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牙子买了个很好的价钱。
大汉怼了他们几句:“模样还成,但谁知道来路正不正,有没有麻烦…”
大婶接话:“大山里的小村子出来的,能有什么麻烦,多给二两银子,以后有货还给你家供。”
“……”
饶是少年再迟钝,此刻也明白过来,他应该是被拐卖了,还卖进了一家“那种楼”。
村子里的人都管这种人叫兔爷。
之前村里有混混打趣他,这么穷,不如进镇子当兔爷,有人疼还挣得多。
怎么现在,真来这种地方了…
少年想哭。
那个迷路的小孩、面善的大婶、这间楼里的大汉,他们都是一伙的。
城镇套路深,他想回小村了……
治愈阴郁少年(49)
大婶他们走后,大汉给他们严厉的训了话,然后,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帮他们解了绑。
甚至还有几个人,专门负责调教他们。
少年本想找机会偷偷跑掉的。
但是他还没来的及跑,就见到几个大汉,拖拉着一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人进了屋。
那个男生被打的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几乎看不出血色,头发狼狈的披散着,浑身散发着冲鼻的味道。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对着他们训道。
“你们凡是有逃跑的心思的,被抓住了,就是和他一样的下场,先丢给后院的兄弟玩,玩完后,再打的半死不活。”
“运气好还能起来伺候客人,运气不好,打断腿脚,扔街上去当乞丐吧。”
少年一番人都被吓唬到了,他缩了缩身子,原本要迈出去的腿,忽然怵的收了回来。
被买到南风馆的新人,会进行一次拍卖。
因为有些富贵人家,就喜欢玩没有经验的少年。
而那些没有拍卖掉的,就要留下来,调教成专门伺候人的小倌。
他们这两天的学习,都是学习规矩,以及怎么讨男人欢心,少年有些羞耻,但是他学的还挺认真的。
一来,不认真会被打。
二来,他也想学会了,到时候找到男人,能讨自己媳妇喜欢。
或许是因为少年学习刻苦,几个大汉并没有为难他,他有时候也会在暗处,偷偷观察着他前厅里那些美人。
那些美人,大多通习音律,或者擅长跳舞和丹青。
而他是小村里来的,好多乐器见都没见过。
“……”
这么一想,少年又莫名有点自卑。
男人见过识广,他来过这种地方吗?如果来过的话,他会不会嫌弃什么才艺都没有的自己?
……
看了几次,少年又失去了兴致。
这些美人好看是好看,个个妆容精致衣着华美,瞧着楚楚可怜的,但是他们都没有男人好看,也没有男人有力气。
男人能抱着他当房顶看星星,但是这些美人,个个看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像个花瓶似的。
这么下来,少年越发想念男人了。
每次在楼里看到背影神似男人的人,他都要偷偷看上好几眼。
搞得那些监督他的大汉都调侃他,说他想男人了。
他确实想啊,想他媳妇。
他也挺想离开的,但是每次看到逃跑的人被打残,他的腿就很自觉的安稳了。
……
日子陆陆续续过去,终于到了拍卖他们的那一天。
少年很忐忑的上了台,任由底下那些客人,用露骨的眼神瞅着他。
说实话,他挺怕的。
无论是被买走,还是留在楼里,都是一个结局,就是他再也见不到男人了。
最后,少年没有被人买走,而是送去了花魁的房间,花魁看中了他模样清俊,说要亲自调教他,让他成为南风馆的下一届花魁。
少年很懵,忽然想起村里教书先生说的话,干一行爱一行,行行出状元。
所以说,刻苦努力还是有用的?
虽然他什么乐器都不会,但是还是被偶然路过他们学习的花魁注意到了。
好奇怪。
这是什么狗屎运?
少年忐忑的去了花魁的房间,在一道道纱帐和香风中,少年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人影。
入目是一个宽阔的背影,男人红衣赛血,一头黑墨发垂在背上,他的身材比例极好,光是一个背影,都好看极了。
少年吞了口口水,怪不得他能做花魁,果然比其他的美人好看。
男人正在喝茶,清冷的声音如若寒霜飞雪,“来了,怎么不说话?”
声音是陌生的,但是语气却让他很熟悉,好像他媳妇儿。
少年以为自己是想念男人相出幻觉了,这可是南风馆的花魁,怎么可能是他的男人呢?
思衬到村里人说,拜人为师,首先要有诚意,要多拍师父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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