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裙摆荡开层层涟漪,她站在了秦远星身后,拽住了他的胳膊,“别打了。”
她挽着他的动作很温柔,她明明知道那只手刚才打了他好几拳,他脸上的伤还在痛,程晏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
到现在,程晏还对她说不出狠话,沉寂半天后只问出一句:“你为什么这样?”
秦远星发出一声嗤笑,倨傲地看着他,“为什么哪样?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你算什么东西?”
他们站在一起,并肩作战的姿态,来对付他这个外人。
程晏无助地愣在那里,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看向谢寻乐,艰涩地问她:“那我算什么?”
“和我shang,说你喜欢我,戴上我给的戒指,谢寻乐,我算什么呢?”
秦远星嘲讽地说:“算小三咯。”
“你要走啊,”谢寻乐微微仰头看他,惊讶地问:“不是瞒着我要走吗?又不ai我,你哭什么?”
程晏终于明白她原来是在报复他,可是他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了。
时至今日,在这段关系结束的时刻,他终于得到了一个确切又不光彩的地位——,大概是检查学生仪容仪表或者抓迟到的。
谢寻乐站在他们旁边等教务主任出来接她,几道隐晦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似是浑然不觉,只顾着认真看张贴在墙上的高考光荣榜。
已经十月了,光荣榜在外面风吹日晒几个月,有点褪se的迹象。
理科一本上线率983,全市前十名占了六个。
教学水平拔尖,当然招老师的标准也很高,2本硕起步,高考成绩特别优异者可放宽条件。
谢寻乐就属于“放宽条件”的那一类,虽然没读研,但是她高考是他们省的理科状元,理综和数学都是满分。
教务处主任没过多久就从学校里出来了,是一个面容温和的中年nv人,谢寻乐面试的时候她也在场,她讲话时轻声细语的,“谢老师,您跟我进来就好。”
主楼的一侧是满墙的爬山虎,谢寻乐踩过青se和白se的小片瓷砖铺成的走廊,跟着宋老师上了楼梯。
宋老师拾级而上,皮质鞋跟“咚咚咚”踏着白se地板,她仔细交待着谢寻乐的工作安排:“谢老师,您要带的是高三八班和九班的数学,我们学校不分重点班和普通班,每个班的学生成绩基本都是持平的。”
这些在签合同时就商议好了,谢寻乐点点头,“好。”
“哦,对了,”宋老师突然站定,一脸为难地看着谢寻乐,“九班的班主任去修产假了,现在班主任的位置空着,谢老师您看要不要兼任一段时间的班主任,当然我们也有额外的补贴。”
班主任这活吃力不讨好,补贴也不多,她问了一圈都没人愿意g,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新来的老师身上了。
谢寻乐入职买来新的送她。
走在前面的李老师见她停下,好奇地问她:“谢老师,看什么呢?”
“看到一个很像朋友的人,”谢寻乐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转过脸追上李老师,“走吧。”
走廊上空无一人了,程鹤收回视线。
下课铃声响彻校园,教室静悄悄的,大家都低着头写题。他从后门进了教室,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下一节是数学课,程鹤从桌兜里掏出课本扔桌上,撑着下巴看窗沿上摆着的栀子花。
雪白的花瓣像被烧焦了一样变成了土hse,叶子也黑了一大片,养了才两个星期,好像快被他养si了。
上课铃声响了,程鹤转过头。
隔壁班的数学老师没来,进来的是一个年轻nv人。白衬衫,卡其风衣,她从容不迫地走到讲桌边站定,鹅蛋脸绽开温婉笑意,隔着大半个教室和程鹤对视。
“你们好,我叫谢寻乐,是新来的数学老师。”
喔,是她啊,刚才在走廊偷看他的那个nv人。
谢寻乐做完自我介绍后,讲台下仍是寂静一片。
她ch0u出课本里夹着的那张上个月模拟考的成绩单,黑线格子热闹地挤在一张a4纸上,密密麻麻的人名和数字一眼望去眼花缭乱。
从上至下开始看,出现的的习题写完,明天早上交给程鹤。”
“程鹤你收齐后拿给我。”
大概是她的语气听上去太理所应当,等她离开了一会儿后大家才反应过来收作业这件事应该是数学课代表来做,和程鹤有什么关系?
当事人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还在转他那个破笔。
——
学校去年翻新的建筑里就包含了教师办公楼,单人单间,房间里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卫生间。说是办公室,其实和教师公寓也没什么区别,有的老师家离得远,平时就住在办公室里。
谢寻乐回了办公室,开始翻李老师给她的课表。
平均下来每天也就两节课左右,不过学校规定的上班时间是7: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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