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玉把小香囊塞给太子:“香囊里装着我请白马寺高深开过光的平安符。”
太子用手一捏,察觉到内层却有符咒的存在,他复垂眸仔细的看了眼小香囊,针法图案皆出自嘉玉的手艺,他笑着将荷包塞入袖口中:“礼物孤收到了,表妹的心意我知道了,我会早些回来的。”
嘉玉以为他说的祝他平安的心意没放在心上,又听了后半句,当即立刻道:“殿下不必图早,一切以自己平安为重。”
太子深深的看了嘉玉眼:“孤知道。”
等送太子到侧门,嘉玉目送太子上了马车后折身返回。
车轮咕噜咕噜的转动起来,林侍卫见太子摸出香囊,眉眼带笑,于是轻声道:“殿下,沈姑娘将平安符从白马寺带回来后,供奉在侯府的小佛像前,每日诵经,诵了七七四十九日。”
“还用你说。”太子头也不抬道。
林侍卫道: “是属下多言,只是想着沈姑娘本不信神佛,但为了太子平安宁却宁信其有,用尽虔诚。”
太子似笑非笑的抬起头:“你倒是对孤的女人颇为了解。”
林侍卫一愣,忙道: “属下对沈姑娘一点都不了解,不了解。”
夏日酷热,但忍上两三月,暑气渐渐减少,热意不那么重的时候,周氏出了月子,同时也是威远侯府小世子的满月宴。只是因沈麒生来体弱,按照大安的传统,体弱的孩子怕压不住福气,可不能大办满月酒。
沈家人商量了番,当即决定满月宴时只请两桌关系极为亲近之人,到了百日宴时,气温正好不冷不热,麒儿的身体养的好些时,再好生操办一番。
而等沈麒的满月酒之后,沈夫人在周氏那边操劳完,头等大事就成了嘉玉的婚事了。
按照她的说法,趁着她年纪不大,可以挑的范围能更广些。
于是嘉玉每日都被她娘和她嫂子两人捉着看画像,听京都中合适男子的性格家世。
不过还没等几人挑出个满意的郎君,康山大长公主的寿辰至了。
周氏刚生产没多久,不便前去,是以沈其安带着沈夫人和嘉玉两人去了。
康山大长公主三十年前嫁定国公世子为妻,虽自有公主府,但因和定国公世子蛱蝶情深,一直住在国公府中。当然三十年已去,当年的定国公世子早已承爵为定国公,这位国公爷也终身未曾纳一妾,只有长公主诞下的二子一女。
定国公府的宅子靠近皇宫西南,距离威远侯府不到半个时辰。
如今已立了秋,不过路上的热气还是有的,嘉玉坐在马车中,不时还得拿团扇扇风。
正在马车中坐着,这时嘉玉听见车厢外传来她大哥和某人的交谈声,她卷起半边车帘,抬头兀自往前看去。
雪白的骏马上骑着个穿暗色圆领锦袍的男子,嘉玉的方向瞧不见正脸,只有在他偏头和沈其安说话时能看见他的半边的侧脸。
嘉玉一愣,他何时归来的?!
依旧是俊美的无可挑剔的侧脸,只是不如以往让女子惭愧的白净,倒是黑上不少,不过这也难怪,一个半月前黄河暴雨决堤,太子奉命巡场河道,前日才回京都。而夏日的太阳最为热晒,太子天天晒着,能不黑吗?
不过倒也不用担心他会一直黑下去,按照太子往常的长法,最多两三个月也就能白回来了。
不过除了肤色黑了点之外,嘉玉皱了皱眉,太子这也瘦了些。
正望着他的背影想着间,那人若心有所感,回头冲着她笑了下。
这下嘉玉倒是看清楚了,太子除了肤色变黑,人也瘦了,她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嘉玉, 看什么呢?”沈夫人问道。
嘉玉放下帘子,笑道:“娘, 太子殿下回来了,正在前面和大哥讲话呢。”
她心里自是开心的,虽然说太子巡视河堤时有侍卫在侧,可如今河南多雨,万一他遇见天灾如何是好。而且去岁陛下才给山东河南等地的河道拨了大笔银子,防范的就是今年的暴雨。
才修建的河堤这么快就决堤了, 怎么看也不像全是天灾的缘故, 若是人为,太子前去不就成了个活靶子了。
这段时间, 她总是提心吊胆的。
不过幸好, 太子平安归来了, 而且人也看着没受什么伤来着。
一路走着, 一刻钟后, 马车在定国公府的大门前停下。
嘉玉踩着脚蹬下了马后, 抬头只见前面两匹高大骏马上的男子亦是翻身下马, 只是下马时, 沈其安比太子速度潇洒得多,而太子一手持着缰绳, 另一只手仿佛不很用力。
这下马的姿势比平时慢多了, 太子的手……
想到这间,嘉玉急匆匆的走过去。
太子翻身下马后,回头就看见走向他的姑娘。
今日是康山长公主的寿宴, 她穿了身粉色绣百花穿蝶的对襟襦裙,外罩一层素白的薄纱,这层薄纱笼罩着图案,像是在栩栩如生的百花穿蝶图上加了一阵风,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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