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黑的,比关二爷更甚!
林萧觉得自己顶不住,偷偷给周密打电话:“周哥,老大来公司了,心情很不好,我害怕……”
他怂得一批,那边很镇定,问他:“余小姐在不在?”
余漾是空降到傅居年身边的“关系户”,林萧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只是他没有周密知道得多。
“没有,就老板一个人。”
那边沉默,半晌道:“你等会,我去看看。”
林萧感激涕零:“周哥!你是我永远的哥!”
周密:?
“不用了,谢谢。”
周密赶来公司代班林萧的时候,正好接到了方茹的电话,他站在总裁办门口,把伸出去的手收回来,到隔壁间听电话。
“夫人,什么事?”
“老二在公司吗,我去家里,没人呀。”
周密看了一眼门口,道:“在。”
“你把手机给他,他手机关机了,找不到他。”
周密道了一声“好”,敲开傅居年的办公室,进去时,傅居年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看不出跟平时有什么不同,但情绪确实不高。
见周密进来,傅居年抬眼看过来,没问林萧怎么换成了周密,直接问他:“什么事?”
语气听起来很不耐烦。
“是夫人。”周密把电话递给傅居年。
傅居年没有妻子,他说的“夫人”只能是他母亲。
傅居年皱了下眉,接过电话:“喂。”
“我跟你说一声,腌菜送过去了,但你不在家,回头你女朋友吃完了还想吃,不够就要,我这里管够。”
听到那三个字,傅居年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下来,心头火烧得越旺,脸上就越不动声色,他什么都没解释,只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递还给周密,周密有心想问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然而还没开口,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开门的人也没想到屋里还有别人,见是周密,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
他看着傅居年,道:“人到了。”
傅居年面无表情:“带到会客室。”
“是。”盛准把门关上。
傅居年起身出去,周密一看到盛准出现,就知道事情不在他业务范畴之内,但如果有什么事,搭把手也行。
他跟着出去,傅居年什么话也没说,到了会客室,开门,里面的沙发上大咧咧地坐着一个年轻男子,脸很白,梳着夸张的头,外面穿着粉红色的休闲西装,敞怀儿,里面是白衬衫,领口大开,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手搭在沙发上,看到傅居年进来,眉一扬,眼里有打量。
周密还没见过谁敢在这里这么嚣张。
盛准站在门口,两手放在身前,冲傅居年弯了弯身,在傅居年面前,他就像一只人畜无害又听话的小绵羊。
傅居年脸上看不出是什么神情,他刚走进去,沙发上的人就笑着说:“傅总,咱们谈个生意?”
周密脚步一顿,感受到身前极低的气压。
然而傅居年脚步没停,也没在那人对面坐下,而是直接去了主位,明晃晃的无视,蒋晋东脸上一僵。
傅居年坐下,神情在外人看起来甚至有些轻松,似笑非笑道:“你想跟我谈什么生意。”
蒋晋东刚从傅居年这里吃了个下马威,还没反应过来,此时又看到对方“笑脸相迎”,以为是给自己面子,更无所顾忌起来。
他在别处作威作福惯了,闯什么祸都有王骆非保他,即便知道傅居年不好惹,但说心里话,他也不觉得傅居年能把他怎么着。
对方一给好脸,他顿时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侧着身转向傅居年这边,笑道:“傅总是不是把余漾包了?”
傅居年面色不变,只是眼眸隐了隐。
蒋晋东自顾自道:“上次把我身边那些人都教训了个遍,就是傅总想要给我提个醒吧,告诉我别动你的人,之后我姑父的生意也一直拖着,不但封睿不给答复,连别的合作商都望而却步,我就知道傅总没消气,这才来找上你。”
傅居年往后靠了靠,唇边挂着淡淡的笑:“然后呢?”
蒋晋东觉得事情很顺利,越发放开,跟他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我真心提议,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闹这么僵,以傅总的身份地位,想找什么人不好找?何必非要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出头,事情传出去,别人不会说你冲冠一怒为红颜,只会说你蠢,随随便便就被一个女孩子玩弄。”
他意有所指,话里话外抹黑余漾。
可不管他说的真不真,有些话却是无意间揭开了真相,戳到了傅居年的痛处,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居年眼皮一掀,蒋晋东下意识住嘴,往后挪了挪。
阴冷的注视下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含着若有似无的轻蔑,笑问:
“知道你姑父为什么生意受挫,却没有来找我谈吗?”
他声音淡淡,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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