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今儿伯母过来,跟找黎夫人有事相商。”伍氏笑得温柔又客气,转头看向沐家的两位舅舅,“两位是郁云的舅舅吧?久闻大名!本来该我们府里提前下请柬,郑重相请方是,是我不懂礼数,望两位亲家见谅。”
沐家两个舅舅的心瞬间就定下来。
外甥女说得没错,未来的婆家对她是极为满意的,今儿果然是为她撑腰而来,两个舅舅对拿回妹妹的嫁妆更加有信心。
两人客气地说:“哪里,是我们行程太匆忙……”
只有黎夫人脸发青地看着他们客气地寒暄,这
三人当她是死人不成?
她哪里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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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夫人自认为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当即叫来贴身伺候的嬷嬷,低声吩咐,让她赶紧派人去宫门等黎大学士下朝,她当初选择贪沐氏的嫁妆时,他可是默认了的。
伍氏一边和沐家两位舅舅寒暄,一边暗暗打量黎夫人,心里微微一哂。
今儿真是好日子,杨世子昨日提过,今日早朝估计会延迟很久,刘氏案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得出结论的,因为涉及律法的修改,两派人不知道要吵多久。
见黎夫人虚张声势的模样,伍氏笑得更自信了。
当然,就算黎大学士此时在这里,她也不怕的,更不用说现在他们可是一对三。
伍氏先拍了拍未来儿媳妇的手,示意她放心,“郁云啊,我们长辈有事相谈,你先回房去歇息。”
其实这话不应该由她来说,但看金氏那德行,就知道不能指望她,只好越俎代庖,先将儿媳妇支开,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在这里总归不好。
反正这黎府也不像讲规矩的人家,她就不讲规矩了。
黎郁云应了一声,其实她没什么不放心的,除非继母不想让黎美云进四皇子府,否则迟早会妥协。
黎郁云离开后,伍氏不再客气,直接开火:“亲家母,咱们先来谈谈郁云的嫁妆,你为她掌管多年这么多年,利息咱们得谈谈,连本带利在原来基础上加两成才行。”
沐家两个舅舅瞬间眼睛就亮了。
哎哟,有门啊!又是一个不讲究酸儒规矩、只想要实惠的,外甥女这婆婆身上有商人熟悉的味道,将来他们一定可以多多来往。
黎夫人差点没气疯,连本带利?想都别想!
她本来只想给继女一成的嫁妆,她的美云要进四皇子府,多少嫁妆都不够!黎府无法出那么多嫁妆,那就只能从继女这里抠。
沐二爷笑得温文,直接拿出算盘:“亲家母,我们收着恩娘当年的嫁妆单子,就算黎夫人再不懂经营,单是租金就不少。”
今日沐大爷沐二爷是抱着和黎家撕破脸的心思登门的,实则心里一直打鼓,毕竟妹夫黎汤现在对于他们而言,算是位高权重,想对付他们这些商户,实在太容易了。
这些年,沐家不敢往京城发展,正是因为黎汤是个狼心狗肺的,他们的妹妹刚死,他就摆出要与沐家断绝关系的架势,生怕他们这些出身商户的亲家污了他的清名,让世人以为他与商户往来。
他爹的,当年黎汤只是一个穷秀才,没钱进京赶考,喝沐家的、吃沐家的,怎么就不见他清高,爱惜名声?
现在有定远侯府旗帜鲜明的支持,两人顿时安心了。
他们进京后,也听说过不少和定远侯府有关的流言,什么小侯爷将自己明码标价……
因为这流言实在离谱,他们并未相信,不过作为商人的他们却从中得出一个结论:小侯爷爱钱!
爱钱是好事啊!
沐家什么都缺,
就是不缺钱!日后若是外甥女嫁入定远侯府,
沐家也算是定远侯府的亲戚,在商场上又多了一座稳定又牢靠的靠山。
伍氏身上的商人气息让沐家两个舅舅颇觉亲切,有三个精明的商人在,总得从黎家身上扒层皮不可。
直到三人离开,黎夫人脸色青中泛白,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直捂着胸口喊疼。
黎府的下人吓得不行,赶紧去叫大夫。
黎夫人心里恨啊,这么多年,她将前面那个女人的嫁妆抓手里,没想到已经到手的东西,竟然全都被那三个扒走了。
当晚,黎郁云怀着对未来的憧憬,睡得很香,并不知晓父亲和继母大吵一架,最后是黎大人一巴掌终结这场争吵。
翌日,听说继母卧病在床,黎郁云很孝顺地去主院侍疾,被气急败坏的黎夫人赶走。
黎夫人发誓,这黎郁云哪是侍疾?分明是侍死,在一旁等着她死呢!
被继母赶走,黎郁云也不生气,微微一笑,将手里的证据丢给黎夫人身边的下人,便转身离开。
还没走出主院,就听到主屋那边传出惊叫声:“不好了,夫人吐血了!”
这日的午膳,黎郁云发现,厨房那边送过来的膳食竟然多了好几个菜,而且摆盘相当精致,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她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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