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食堂也可以,中午还要在食堂吃饭。
谢寻乐回了李老师一个笑,“那就麻烦你了。”
李老师看起来也很年轻,二十几岁的样子,长着一张圆脸,教八班九班的物理。
“我们是校友呢,”她亲热地挽上谢寻乐的小臂,好奇地问她:“听宋老师说你之前是做算法的,怎么想起来当老师了?”
谢寻乐无奈地叹了口气:“太累了,经常加班。”
她那两年的作息被搅得一塌糊涂,终于明白了自己就是贪图享乐好逸恶劳的人,现在这个工作很适合她,私人时间多,钱也多。
李老师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
一中面积很大,在市中心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堪称奢侈。
李老师指着一栋楼跟谢寻乐讲:“这个实验楼楼是程总捐的,就是九班程鹤的妈妈。”
谢寻乐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楼栋一侧贴着“知行楼”几个大字,玻璃镜面覆盖了整栋建筑,她草草数了一下,一共有七层。
“他妈妈交代过学校,不用管程鹤,上不上课都行。”李老师长舒一口气,欣慰地说:“不过程鹤也不用老师管,这孩子挺乖的。”
乖?
谢寻乐不置可否地笑笑。
——
八点刚过,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谢寻乐在桌前整理接下来几天要讲的知识点,头也不抬地说:“请进。”
yan光从敞开的门间溜进来,在桌上投下一片光影,又迅速被y影掩盖。
男生的声音浸着秋光,懒洋洋的,“老师,作业。”
谢寻乐停下笔,在桌上挪出一片空地,抬眼看他。
程鹤逆光堵在门口,脸se晦暗不明,他怀里抱着半米高的练习册,手臂上的肌r0u因为用力微微鼓起。倾身把练习册放在桌上时,谢寻乐看见他自手背延伸至小臂的血管,像舒展的枝桠。
谢寻乐仰头看他,“收齐了吗?”
程鹤一脸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没有,差我的。”
谢寻乐“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写教案,“午饭时间来我办公室补上。”
他答应的倒是很快,语气轻快地说:“好啊。”
“可是老师——”
他听上去似乎很疑惑,在诚恳地请教她一个解不出的难题:“你为什么总看我?”
他好整以暇地紧盯谢寻乐的脸,她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不过也只有片刻而已,她淡淡地说:“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喔,这样。”
好无聊的答案。
程鹤没有追问的兴趣,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沿着走廊一步步走远。
中午放学,程鹤提着练习册就来了谢寻乐办公室。
只是时机很不对,她刚从食堂打包好午饭,正准备吃饭。
谢寻乐瞥他一眼,找到一次x筷子拆开,隐晦地赶客,“你可以吃了饭再来。”
“写不完作业我心里不踏实,”程鹤像是听不出她的意思,环顾了一圈房间后无辜地看着谢寻乐,“我坐哪儿?”
谢寻乐从椅子挪去床边,用下巴点了点门口,“门关上。”
程鹤一脸为难的样子,“这不好吧,孤男寡nv的。”
“哦,”谢寻乐专注地挑出凉拌牛r0u里的香菜扔进垃圾桶,头也不抬地说:“那开着吧。”
程鹤反手关上门,坐上谢寻乐刚离开的椅子。
白se皮质坐垫还有余温,徐徐渗过校服k,和他的温度融为一t,他摁下心头冒出来的不自在的感觉,若无其事翻开练习册。
桌子紧挨着床,谢寻乐的膝盖若即若离抵着他的小腿。
一触即分。
顷刻,又碰在一起。
她故意的吧。
程鹤不动声se地收回腿,侧过头看她,她津津有味地吃了一口米饭,似乎对桌下的一切一无所知。
题目只做了两道选择,程鹤撂下笔,“我也饿了。”
谢寻乐敷衍道:“先去吃饭。”
“算了,我忍忍吧。”
谢寻乐:“那就忍忍。”
程鹤:“······”
他又拿起笔,从练习册里ch0u出一张草稿纸写写算算,余光看见谢寻乐收拾吃完的餐盒筷子。
她起身离开,再回来时给桌上扔了个东西。
刚好落在程鹤手边,他拿起来看,是块榛子巧克力。
他慢条斯理撕开包装,屈起的指节透着粉se,甲床很长,指甲修剪得工整,泛着莹润的光。
他咬了口巧克力,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小幅度地上下滚动,他的视线一瞬不错地盯着题目,乌黑发丝散乱搭在眉上,下颌线清晰流畅。
他是刚破土的春笋,鲜neng,锋锐,带着清淡的花果香气。
要怎么把他ga0到手呢?
谢寻乐在练习册用红笔写下“已阅”,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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