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栀梨跑得很快,回到厨房时,还吭哧吭哧喘着气,小鼻尖也沁出了汗珠,两只小手握着盒子递过去,“宁姨,你帮我把这个礼物交给危良哥哥吧!”
“礼物?”宁姨先是帮栀梨擦掉鼻尖的汗珠,这才接过栀梨递过来的礼物,惊喜道,“你什么时候买的礼物?小良要是收到它肯定会很开心。”
栀梨有点不好意思,微微抿起唇瓣,“上次和妈妈在商场买的啦,一直忘记给危良哥哥了。”她对自己的小缺点还是有所了解的,经常上一秒关心一件事,下一秒就会被其他事分散注意。
那天回来她一心想着和闪电玩,然后就忘记了给危良的礼物,而给哥哥的那份礼物,要不是为了感激哥哥让闪电陪着她玩再加上那是家庭手表,栀梨可能也会忘记。
宁姨笑了笑,“那我先帮小良谢谢你啦。”
栀梨也弯起眼睛,“我和危良哥哥是朋友呀!不用说谢谢!”
将礼物交给宁姨,栀梨捧起装着草莓蛋糕的托盘离开厨房,宁姨提出想帮栀梨端着但被栀梨摇头拒绝了,反正又不重,不用麻烦别人。
虽然别墅里有装电梯,但栀梨平时喜欢沿着楼梯跑,这次为了托盘里的蛋糕,栀梨选择坐电梯。
打扫卫生的佣人看见栀梨,主动帮栀梨按了电梯,听栀梨说要给蒋越潇送蛋糕,佣人表情微变。
电梯门合上。
佣人余光恰好看见有同事准备下班,连忙叫住人,小声八卦道:“我刚才看见栀梨小姐了,栀梨小姐做了个小蛋糕说要给小少爷送去。”
“真的啊?”同事压低声音问,“小少爷办生日会不叫栀梨小姐的事情都在网上传开了,待会儿不会把栀梨小姐和蛋糕一起轰出门吧?”
两个人和栀梨也相处了一段时间,说实话,她们前几天因着徐轻盈对栀梨的印象也不太好,可是人心都肉长的,谁会不喜欢一个总是甜甜地喊你姐姐的小孩子呢。
再加上这些天徐轻盈早出晚归,在家里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对他们颐气指使,渐渐地,佣人心里的那点怨气也就所剩无几了。
“谁知道呢,我有点担心栀梨小姐会哭。”佣人说完,又问同事,“什么叫网上传开了?我刚刚摸鱼刷手机也没看到相关的新闻啊。”
同事哦了一声,“热搜挂了不到半小时,可能夫人看见不高兴所以让人撤了热搜。”
说完,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摇头叹气。
也不知道夫人和小少爷会不会继续闹矛盾,栀梨夹在中间必然很委屈。
栀梨捧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出电梯,脚步轻快地往蒋越潇的卧室走,坐电梯前,她问过打扫卫生的姐姐,哥哥的生日会在一个小时前就结束了,现在哥哥应该在卧室里休息。
到了卧室门口,栀梨又犯起难,歪头望着门,再低头看看托盘,苦恼道:“怎么办,腾不出手敲门。”
栀梨左右环顾,看见用来摆放花瓶的柜子上还有位置,索性把托盘和蛋糕一起放到柜子上,然后才跑回卧室门前敲门,“哥哥,你在嘛?”
【叩叩叩】
【哥哥?】
仰躺在床上,兀自生闷气的蒋越潇,在听到这声稚嫩的声音时,脸上还有些惊讶,很不理解栀梨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不过,他在反应过来前,人已经跳下了床,两三步就跨到卧室门前,手也握上了门把手。
同样听见栀梨声音的闪电,飞速跑过来,见小主人迟迟不开门,着急地拿爪子抓门,“汪!汪!”
前一个汪在回应屋外的小主人,后一个汪在催屋内的小主人快开门。
蒋越潇紧紧握住门把手,小脸上闪过纠结,心虚,懊恼,反正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表情有多么别扭。
老师故事说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特别符合他对栀梨的态度。
回国前,他抱着必须把徐轻盈和栀梨赶出蒋家的念头,一见面就放闪电吓唬徐轻盈。
结果呢,闪电当场叛变,恨不得整条狗都贴上栀梨,栀梨也跑来谢谢他让闪电陪着他玩;他吃饭时甩冷脸,栀梨还傻乎乎地亲他脸颊说什么陪他等爸爸回来;他上课时吐槽栀梨笨蛋,栀梨居然用可惊讶可崇拜的小表情看着他;再有生日会——
蒋越潇烦恼地抹了把鼻子。
心里仅剩的一个气鼓鼓的气球,也被栀梨和危良说的那句话给彻底戳漏气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栀梨这么傻的小屁孩,看不出别人的针对,看不出别人的冷脸,连排挤都能傻乎乎地夸别人体贴。
蒋越潇现在最愁的不是怎么做才把栀梨和徐轻盈赶出蒋家,而是愁一旦徐轻盈和他爸离婚肯定会带着栀梨离开,那栀梨在外面得被其他人欺负成什么样子?指不定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而且——
即使蒋越潇再不想承认,这次生日会的闹剧,他其实有点无颜面对栀梨,归根结底也是他的错。
栀梨见面前的卧室门还没开,又想到前不久听到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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