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差不多了!”元淮往后一趟,压塌了一片花,“累死爸爸了,我得睡三天。”
祁砚清靠着树干,也把电脑放在旁边,有点困的打了个哈欠,嗓子快冒烟了。
花雕就趴在他旁边的花丛里,仰着肚皮已经睡着了。
祁砚清揉了揉眼睛,眼前忽然什么东西一闪,有一隻蝴蝶落在他右眼皮上。
“咔嚓。”
听到声音祁砚清抬头看去,但是没看到人,几秒后蝴蝶振翅飞走了,他捂着眼睛觉得有点模糊。
祁砚清超话。
【lyzyyg】:图片。
照片中祁砚清注视镜头,右眼落着一隻深蓝色的蝴蝶,长发松散地扎在脑后,有几缕掉出来,淡绿色的衬衣垂坠感很好。
“神仙姐妹!姐妹我爱你!求求多拍几张!”
“站姐!站姐!站姐!你是怎么把清神拍这么好看的!”
“为什么不能拍一张带淮神的……”
“姐妹你去告诉一下清神,蝴蝶掉鳞,可能会眼睛痒。”
“清神真的要跟淮神一起过年吗?”
“太美了,美出天际!好人一生平安!求你多拍!你拍得最好看!” 。
晚上,落山村里点了篝火,响起了鼓声。
好多村民都出来了,穿戴着他们民族的服饰,腰间挂着一串小块木编成的腰链,头髮扎着好多小辫儿。
村长看着元淮和祁砚清,眼尾笑出了褶子,仔细看又发现含着泪光,“木桶鼓舞已经快消失了,没多少人知道,虽然被列入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但能力有限,传扬的人太少了。”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年轻的舞者还能惦记着这些快消失的舞蹈,真是太好了,代代相传啊!”
“应该的。”祁砚清笑着说,“节目录製的时候一定让您来现场看看。”
元淮靠在一旁,“我就说了吧,年轻的舞者都很优秀,总有人跟我想的一样,舍不得优秀的舞蹈烟消云散。”
之前只有元淮自己筹备这件事,这是第一次将快要消失的小众舞蹈带上舞台。
没有祁砚清和沈谭舟、文柏,他的想法不可能实现。
村长舒心地笑着,“都别走!一会儿一起跳舞!喝酒!不醉不归!”
“行嘞。”元淮应了。
祁砚清坐在篝火旁打,后面有三个婶婶给他编辫子,没一会儿就扎了一头的小辫儿,五官更显得精致了。
元淮离开几分钟,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了一碗面条,“趁热吃,我们这边的特色,你肯定没吃过。”
祁砚清不抱希望地尝了一口,居然还不错,甜咸口的面条还挺好吃。
旁边已经有人开始打鼓跳舞了,篝火劈里啪啦的燃着。
元淮说:“明天除夕,今晚就会开始生篝火,跳舞,算是祈福的一种。”
“挺好的,有信仰。”祁砚清腰间也挂着小木块的腰链,就是这种温和的声音,莫名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小祁、小淮,来喝酒!”村长和村名们热情地让两人招架不住。
清酒入口不烈,喝下去爽口又舒服,还有点梅子的清香。
祁砚清觉得还可以,多喝了几杯,等元淮注意到他的时候,一小坛子都快被他喝完了。
“清神,这是烈酒,度数很高。”元淮手指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晕不晕?”
祁砚清嗤笑,“小看谁啊你,我还能去跳舞。”
前面已经有人围成一圈在跳舞了,祁砚清走了几步才发现走不太稳,路是斜的。
“你当心点!摔了摔了!”元淮在后面说着。
“摔个鬼。”祁砚清尽量走直,腰间的小木块发出声音,人群就在眼前,走了几步都走不到。
“走偏了。”
身后响起一道温沉的声音,紧接着他就撞到一个人。
陆以朝扶住他的肩膀,跟他面对面站着,笑了下,“要去跳舞?你走歪了。”
祁砚清动了动嘴,凑近他的脸,微扬的下巴,神情矜傲,“陆以朝?”
“嗯。”陆以朝架着他的胳膊,转了个身让他靠着树。
“你为什么在这里。”祁砚清声音带了醉意,但他没醉,他很清醒。
“不在这儿我去哪儿?”陆以朝声音沉沉的,他垂眸对上祁砚清恍惚的眼神,“祁砚清,你醉了。”
祁砚清猛地拉住他的衣领,把他身体拽低,对上他的眼睛冷漠地说:“……谁让你来的。”
清冽的酒香、馥郁的玫瑰香直直往他鼻腔里蹿,他咽着口水,深邃的目光情愫浓郁,他顺势贴近祁砚清,喑哑出声:“那我就是来了,你说怎么办。”
接吻,“可我贪心,想要更多。”
身后歌舞欢腾,鼓声合着木块轻撞发出闷响,几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掩饰着乱拍的心跳声,忽明忽暗地火焰投到地上,眼前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了。
陆以朝扣着祁砚清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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