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外人,会被别人笑话我们家不勤快的。”童老太太有些不可思议道,在她的记忆中,屋子是用来招待客人用的。
“胜男非要玩被子,不给就哭,我能怎么办?”春兰虽然说的话无奈,但是她的语气中是满满的幸福感。
她生两个女儿时,每天吵吵吵,哭哭哭,吃吃吃,一个不注意就拉了一裤子脏东西,这一次的胜男已经懂事太多了。想玩床被子有什么要紧的。胜男如果喜欢,她把家里所有的被子都拿出来给他玩。
童老太太听着这话,脸上就有些不相信,这么大点的小孩子,想抓在手里一些小东西还有可能,抓被子又怎么可能呢?
童老太太这么想着,三下两下就动手把被子叠起来,放在了一旁。
童胜男看着姐姐身上的被子飞了之后,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歪歪扭扭的站起来,用力把被子铺开,盖在了两个姐姐和妈妈身上后,他才钻进了属于他自己的小被子里。一只手紧紧握着被子的一角,看着童老太太,意思很明确,他的被子,谁都不许动。
对于他们家上辈子遇到的压迫,爷爷奶奶不做人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家没有人敢说不。
等到他们姐妹三个能独当一面时,已经说晚了,爷爷奶奶压榨他们已经成习惯了,爸爸妈妈被他们压榨也成习惯了。
想要彻底断绝悲剧,就要从他懂事开始,一直说不。
这个时候的童胜男虽然意识到了家人重男轻女的本质,但是他意识到的还不够深刻。
等到童胜男真正意识到男女差距时,他才发现,这辈子他办出来的事情,换一个性别,他就是有九条命,也早就没了。
“小家伙力气还挺大的。”童老太太见真的是童胜男喜欢玩被子,脸上缓和了一些,笑着说道。
春兰也跟着笑容满面的附和道。
“老大,我这次来,是想替老二跟你要几捆柴禾,我屋子里小,老二一家凑合几天还行,时间长了太挤了,也住不下。”童老太太说道。
“妈,可是我的柴禾也不够老二过一冬的啊!”童土生有些为难的说道。
“只是借几捆柴禾生炉子引火,但是买煤钱,我想让你资助老二一点。”童老太太说道。
“妈,我们哪有钱。”春兰听明白童老太太的用意后,不由得开始哭穷,“孩子的奶粉钱衣服钱可不是小数目。我们家也出不了钱啊。您总不能为了您其他三个孙子,不顾您的另一个孙子了吧。”
“你看看胜男白白胖胖的模样,这可都是用钱养出来的。没钱我们家可怎么活啊。”春兰继续哭着穷,反正任由别人说出花来,她就是没钱就对了。
“老大,我知道咱们分家了,可是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弟弟一家冻死在这个冬天吧。你帮你弟弟度过了这个难关,将来他缓过来了,也能念着你的好。”童老太太声音柔和的说道。
“我出三百块给弟弟买煤块吧,太贵的煤,我也买不起。”童土生说道。
看着童老太太拿钱离开,童胜男气的眼睛都红了,又是这样。
春兰也是脸色难看:“你说你折腾什么?上山辛辛苦苦砍柴卖来的钱,现在全给了二房买煤了。”
“春兰,其他事情我肯定不管,可是今年是寒冬,二房家没有煤块,是真的会被冻死的。”童土生说道,“现在我有儿子了,我肯定会以家里人为主。”
“你知道就好。”春兰不情不愿的说道。
童胜男闭上眼睛,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对于上辈子的童胜男,三百块钱不是大数目,她后期随手买个耳环都不止这个价钱。
三百块钱点不了几次外卖,喝不了几次奶茶,下不了几次馆子,可是这却是童土生爬了三个月的高山,一捆一捆辛苦砍柴,卖柴的钱,是货真价实的血汗钱。
他们家的血汗钱,凭什么要送给二房一家懒货买煤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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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凭借她对二房的了解,二房还会继续这么懒下去。童老太太或许会生气,会骂他们不争气,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她拿着大房的钱贴补二房一家。
童胜男想到这里,就觉得她这辈子换了个性别也不能帮家里太多,只要童老太太的心一直是偏的,他们家就永远无法避免被剥削,他能做的只是减轻被剥削的范围而已。
童胜男想着二房三个废物点心的事情,越想越抑郁,最后只能自我安慰,她回到了过去,九十年代正是经济飞速发展的一代,她要赶紧赚钱。
彩票号码,股票涨幅他不懂,但是他知道现在去北京买房肯定不亏。
只要她能在房价没涨起来顺利上车,当上解放以来的拆迁户,他和两个姐姐的未来就可以不用那么累,安安稳稳的当包租婆,躺着数钱了。
除此之外她还可以收集猴票,猴票在后世一套完整的猴票价值不比拆迁房差。
童胜男重生一会也有自知之明,他们童家就没有学习好的,就算重生一世,童胜男也没打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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