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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愿意。”祁砚清醉得眼皮都是红的,眼神肆意决绝,语气强硬偏执,“我就是要恨一辈子。”

“他们一直都在抢我的东西,把我的东西给别人,他也是……他总想跑向别人,不靠近离得最近的我。”

江南眠看了他好久,又递给他一杯酒。

陆以朝赶到的时候,往上次祁砚清坐的位置看过去,黑漆漆一片,但他直觉就是那里。

他疾步往前走去,还没说话,就先听到祁砚清带着醉意的声音,有点哑。他往旁边的酒柜靠了下,听到祁砚清说。

“你懂不懂那种感觉……就是你有一些没什么用也不怎么喜欢的东西,但别人都喜欢非跟你抢,这时候就觉得,这东西就是烂我手里都不能被人抢走。”

“时间一长,我就真觉得我喜欢手里这些烂东西了,我里外都被烂东西裹着,我也烂了,烂透了。”祁砚清语调拖得很慢,很明显是喝醉了,他看着自己的手心。

江南眠摸着他的脑袋,“你一直是这样定义你喜欢的东西?”

祁砚清玩着酒杯,“差不多,因为没什么是真喜欢的。”

时间像是被凝固了,谁都没有再说话,都在安静的听歌。

江南眠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去调酒,祁砚清忽然说:“我不喜欢这个酒味。”

“那我换一种。”江南眠说着也顺势换了话题,“你之后有什么打算?需要我给你介绍几个alpha吗?各种风格任你选哦。”

祁砚清摇头,“很忙,过几天我就得去找谈哥了。”

陆以朝就站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五官冷沉又平静,除了猩红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多余来这一趟。

这样想着,陆以朝出了酒吧,开车去了万誊。

他在万誊的地下酒馆喝酒,面前一堆杯子。

今天这样这个场面,忽然就让他想起三年前。

他去祁家提亲,正式说了要娶祁砚清,把他的全部家当都拿了出来,就为了跟祁家表明心意。

然后就在那个早晨,他去叫祁砚清起床。

前一晚还在笑着威胁让他娶的人,在打电话,轻佻傲慢的语气,不是他平时的风格。

祁砚清跟那电话那头说:“为什么和陆以朝结婚?这样他就是我的狗了啊,我花这么多钱买条狗,当然要栓在我身边。”

然后他大笑起来,语气中的嘲讽无法让人忽视。

“是啊,你没见过他围着我转的样子,闻着我的信息素,多像一条圈地盘的疯狗……”

“我想要的,就没有抢不到的。只要陆以朝乖乖听话当一条好狗,那我肯定不舍得放手呀,毕竟他长得那么好看。”

这几句话,陆以朝没有一天忘记过。

每一个字眼都充斥着祁砚清的轻蔑不屑。

过几天就是他母亲的忌日了。

如果不是祁砚清,他还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他的母亲尸骨无存,被车祸撵烂了身体,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仅仅只是因为那天祁砚清不舒服,非要他陪着,不让他出门。

当时他们争执的太激烈,祁砚清找了很多保镖守在门外。

“我说了你今天不能出去,陆以朝。”

21岁的祁砚清,平静又冷血。

陆以朝捶着闷疼的心臟,这些事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可这三年,他却对祁砚清越来越心软。

嘴上说着要弄死他,也没舍得真打他一下。

“呵……”陆以朝灌了一口酒。

那就谁也别想好过了,祁砚清,看看是你先扔,还是我先扔。

酒过三巡之后,江南眠把趴在桌上的祁砚清扶起来,“清清,咱们上去休息吧。”

祁砚清醒了一下,软塌塌地趴在江南眠肩上,过了好久忽然说了句。

“除了陆以朝。”

“什么?”江南眠问。

“就是说,除了陆以朝。”祁砚清揉了揉耳朵,捂着不松手,“你刚才调酒的时候用了白兰地,我一闻这个,就不想说这句话了。”

江南眠让他坐到床上,笑着说:“我可没有,你都醉成这样了,闻得出来吗。”

“闻的出来。”祁砚清倒在床上,钻进被窝里。

过了几分钟,他迷迷糊糊地看江南眠躺到旁边的床上,很认真地说道:“除了陆以朝。”

“嗯?”江南眠笑着看他,“你说过了。”

“我说过了?”祁砚清捂了下耳朵,神情迷茫。

“说过了。”江南眠声音有点哽咽,“睡吧宝贝,好好睡一觉。”

房间里开着小灯,祁砚清缩在被子里,神情恍惚地想起见陆以朝的第一面,他像一条小疯狗。

祁砚清缩在被子里忽然笑了一下。

除了陆以朝。

只有陆以朝,是他见第一眼就喜欢,别人看一眼都不行的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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