纯黑的袖口对比鲜明。
蒋越潇盯着蒋彦恒手腕上的表,惊了。
二百五老父亲居然心机地戴了家庭装的手表!
“我有个东西没拿。”蒋越潇说完,假装没看见蒋彦恒似笑非笑的目光,三步并两步地奔上二楼,往卧室跑。
他跑回来时还气喘吁吁,低头调整袖口的时候,倏然听见了栀梨和徐轻盈说话的声音,抬头就看见两个人牵着手从二楼往这边走。
徐轻盈穿着一件披肩袖设计的缎面长裙,大波浪卷发也挽了起来,栀梨则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公主裙,头发系着同色的蝴蝶结,脚步轻快地往楼下走时,像一只漂亮的小蝴蝶。
蒋越潇的视线徘徊在徐轻盈和栀梨的手腕上,一个戴着淡粉色的珠串,一个戴着银白色的钻石小熊手链。
谁也没戴家庭装手表。
蒋越潇慢吞吞地抬眼看向蒋彦恒,恰好蒋彦恒也低头看向他,不仅不尴尬还有脸嘲讽他,“你白跑了。”
“什么白跑了?”徐轻盈顺嘴问了一句。
蒋越潇硬邦邦地回道:“没什么。”
他一边说还一边扯袖子,生怕让徐轻盈和栀梨看见他戴着家庭装手表。
栀梨困惑地看着蒋越潇在那扯袖子。
难道哥哥的衣服小了么?
叶家的寿宴在叶家老宅举办,一个半山腰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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